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士兵將馮信抬上馬車!
“多謝王大人與蔡大人,小女子代信郎謝過二位,這份恩德感激不盡!”在蔡邕門外,秀兒朝著兩人鞠躬,“兩位大人也辛苦了大半天了,快去休息吧!”
說罷,在幾個士兵的護送下,秀兒上了馬車,坐在馮信的身邊。
“也不知道上林苑那里怎么樣了!”秀兒看著馮信的臉龐,若是馮信醒著,本不需要她一個女子來擔心這個問題。
但是既然馮信陷入昏迷,秀兒就必須要代替馮信承擔起這份責任,守護馮信的家業!
否者,就算信郎醒過來,他會多失望啊!
“夫人不用過于擔心!”李清在一旁的馬上說道,“靠著那藥方,我約莫著馮信這體質,應該最遲后天就能夠徹底醒來,之后只要用上那郎中的補氣方法,最遲十日就能完全恢復,而且體質還會更上一層!”
管亥露出一絲艷羨,自己怎么就沒有這樣的福氣!
他在武館呆過一段時間,知道武館別的不敢保證,但是救治外傷方面,他對武館有信心。
“唉!”管亥看著李清抱怨到,“早知道我也受傷一回,這樣我也能享受這樣的待遇!我本來力氣就與馮信在伯仲之間,等到他體質再上一層,我連壓住他的希望都沒有了!”
“嘿!”李清敲了敲管亥的腦袋,笑著說道,“你小子想太好了,你要是受了那樣的傷,我哪里去給你找歸卆,你還不是得白受傷!”
管亥摸了摸腦袋笑道,“還真是!”
突然,馬車內的秀兒朝二人說道。
“管亥,你跟我家信郎是怎么認識的?”到了這時,秀兒才想起還不知道馮信怎么會認識管亥。
“秀兒夫人!”管亥笑著說道,“馮信沒有跟你說過嗎?”
秀兒搖搖頭,“平日他都在上林苑,他也沒有跟我說過!”
管亥一聽,就把那天跟馮信在郊外相斗的事情,以及后來被顏良追殺的事情說了一遍。秀兒才知道馮信對自己撒了謊。
沒多久,馬車來到李氏武館。
“東西準備好了嗎?”李清率先進入武館,“那口老缸多年沒有用,給我清理干凈,另外下方準備的灶火現在熄了,只要留一些溫度即可!”
馮信被抬了進去,拐過兩個過道,來到一間看上去荒廢有了一段時間的房間,房間中間有一個巨大的缸,在這缸的下方,還有一些沒有燒干凈的木炭。
此時缸中已經裝滿了水,上方冒出熱氣。
在缸的前面,還有一個石床,上面放著數包藥材。
李清走了過去,拿起幾包藥材,連帶著歸卆交給了管亥,“去,把這些藥材交給老王頭,讓他按照藥材順序,規定時間給我熬制出半碗的藥汁出來,要快!”
等到管亥急急忙忙出去,馮信被放在了石床之上。
李清繼續拿起兩包藥材,撒入缸中。
“夫人見笑了!”一股有些惡心的味道從水中傳出,秀兒捂住了口鼻。
李清微微一笑,“這些藥材化在水中,乃是外用,待會麻煩夫人將熬制的湯藥替馮信喂下,然后我將馮信浸泡在這水中!”
“泡在這水中?”秀兒愣了愣,她倒是第一次聽說有這樣治療方法的。
“不錯!”李清點了點頭,“本來就是補氣的藥物,待會泡在這水中,一則水溫可以溫暖他的身體,讓體內氣流通暢;二則放在水中的這些藥物,作用于體內,可以加速這些藥物發揮作用的速度!”
沒多久,管亥小心得拿著一個藥壺走了進來,交給李清。
“李管事,藥已經熬好了!”
藥壺的開口處,還有騰騰熱氣冒出,李清將藥壺交給秀兒,“麻煩夫人喂馮信服下!”
秀兒點點頭,接過這藥壺,臉上露出一抹紅霞。
李清幾人點點頭,拉著管亥走了出去,將房間留給二人。
“管事,你拉我干嘛!”管亥被莫名其妙拉出外面,急忙說道,“我還要陪在我馮信兄弟身邊呢?”
李清搖了搖頭,“人家夫妻在里面喂藥,你一個外人站在里面,豈不是尷尬!”
秀兒端著倒出的藥湯來到馮信的面前,微唇輕啟,對著藥湯吹去,一股濃烈的藥味,瞬間溢滿整個房間。
“信郎,你一定會很快好起來的!”秀兒將稍微涼下來的藥湯倒入自己的嘴中,紅著臉將嘴唇貼上了馮信的嘴唇。
一道溫暖的湯汁,沿著馮信的嘴唇瀉下,秀兒閉上眼睛,感受著馮信微薄的呼吸,嘴唇上傳來的感覺,讓秀兒一陣心悸。
直到口中空了,秀兒抬起頭來,看到馮信喉頭聳動,才漸漸放下新來。
沒多久的時間,秀兒平復了自己的心情,將房門打開,看到外面一臉好奇神色的管亥,臉色又紅了起來。
“李管事,這藥我已經給信郎喂下了!”
李清點點頭,“那剩下的事情,就交給在下了,麻煩夫人在廂房稍候!”
說罷,他帶著管亥走了進去。
“管亥,將馮信的衣服脫了!”李清一邊重新在水缸下面生火,一邊吩咐管亥。
兩個人一起合力將馮信放入水缸之中。
“這兩個時辰的時間,扶正馮信的身體,雖然我已經在下面加了木塊墊著,但是你可別讓他歪了!”李清繼續拿起藥材加入水缸之中。
“李管事!”管亥雙手扶著馮信,“這藥方真有真么大功效?”
看著一臉露出艷羨目光的管亥,李清點點頭,“這藥方只是在我小時候啟用過一次,補氣效果很好,當年那位壯漢恢復很快,只不過增長氣力這個功效!”
李清猶豫了一番,“當年那個壯漢,用過之后,力氣確實增長了不少,不過!”
“不過什么?”管亥一臉郁悶,看來自己不僅是資質,就連力氣都比不過馮信了。
“聽以前的管事說,這氣力的增長也要分人,有的人增長不大,有些人在藥物的作用下,力氣有了很大的增長!”
對于這里藥物的機理,他也想不明白,只不過這藥方的有效性,他沒有絲毫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