南宮澤面部沒有什麼表情,但這種行爲使得若蕓更加擔憂。
“那你現(xiàn)在抱著這些東西是幹嘛的?”南宮澤冷冷道。
“是娘娘讓奴才做的,聖上下令要好生打掃長樂宮,娘娘就是擔憂會被聖上查出便命奴才把這些東西取出來交由娘娘處理。只是未曾想到聖上在此,更是沒想到娘娘會這般對待奴才。”蘇公公傷感道。
若蕓現(xiàn)在就感覺是在做夢一般,全然不知曉還有什麼未曾料到的事情接著發(fā)生。更是不清楚是誰這般陷害自己。竟是連解釋的都不知怎麼解釋。
忽而若蕓道:“你一直服侍太后,如你所說的那樣,你爲何會效忠於本宮?”
“太后已然那般,奴才定是要爲自己尋個新的主子。而娘娘你還未答應(yīng)要庇佑奴才便是讓奴才爲你做這件事以表忠心。現(xiàn)下事情敗露,娘娘是在和奴才裝糊塗是嗎?”蘇公公一字一句道。
蘇公公本就是個沒有忠心的人,若真是如他所說是爲了尋求庇佑而找到了若蕓到也不是不可能。
本是以爲南宮澤會毫無理由的相信自己,可是現(xiàn)下南宮澤的神情在若蕓看來竟是那般陌生。這神情是不相信自己嗎?
穆宛只是待在一邊不出聲,現(xiàn)下她可不要涉及纔好,免得若蕓再生懷疑。
南宮澤心裡的怒氣壓抑不住,對著守衛(wèi)的道:“把這奴才壓入大牢,如此不忠心的人定是不能留在世上,先讓他在牢獄中受些痛楚。朕擇日再判處。”
蘇公公被帶走時只是大聲呼喊:“聖上饒命,娘娘,娘娘救命啊。”
接著便是如何處理若蕓了。
南宮澤拉住若蕓進入竹風閣,只是不想在下人們面前使得若蕓難堪。
“現(xiàn)下你是有什麼要說的?”南宮澤坐在椅子上詢問著面前的若蕓。
若蕓擡頭看了南宮澤一眼道:“我不知道。但是我當真沒有與太后相勾結(jié)。”
“沒有與太后相勾結(jié)?那你告訴我,你爲什麼阻止我懲處太后,又爲什麼一二在再而三地前往長樂宮?”南宮澤怒氣道。
“我勸解你不懲處太后只是礙於仁孝之說。我三番四次前往長樂宮只是與太后聊天解乏,斷是沒有其他的想法。”若蕓亦是淡淡道。
只是不知現(xiàn)下南宮澤竟是懷疑她。
“那那些東西你怎麼解釋?那可是有我近日才送給你的賀禮。你如何解釋!”
“
我不知道怎會在蘇公公那裡。我當真不知。”
繼而便是整個房屋的寂靜。若蕓輕翹羽睫,看向南宮澤道:“澤,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你曾經(jīng)說過只要我說,你便相信。現(xiàn)今我告訴你我沒有做那樣的事情。你是信還是不信?”
靜靜等待著南宮澤的回答,多是希望南宮澤能給自己肯定的答案。那麼自己所受的一切冤屈也都是值得的了。
仔細看著面前的若蕓,南宮澤慢慢道:“我也想相信你。可是證據(jù)都在,我怎麼相信你?你先是極力勸解我不要處死太后,而後頻繁進出長樂宮。現(xiàn)下蘇公公那樣的奴才又指責你。你讓我如何相信你?”
“所以呢,所以你打算如何處置我?”若蕓無奈道。
怎麼都沒想到現(xiàn)今自己會這般被南宮澤這樣的懷疑。原來曾經(jīng)說好的信任只是虛假的罷了。
“我只問你,你當真把那皇位看得比我還重要?”
聞此,若蕓不禁苦笑道:“聖上如此不相信我,還問我這些幹嘛?”
曾經(jīng)鬧得情緒不是一次兩次。只是這次確是是傷若蕓最深。深到骨子裡。
終是不忍心就這樣懲處她。南宮澤便提步離去。待到門前時對順子道:“此後竹風閣便是冷宮。在事情查清楚之前朕斷是不會進入竹風閣一步。”
或許幾日的調(diào)查便會洗清若蕓的罪名。或許若蕓真的就是和太后相勾結(jié)。好幾種或許,如今竟是不知道哪是真,哪是假。
聽著南宮澤方纔的話語,若蕓只覺得現(xiàn)今自己是陷入了深淵。對南宮澤抱有希望,可是一下之間便是絕望至極,更是被南宮澤親自推得更深,尋不到任何的出口。
穆宛在外見南宮澤出來,急忙上前道:“怎麼了,姐姐不是那樣的人,聖上還需好生決斷。”
“日後在我面前不要提她。”
又轉(zhuǎn)而對順子道:“蘇公公那人明日便差人去獄中賜他一杯酒水。”
“是。”
而後南宮澤便提步離開竹風閣,穆宛與順子自是隨南宮澤離去。一時之間竹風閣竟是靜的離奇。
欣兒在南宮澤離去後忙跑進閣內(nèi)看看若蕓。
只見若蕓自己坐在地上,止不住的流淚。
“娘娘,娘娘要放開心,現(xiàn)下快到臨盆的時候了,還請娘娘爲腹中的皇子著想。萬不能稍有絲毫的差池。”欣兒急忙上前扶住若蕓在若蕓的耳邊勸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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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蕓聞此撫摸自己腹中的孩子道:“只是不想他還未出世便成爲別人對付我的工具。若不是他,聖上也不會這般對我吧。”
言罷,若蕓便是想除去腹中的皇子,便瞬間就是打了腹部一下。
欣兒見此忙阻止若蕓道:“娘娘就算打死了小皇子也無濟於事啊。倘若有人想陷害娘娘,什麼法子沒有呢?斷不能因爲一次便是這般做啊。況且娘娘曾經(jīng)說過要好生保護這個皇子,不會讓別人傷他分毫。娘娘是忘記了嗎?怎麼如今便是自己要違背曾經(jīng)的諾言呢?”
欣兒不住地勸說,終是讓若蕓的心裡漸漸平穩(wěn)下來。沒錯,自己當初許過諾會好生保護自己的孩子,現(xiàn)今自己怎會這般對待他?
便收起自己的手,在欣兒的扶住下坐在一張椅子上,對著腹中的皇子道:“沒錯,母妃是要好生保護你的,斷不會傷你分毫。方纔是母妃的不是。”
欣兒拿出錦帕拭乾若蕓眼角的淚痕道:“娘娘切勿心傷,聖上不日便會查清事實,倒時會還娘娘一個清白。”
“查清事實?還我清白?他現(xiàn)今不相信我,到時就算還清了我的清白又如何?現(xiàn)下我只求腹中的孩兒能安穩(wěn)出生。如此便是好的。”
不再理會發(fā)生的種種,已然當做是過往煙雲(yún),就隨風而逝。便是做好當下,免得再被那些煩心事擾人心扉。
穆宛先是陪南宮澤到了養(yǎng)心殿,見南宮澤那般傷感的神情,穆宛既是悲又是喜。喜的是如今自己終是把若蕓從南宮澤的身邊趕走。悲的確是南宮澤如此的神傷卻只是爲若蕓而流。
而自己,何時能夠再博得南宮澤的寵愛?
“你先回去吧。朕要在此靜一會兒。”南宮澤甩開穆宛扶住的雙手道。
不禁收回自己懸在空中的雙手,穆宛向南宮澤行了一禮道:“是。聖上萬要注重自己的身體。臣妾明日再來看望聖上。”
南宮澤不予理會,似是未曾聽到穆宛的話語一般。
無奈,穆宛只得提步離去。儘管現(xiàn)下南宮澤的心裡還是裝著若蕓,還是沒有她穆宛。但穆宛相信總有一天南宮澤的心裡只有一個她,毫無若蕓的一點影子。
“聖上在歇著。若是沒有重要的事情就不要進去打擾。過會記得給聖上準備些吃的。他現(xiàn)下的身子你要好生照料。”穆宛出了養(yǎng)心殿到順子的身邊道。
順子聞聲只是點頭應(yīng)允。又卑躬著身子恭送穆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