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遠遠看到馬上之人,臉上露出笑意。
“本初來了!”
同樣是士族子弟,曹操沒來洛陽幾年就與袁紹交好。
遠處馬匹越來越近,一行三人,分別騎著三只駿馬。最前頭兩個人,其中一個就是袁紹,至于袁紹身邊與他并駕齊驅之人,馮信并不認得,但依稀看去與袁紹有幾分相似之處。
至于他們倆身后那人,身長一米八幾,臀大腰圓,背上背著一柄長柄大刀,看上去有幾分勇猛武將的勢頭。
馮信瞇起了眼睛,心中默默猜測這人是誰。
沒來得及多想,三匹馬已經到了曹操面前停下,三人趁勢跳下馬匹。
“哈哈哈,本初,公路,你們可是來得遲了!”兩人正好趕上即將開場,倒也不算遲,但比起眾人,已經遲了不少。
“原來是他!”聽到公路二字,馮信就知道來人是誰了。能夠與袁紹并駕齊驅并且表字公路的,只有可能是袁家真正的嫡子,在歷史上急急忙忙稱帝的袁術了。
兩兄弟平日里本就是誰也看不上誰,今天居然會一同前來,倒是有些奇怪。況且,看袁紹今日這樣子,皺著眉頭,似乎有事情發生。
倒是袁術,一臉奚落得看著袁紹,哈哈大笑著說道,“來得遲了!今日父親在府中有些事情交代,望孟德見諒!”
這番話說得曹操吃驚,平日里袁術哪有這么好說話過,今日居然還給曹操道歉!雖然只是開玩笑的道歉,但也讓曹操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
這說明袁術今天心情很好,在看看他身邊的袁紹默默不語,心中對發生了什么事情,已經隱隱有所猜測,只是不知道會是什么事情,讓袁紹這么憋屈。
曹操本就與袁紹交好,他準備等今日回去之后,找機會問問袁紹。
袁紹皺著眉頭瞪了袁術一眼,抱歉得朝曹操致意。
這時,臺上傳來一陣喧鬧。
“張氏武館與李氏武館比賽馬上開始!”臺上一個壯碩男子說道。
田闕指了指臺上的這個男子,“這個是李氏武館的管事李清,使用的是戟法,在洛陽之內也算的上是有些名氣!”
“戟法?”馮信對這個世界的武者并沒有太多了解,“不知道田大人,你用的是什么武器?”
“呵呵!”田闕呵呵笑了起來,“馮信,大多的武者并沒有專門的武器,接過刀就使到,拿過槍就用槍!唯有那些有家傳或者槍法刀法傳承的武者,才會在一種武器上下了很大的功夫!”
田闕的解釋讓馮信心中有些困惑,難道這世道的武者大都沒有專門的武技?
“比如我,其實也沒有專門的武器!”田闕很自然的說道,“但是這些武館,其中就有著武藝的傳承!這導致了很多武者對武館趨之若鶩!”
“如今整個大漢王朝,真正稱得上武館的,也就張氏武館與李氏武館這兩家!”馮信突然想起了路上王定說得話,“這樣看來,其實很大的原因就是因為這兩家武館掌握著一定的武技傳承了?”
田闕點點頭,“不錯,真正絕世的武將,絕對不僅僅只有氣力,而戰斗的技巧也極為關鍵,甚至技巧運用得當,在有些時候也能以弱勝強,至少也能夠維持不敗的局面!”
一絲向往的神色浮上田闕的額頭,空有力氣,卻沒有武技就是他這種人最為遺憾的事情。若是有了武技,他的實力還能夠得到更大的提高。
“大人怎么不從這些武館中學點武技?”
田闕看了看馮信,笑著搖了搖頭,“你以為學習武技這么簡單?這兩家武館對于收徒的資質要求極高,就算是我,人家也不一定愿意要!”
“資質?”馮信皺了皺眉頭,他還想修習一門武技,補充自己武器戰斗上的不足。這個時代每每開戰總要進行一番斗將,在可以遇見的時間內,自己率領的軍隊必然是武將短缺,文臣不足。
輪到馮信親自上場的機會估計不少,他若是沒有一兩分實力,連斗將都打不過對方,他還是直接卷個鋪蓋回到深山老林算了。
“不錯!”田闕點點頭,“越是高深的武技,對資質的要求就越高。況且,修煉武技的最好時間,就是在十二到十八歲的時間,而我早已經錯過了這段時間!”
田闕說起來,心中不無遺憾。
“十二到十八歲?”馮信心中暗暗記下,“看來我應該抓緊時間學習一門武技了!”
學習武技的計劃徹底被馮信提上了日程。
今日的賽程一共就三場。一共四個人,兩兩對決之后,獲勝者再次兩兩對決,決出最后獲勝之人。
果然,站在臺上的都是青年男子,很明顯看得出來,張氏武館主要以槍法為主,而李氏武館主要是戟法為主。
為了防止出現意外,槍頭與戟頭都用厚實的布包裹。馮信也有幸第一次見識了這個時代的武技。
雖然馮信對武技并沒有多少涉獵,但武道都是相通,馮信看得有滋有味,倒是臺下不少人,在看到精彩的比斗之時,不禁喝彩起來。
看了半天,馮信最終搖了搖頭,任憑他怎么想,也很難從這幾招幾式之中發現發現這些武技的用力法門。
倒是馮信注意到了站在袁紹旁邊的大漢,雖然也在看著臺上的對戰,但眼神之中并沒有多少專注,甚至還流露出一絲不屑的神色。
這四個人,既然能闖進半決賽,實力在兩家武館之中應該算得上頂尖了,這大漢居然會露出不屑的神色?
難道這個大漢乃是當世猛將的類型?
想到此處,馮信再次掃視了一番四周,心中已然明了。在臺下喝彩最厲害的,便是曹操周圍那群世家子弟,而人群之中還有不少人表情平靜,并沒有太多的波瀾。
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三場比試就結束了,最終張氏武館的人取得了勝利。
比賽結束,按理說曹操這些人應該要離開此處,但卻不見曹操有什么動靜,反而依然盯著臺上。此刻連袁紹身后的那個壯漢,眼神都認真起來,仿佛真正重要的事情,此刻才剛剛開始。
馮信安耐著性子,繼續盯著臺上。沒多久,張氏武館捧出了一疊竹簡。厚厚的竹簡堆成了半米的高度,將擂臺中間的位置全部堆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