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名身穿特質REF系列防爆服的壯漢紛紛從隊後形狀奇特的悍馬車上飛身跳下,每個人都是手持清一色的九五式自動步槍,頭戴KEVLAR頭盔。
等到離近再看,細心的人可以發現這些表面看似光滑的越野車殼,竟然在正午充足的陽光下沒有一丁點兒反光。
眨眼之間,十幾個人站成整齊的一隊,一系列行雲流水的戰術動作看得人賞心悅目,足以顯示出平日裡的訓練有素。
與此同時,負責護衛的其中一輛i8裡走下一位身材較矮,卻又精氣十足的中年男子。
即便是穿著便服,但在舉手投足間還是難以掩飾住長年養成的軍人氣質。
“全體都有!一隊佔領制高點,二隊接管酒店防衛。”中年男子來到隊前,用一口夾雜著西北方言的破鑼嗓指揮道。
於是,還沒等大門口的這些早已蓄勢待戰的保安們反應過來,整座水晶宮大酒店便被這夥來歷不明的武裝人員控制了。
保安們面面相覷,都是無奈的搖著頭;人家有槍,光憑這一點就不是他們這些好吃懶做的蝦兵蟹將們可以抗衡的,更何況是眼前的這些正規軍械?
不過這幫人也明顯不是古鐵柱手底下養的打手;看樣子是軍方的背景,而且從那些造價昂貴的重型越野車上看,地位絕不會一般,應該有類似於特種部隊的性質;
這樣想來,他們便能心安理得了,**花重金鑄造的“國之利劍”,是絕不會在光天化日下,還是當著這麼多媒體拿在場的衆多合法公民們怎麼樣的。
只是唯一讓人奇怪的是,哈市的周圍沒有駐軍,他們到底是何方神聖?又怎麼會來市區裡執行任務,難道酒店裡混進了****?
可這沒道理啊,至於說古鐵柱能手眼通天到請來這幫人的話,那他早幹嘛了!
事實的確是這樣,即便老爹平日裡能在整個哈市乃至周邊呼風喚雨,可俗話說商不與官鬥;階層不同,又怎麼可能請得動直接受國家最高層領導的零號研究所的屬下衛隊?
但我就不一樣了,兩次探險,護衛隊裡的九位隊長都曾和我一起出生入死,甚至隊裡的很多老隊員,更是被我救過性命;
最重要的一點,他們的曹大領隊,現在已經是我名義上的未婚妻了。
……
酒店外的異況同樣引起了廳內衆人的注意,原本正在進行的協議簽訂也被迫停止。
周圍一陣的竊竊私語,如同菜市場一般,好不熱鬧;顯然他們也是被這些突然出現的武裝人員搞懵掉了。
面對黑洞洞的槍口,不少人都露出驚恐擔憂的神色。
兩名手持步槍的隊員站在門口,任何人等不許出入;簡單粗暴。
這下子人羣可是炸開了鍋,直到一名自稱是警局領導的人被粗魯的丟了回來,那些從開始便一直叫囂得厲害的好事者們才閉了嘴。
公然襲警,這得有多大的權利?表現得猖狂固然可能是虛張聲勢,但也許是人家真的有底氣也說不準。
留在場內的官家人有不少,可這幫人都是人精,雖然看起來在沉默不語,但在心裡,估計正在權衡著利弊呢。
還好,這些武裝人員只是限制他們的自由而已;對幾個膽大記者的偷拍也毫不在意,於是,各家領導的助理們都躲到一邊打起了電話,通過各自的渠道向上面瞭解情況和求援。
而作爲在場最有背景的朱博厚也灰頭土臉的被人擋了回來,顯然人家並不吃這一套。
“大家不要慌!不要誤會!這可能是軍方的行動,大家要配合;他們不會對大家的人身安全造成威脅。”朱博厚滿頭是汗和衆人解釋道,“我已經給魏書記打了電話,很快就會有領導過來了解情況。”
話雖是怎麼說,但直到現在,對方簡直連一點給人解釋交涉的意思都沒有,也沒有類似領頭的人出現。
“方總,你看那姓朱的。”小薰助理捂著嘴對青姨笑道。
“呵呵,恐怕現場最著急的就是他了,煮熟的鴨子剛端到嘴邊,再生變故換成誰都接受不了。”青姨同樣笑著說道。
“讓他們先亂著吧,估計那姓魏的現在都還一頭霧水呢。”恢復了囂張氣焰的我也在邊上看起了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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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店門外的車隊前,胖子十分靈活的從加長林肯的天窗上翻了下來,還不忘擺一個比較帥的poss。
“啊…嚏!孃的,我說白同志,你們家這也太冷了吧。”胖子一邊打著噴嚏,一邊對身邊的小白抱怨著。
胖子的性格十分豪爽,言語幽默,見識也多,加上同是草莽背景,沒一天的功夫就和阿豪他們稱兄道弟了。
“胖哥,您雖然是一身神膘,可這也不頂冷啊,要不我找件大衣給你披披?”小白苦著臉說道,給這死胖子當司機,確實是夠丟臉的。
“不用,做人呀,不能忘本;這可是胖爺年輕的時候,我老孃給我買的。”胖子擺了擺手,十分小心的拉了拉自己唐老鴨羽絨服的拉鍊,“想當年,胖爺剛剛出師,那也是在北方行走,看樣子是在江南嬌慣壞了。”
“時候不早了,小的們,把傢伙帶上!給你們古少爺長長臉!”胖子扯著嗓子喊道。
“嘿嘿,胖哥,您就瞧好吧。”小白說著打了個唿哨,“哥幾個,下來搬東西了。”
隨著兩人一聲令下,車隊最後的幾輛悍馬車裡又下來了十幾個人,有老有少。
和先前的武裝人員不同,這夥人都是清一色的黑西褲,正值寒冬時節,袖子卻擼起老高;有的臉上描龍畫風,有幾個還染著黃毛、留著長髮;通俗的講:這是一羣地地道道的社會人。
這正是阿豪嘴裡說的那些留在鄉下準備劫獄的弟兄;雖然打扮得流裡流氣,但個個都是練家子,是老爹早年在採沙場和人搶地盤、打江山的中流砥柱。
在胖子的帶領下,衆人從越野車的後備箱裡擡下了一隻只黑色皮箱。直奔酒店內的多功能大廳。
一進門,先把手上的皮箱往地上一扔,看得衆人一頭霧水,然後什麼都不交代,繼續下樓去搬。
胖子在人羣裡找到了我,離遠挑了挑眉毛,我也暫時放下了對他不守時的不滿,點頭致意,一切盡在不言中。
將近二十個人,每人一次提兩隻皮箱,一共三四個來回,那便是近三百隻;好在空間足夠,十幾分鍾後,整個大廳的中間堆起了一座黑色的小山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