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我!靳炎修,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你自己的身份!”顧惜安掙扎著說道,想把自己的手從靳炎修的手中抽出來。
“我不管,總之,你不許挽著別人的手!”靳炎修死死地拉著顧惜安的手,不肯松手。
“你放開我!”顧惜安哭喊著,用力的想要掙脫靳炎修的手,她原本纖細白皙的手腕上,現(xiàn)在全都是紅色的勒痕。
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下,紀凌清也不想再坐視不管了。他睜著一雙淺褐色的眸子看著靳炎修,冷聲對靳炎修道:“靳先生,請你放開顧惜安。”
他難道沒有看見,顧惜安現(xiàn)在很不舒服嗎?為什么這個男人就只顧著自己的感覺呢?
“靳炎修,你放開我!”顧惜安還在哭喊著,她苦苦地掙扎著,可是靳炎修根本就沒有想要放手的趨勢,他只是死死地拉著顧惜安的手腕,一臉冷漠。
靳炎修像是失去了感官一樣,看著顧惜安,表情凝重。不可以,她絕對不可以拉著別的男人的手的。
紀凌清見靳炎修半天都沒動靜,只好自己親自上手了,幫助顧惜安脫離靳炎修的掌控。紀凌清雖然是一個病人,再加上顧惜安的奮力一搏,還是可以和靳炎修抗衡的。
推推搡搡之間,紀凌清和靳炎修雙雙倒在了地上。
顧惜安想到,現(xiàn)在的紀凌清還是一個病人,不能受傷的,萬一又碰到了傷口就麻煩了。所以顧惜安迅速的扶起紀凌清,把他帶到床上去。
“你沒事吧?”顧惜安用一雙寫滿了擔(dān)心的眸子看著紀凌清,輕聲問道。
“沒事……”紀凌清揉了揉自己的腰部,輕輕的說道。他倒是沒有摔到哪里,不過看起來,靳炎修似乎傷得比他更重一些。
靳炎修倒在地上,冷著眼看著顧惜安把紀凌清扶上床的全部過程,一顆心疼得不行。她只知道關(guān)心那個男人,可是他的身上也有傷,他的傷口也會隱隱作痛。
靳炎修使了使勁,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一時間站不起來。估計是剛剛倒下的時候碰到了傷口,所以現(xiàn)在他的傷口特別疼,發(fā)麻似的疼。
靳炎修有些無奈的坐在地上,看著顧惜安說道:“顧惜安,你還挺關(guān)心他的啊。”
顧惜安居高臨下的看著靳炎修,理所當(dāng)然的說道:“我的男朋友,我當(dāng)然關(guān)心了。”
“哦。”靳炎修滿臉冷漠的回答道,一顆心早已千瘡百孔。等到他感覺好了一些,他才緩緩的從地上站起來,用一雙漆黑如墨的眸子看著顧惜安。
“那我祝你們長命百歲,孤獨終老。”靳炎修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顧惜安,他知道了,原來顧惜安也是可以這么冷漠無情的。
靳炎修走出病房的時候,一轉(zhuǎn)頭,竟然看見了明陽澤的臉。他該不會是出現(xiàn)了幻覺吧……靳炎修想著,覺得自己的頭有點暈,低頭一看……自己的白襯衫上面,竟然滲出了絲絲血跡。
果然還是碰到傷口了么……靳炎修走著,越來越覺得自己的重心不穩(wěn)了,他似乎還聽見明陽澤在對他的聲音……
“修哥!”明陽澤發(fā)現(xiàn)靳炎修不見了之后,便猜到靳炎修要來這里找顧惜安,所以買了最快的一班機票,趕到了美國,迅速的來到這家醫(yī)院。
誰知道,他剛剛到達這里就發(fā)現(xiàn)靳炎修在門口,而且走路的樣子就像是喝醉了酒一樣,跌跌撞撞的。他看見靳炎修臉上的表情越來越迷離,便迅速的跑了過來。
幸好,在靳炎修倒下之前,明陽澤穩(wěn)穩(wěn)的接住了靳炎修。“修哥,你怎么了?”明陽澤抱著靳炎修,有些擔(dān)心的問道。忽然他感覺到自己的手似乎有點濕。
明陽澤定睛一看,卻發(fā)現(xiàn)他的手上,竟然染上了鮮紅的血跡。血?是靳炎修的血!怎么會這樣呢……明陽澤心里著急死了,連忙用英語大聲呼叫著:“醫(yī)生呢,醫(yī)生在哪里?!”
很快,巡邏的護士走了過來,把靳炎修送到了急救室。醫(yī)生觀察一下靳炎修的情況,發(fā)現(xiàn)他傷口有些破裂,所以迅速的幫靳炎修做好了止血措施,然后給他重新包扎好。
很快靳炎修就從急救室里出來了,明陽澤看著昏迷不醒的靳炎修,臉上寫滿了擔(dān)心。不過幸好,因為傷得不是很嚴重,所以靳炎修沒過多久就醒過來了。
靳炎修看著明陽澤,有些疑惑的說道:“阿澤?”他該不是,在做夢吧?
“修哥,你終于醒了,嚇?biāo)牢伊恕!泵麝枬煽粗仔蓿挠杏嗉碌恼f道。剛剛他還以為靳炎修又受傷了,幸好沒有受到多大的創(chuàng)傷。
靳炎修捏了捏自己的手,發(fā)現(xiàn)有疼,說明他這并不是在做夢。他看著明陽澤,有些疑惑的問道:“這是哪里?”既然他現(xiàn)在不是在做夢,難道之前他是在做夢么?
“修哥,你忘了嗎?這里是美國啊。”明陽澤用一雙琥珀色的眸子看著靳炎修,耐心的回答道。這個靳炎修,該不會是摔傻了吧?
“哦,美國……”靳炎修喃喃自語道。看來,他之前也沒有在做夢。他是的的確確,見到了顧惜安,和她所謂的男朋友。
“阿澤,你怎么會在這里?”靳炎修看著明陽澤,有些疑惑的問道。
明陽澤輕輕的捶了靳炎修胸口一下,嗔怒似的對靳炎修說道:“你這個傻瓜,你以為你走了,我就不知道你去哪里了么?你這個人,心心念念著的,不就只有顧惜安么?”
靳炎修了然于心的笑了笑,是啊,明陽澤都知道,他心心念念著的人,只有顧惜安一個人。可是,顧惜安卻不愿意相信他。說起來,也實在是蠻嘲諷的。
“唉……”靳炎修嘆了一口氣,臉上是一副惆悵的表情。
明陽澤見靳炎修臉上是一副不開心的樣子,連忙對靳炎修問道:“你怎么了?修哥。”看起來,他這個樣子,應(yīng)該是剛剛見到顧惜安了,并且,還從顧惜安那里受挫了呢。
果然,過了一會兒,明陽澤就聽見靳炎修對他說道:“我剛剛看見了顧惜安了。”
“怎么了?”明陽澤雖然猜到了一些東西,但是還是忍不住對靳炎修問道。他想著,有些事情,說出來總比一個人悶在心里要更好一些吧?
“不管我怎么和惜安解釋,她就是不肯相信我。”靳炎修用一雙漆黑如墨的眸子看著明陽澤,很是悲傷的說道。他的心里,感覺很難受。
明陽澤看見靳炎修一副傷心難過的樣子,也不好欺騙他,只好如實對靳炎修說道:“修哥,你的那些事情,如果不是我知道你不會騙我,可能我也不會相信的。”
靳炎修聽見明陽澤的話,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說道:“好吧。”這一點,他也無法否認,他的事情的確是有些讓人不可置信了。
“所以,你還是先和惜安調(diào)整好關(guān)系,不要著急解釋這些東西,好嗎?”明陽澤看著靳炎修,一臉認真的說道。在他看來,顧惜安現(xiàn)在是一定不會相信靳炎修的。
“好吧……可是,顧惜安的身邊,已經(jīng)有了另外一個男人了。”靳炎修低著頭,有些難過的說道。他回想起剛剛他和那個男人一起摔倒在地上的樣子,顧惜安卻只關(guān)心那個男人。
“是嗎?反正修哥,你千萬別著急。”明陽澤對靳炎修勸解道。他現(xiàn)在,能對靳炎修說的話,也就只有這些了。
他看著靳炎修現(xiàn)在的情況還不錯,又聽說顧惜安在旁邊,所以他決定去顧惜安那里看一看。
明陽澤走到紀凌清的病房里,看見顧惜安正在給紀凌清蓋被子。
“嗨,惜安,好久不見。”明陽澤看著顧惜安,笑了笑,對顧惜安說道。
顧惜安回過頭,看見的是明陽澤那張陽光帥氣的臉。她本想熱情的和明陽澤打招呼的,可是她回想到,剛剛靳炎修也來過這里,他們該不會是想合起伙來騙她的吧?
想到這里,顧惜安從臉上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對明陽澤說道:“你好。”
明陽澤看出來了顧惜安臉上對他的疏遠,所以他的笑容越發(fā)尷尬起來,他看著顧惜安,對顧惜安說道:“怎么了,惜安,不認識我了嗎?”
顧惜安聽見明陽澤的話,只好,笑了笑,對明陽澤說道:“我當(dāng)然認識你了,阿澤。”她怎么可能會不認識明陽澤呢?
顧惜安頓了頓,對明陽澤說道:“是靳炎修告訴你我在這里的嗎?”如果他是靳炎修的說客的話,那么他就可以不用白費口舌了,靳炎修說的話,她一個字也不相信。
“當(dāng)然不是,惜安,我來這里的目的,是想告訴你,我已經(jīng)有了顧昊天的消息。”明陽澤看著顧惜安,輕輕的說道。
聽見明陽澤的話,顧惜安一愣,過了好一會兒,她才一臉不敢相信的樣子,看著明陽澤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明陽澤點了點頭,對顧惜安說道:“嗯,他現(xiàn)在生活得很好,在一對老夫妻的家里。”本來這件事情他是不想先告訴顧惜安的,但是既然靳炎修已經(jīng)提前過來找顧惜安了,那么他也只能不得不打亂他的計劃。
顧惜安看著明陽澤,兩行眼淚就直接從眼眶里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