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蕓在營帳內自是乏的很,眼見著不日便又會有一場戰役,如若自己不去阻止便又不知此次會有多少人死在戰場上。斷然不能因爲自己再葬送別人的性命。
想來,若蕓便起身下牀,忍著腳下的痛來到營帳外,方想走出一步,不料士兵便轉身擋住去路,對著若蕓道:“元帥有令,王妃斷不可踏出營帳一步,還請王妃恕罪。”
若蕓看著那士兵輕聲道:“我方到這邊境,就讓我出去看看那景象可好?”
“請王妃恕罪?!?
軟的不行來硬的。若蕓忽而威聲對著那士兵道:“本妃爲軒王妃,軒王現在不在,你們便要聽命於我。本妃現下命你們讓本妃出去?!?
不料那士兵依然道:“元帥有令,還望王妃恕罪?!?
倒真是軟硬不吃。此前在府內,對著監管的士兵威嚴喝道,那士兵便像犯錯一般聽從若蕓,如今相同的招數卻真是無用了,倒真是軍紀嚴明!
無奈,若蕓只得進入營帳內悶氣躺在牀榻上,而後南宮澤便來到若蕓身邊道:“方纔可是想著出去了?”
若蕓把頭轉向一邊道:“王爺的手下可真是聽從王爺的命令。倒是忠心的很?!?
南宮澤一聽,笑道:“那是自然,你就好生在此養著傷,待我迎戰後一同離去?!薄?
而後若蕓忽而轉身道:“王爺是下定決心不讓若蕓前去?果真是要和那北漠奮力廝殺?”
“果真。你好生休息,我去訓兵?!?
言罷,南宮澤便離開,只留下若蕓獨自在營帳內躺著。
不是不想和若蕓在一起而迅速離開,只是南宮澤擔憂自己真的會被若蕓說服讓她前往敖洛恆那談判。只是如此,自己真是擔心若蕓會有去無返。
腦海中想到的都是邊境百姓飽受戰爭之苦的場景,都是背井離鄉的百姓。若蕓遂睜開雙眼,不再閉上。仔細觀察著營帳內的設置,多想能找出了出口。
猛然,若蕓似在牀榻內側隱約看見一道縫隙,伸出手去探視。倒真是一個長長的縫隙,足夠一個人逃跑了。
那縫隙是故意設置的。每個營帳都有,是爲了以防萬一,當敵人進入時自己可以逃生。
恰巧是被若蕓發現了。心下一喜,若蕓起身穿上鞋子,走到營帳門前,對著士兵道:“本妃現在要睡覺,不許任何人前來打擾,可是記住了?”
那士兵均答道:“聽到了?!?
而後若蕓便拿起敖洛恆送給自己的玉佩,沿著牀榻邊的縫隙出去,果真是逃出了營帳。
外面的士兵已然很多,若蕓只得悄悄地逃離,終是轉了幾圈才從那營地逃出。又牽著自己騎來的馬向著敖洛恆的營地騎去。
營帳內沒有絲毫的動靜,士兵只當終是若蕓睡著了所以不敢進去打擾只是在外面好生守護著。
到達北漠的戰地,若蕓對著守衛的士兵道:“我是南國來的使者,今日前來就是與你們大王商討軍事。煩請通知?!?
那士兵見若蕓支身前來,道:“南國的使者怎會獨自前來,難道沒有護送使者的人?”
定是知曉那士兵不會這麼輕易讓自己見到敖洛恆,若蕓拿出自己的玉佩,對著那士兵道:“你且把這玉佩交給你們大王看一眼,他必會請我進去?!?
那士兵見若蕓衣服嬌弱的樣子,深知不可能造成威脅,便拿著若蕓手中的玉佩進入了營帳。
營帳內,敖洛恆依舊在仔細看著面前的地圖,想著攻破南宮澤的方法。
那士兵進入營帳後,向著敖洛恆行禮道:“大王,外面有一自稱是南國的使者前來相見,不知大王如何處理?”
南國的使者?南宮澤那般奮力與自己征戰怎會派使者前來,便問道:“什麼樣的使者?”
士兵答:“很是瘦小的樣子。對了大王,那人讓我把這玉佩拿給你看,說大王看了自會請他進來。”
說著,那士兵便把玉佩交到敖洛恆的案桌前。
一見那玉佩,敖洛恆心下頓時驚呆了。那玉佩,不就是自己當初送給若蕓的嗎?怎會在那使者手裡,莫非,莫非……
想著,敖洛恆飛身離處營帳到達外面。
眼前的是身穿男裝的若蕓。倒真的是她!
敖洛恆趕緊來到若蕓身邊抑制內心的激動道:“勞煩使者請進營帳談判?!?
若蕓在得了敖洛恆的迎請之後隨著敖洛恆進
入營帳,而後敖洛恆對著營帳內的其餘將士道:“我現今要與南國的使者談談這戰事。你們且先出去?!?
那些將士聞此便都出了營帳,頓時,營帳內只剩下敖洛恆與若蕓。
看著面前的若蕓,敖洛恆的雙眼不曾移向別的地方。如今身穿男裝的若蕓竟還是如此的迷人。
敖洛恆把方纔接到的玉佩拿在若蕓身邊道:“蕓兒,你當真是日日帶著這玉佩?”
若蕓接過那玉佩道:“大王曾經說過只要若蕓手持這塊玉佩,無論何事大王都會應允若蕓,可還算數?”
敖洛恆道:“自是算數。”
而後,若蕓繼續道:“那便好。還請大王退兵,切勿再征戰。”
敖洛恆聞聲,笑道:“這征戰的大事豈是那麼容易說退兵就退兵的,使者你是不是太小看我北漠了?!?
聞此,若蕓淡淡道:“大王爲一己之私發起戰爭,禍害百姓,怎還好意思說這征戰的大事是爲了北漠?”
何時竟是這般生疏。何時竟是隻有現今的談判纔會知曉彼此的存在。
敖洛恆聽得若蕓話語中的生疏意味,道:“沒錯,我是爲了一己之私才發起這戰爭。既然你知曉,那你更應該知道除非你跟我去北漠我纔會退兵?!?
說著,敖洛恆便握住若蕓的雙手。自己早已就想再次深握若蕓的雙手,只是不想到頭來還只是自己強加的握住。
若蕓奮力睜開敖洛恆的雙手道:“大王請自重?!?
“你現今就是這般厭惡我?如此,你身上還帶著這玉佩幹嘛?爲什麼不給扔了?”敖洛恆怒吼道。
而後,若蕓淡淡道:“我之所以還留著這玉佩就是因爲當初你和我說過以後有困難你可以幫我。就是因爲我以爲我們還可以像朋友那樣相處?!?
聞此,敖洛恆輕聲道:“像朋友那般相處?蕓兒,你是不是原諒我了?”
再次的希望在敖洛恆的心裡燃起。
若蕓道:“本是氣憤,但終是消了氣的。你是爲了你國家著想,我可以理解。”
呵。敖洛恆自嘲道:“若是可以,我寧願你恨我。有恨纔有愛。現下你心裡當真是沒有了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