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我咬著牙說道,這纔過去多一會?怎麼就忘了它的存在。
“天啊,這到底是什麼?”李貍捂著嘴,眼睛瞪得老大,顯然被震撼得不輕。
“別管是什麼,是敵非友怕是肯定的了。”我苦笑道。
“嘩啦”“嘩啦”一陣子彈上膛的聲音,護衛們都神色緊張的用槍指著那團黑影,只是在搞不清狀況的條件下,誰都不敢開第一槍。
“娘啊!”這時就聽遠處的兩名護衛嚇破膽一樣地驚叫道。
我回頭一看,發現是負責收斂久哥屍體的那兩個人,難道是他們不小心中了“黑玉斷魂砂”的毒了?
可看他倆跑路的速度,又不像是劇毒入體的模樣。
“你們兩個,給我站直了!”王蛇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嚇得和娘們似的,當初怎麼就挑了你們!”
“王哥,不是啊,你看那邊。”其中一個人指著盛放著久哥屍體的棺材,有些委屈的說道。
幾乎是下意識的,衆人回頭一瞧,而就在那一瞬間,我彷彿覺得周圍的幾顆心臟都停跳了一秒。
手電光下,一團小一些的黑影就像只老鼠一樣從那具黑木棺材的底下鑽了出來,然後慢慢移向我們面前的那團更大的影子。
我們看得目瞪口呆,最後兩者就像是小孩子玩的橡皮泥一樣合在了一起。
“靠!”不知道是誰先罵了一句,“那是老久的……”
氣氛頓時壓抑到了極點,雖然沒人去接他的話,但這不代表是在反對他。
現在的情景,很容易讓人產生這樣的聯想,所有在這間貨艙裡死過的人都會產生出一團詭異的黑影,然後經年累月,黑影的面積越來越大……
“王蛇,快下命令!你想讓我們留下來任人宰割?”
還是李貍意識到了問題的關鍵,像我們現在這樣的對峙根本就解決不了任何的問題,倒像是把命運生死交給了對面。
“媽的。”王蛇罵了句,“你說得對,再等下去,我們怕是都要撂在這,小新,你去把後艙炸開,大家都退遠點。”
小新飛也似的跑了過去,趁著那團黑影還沒什麼異動,我們也逐漸撤退向船艙的後面。
“恐怕,我們走不了了。”就在後撤的時候,一個有些陌生的嗓音在我身後自言自語道。
我聽得一愣,說話的是隊伍中的一個維族小夥,可能是性格有些內向的關係,直到現在我還不知道他的名字。
由於離得比較近,只有我一個人聽得到他剛纔的話:“哎,兄弟,你剛纔說的是什麼意思?”
“完蛋了,我們觸怒了邪神,我們都要死在這。”此時的他有些語無倫次,就像是看到了世間最可怕的東西。
“等一下,你說清楚。”我伸手拉住了他,“兄弟,你要是真的知道什麼關於那怪物的線索,就說出來,那會對我們有很大的幫助。”
我故意說得很大聲,讓邊上的人也注意到了我們的對話。
“喂,桑布,你見過那黑影?”王蛇扭過頭問道。
桑布有些歇斯底里:“我怎麼可能見過邪神希瓦娜布?所有見過他的人都只有死路一條!”
雖然情緒十分地激動,但到底是軍人出身,在衆人的安撫下,桑布還是把他知道的信息簡要地說明了一番。
桑布自小生活在新疆南部的一個傳統家庭裡,聽家裡的老人講過不少當地的神話傳說,而邪神希瓦娜布就是其中之一。
桑布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是在組織語言:“其實,這也是我聽老輩人說的。”
……
在西域關於邪神希瓦娜布的傳說中,有這樣一個故事,據說是西周左右的事情,具體的時間已經不可考證。
當時不光內地戰火紛飛,外化地區也是鬥爭不斷,各支部落相互進攻,古西域人民的生活十分艱辛。
當時最大的勢力有兩方,一方是大司馬鬆贊乾巴,另一方是大司馬古力鬆達,兩支人馬常年戰爭不斷。
鬆贊乾巴勢力較強,只是爲人剛愎自用,對待百姓也十分殘暴,常使用酷刑。
相對而言,古西域人民更加擁戴爲人寬厚的古力鬆達。
只是後者依然是因爲兵力不夠失敗了,古力鬆達帶領殘部逃進了當時羅布泊中的一快島洲之上。
鬆贊乾巴想要趕盡殺絕,加派重兵圍困了小島。
至於鬆贊乾巴爲何不派人圍剿,是因爲那片島中綠洲是傳說中邪神希瓦娜布所統治的地方。
那裡生活著各種各樣的兇猛怪獸和劇毒草木,任何人都無法在裡面生存下去。
就這樣圍困了有十幾天,百姓們待不住了,他們不甘心被鬆贊乾巴統治,最後經過一番商議,選出了七名各自族裡最強壯的青年漢子。
他們組成了一支秘密的運輸隊,負責將糧草送給困在小島上的古力鬆達。
臨行前的晚上,七名維族漢子對著小島的方向虔誠膜拜,希望能夠得到邪神希瓦娜布的諒解。
邪神當然不會顯靈,當他們乘著小船駛向小島的時候,還是被岸上的哨兵發現了,爭鬥中所有人都受了重傷。
終於,百姓們暴動了,不管是年輕力壯的勇士,還是老弱婦孺都加入了進來。
他們拿著木棍石塊等簡陋的兵器,從四面八方衝了出來,與守衛的士兵們混戰在一起。
而那七名渾身浴血的維族漢子,則揹著糧食往小島上游了過去,從此,便再也沒有回來……
所有人都認爲,那七名漢子沒能完成使命,因爲他們的傷勢實在是太重了,有些傷口甚至能看見白骨,在湖水的浸泡下,這樣的傷又怎麼可能活下來?
當晚暴動的百姓都被屠殺殆盡,只有少數的人逃進了深山裡。
從此,整個西域南部落入了鬆贊乾巴的殘暴統治之中,百姓們的生活水深火熱。儘管處處都有暴動發生,但鬆贊乾巴的軍隊十分強大,每一次的暴動都被鎮壓了下來。
就在所有人都感到絕望的時候。
在一個天氣晴朗的凌晨,一支軍隊突然從羅布泊上乘船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