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把陳武叫來!”袁紹手上拿著范正的那封信,嘴角冷笑。
“馮信啊馮信,沒想到你膽子還真的很大,不知道這次誰能夠保得住你!”
沒過多久,陳武就到了袁紹的府邸。
“大人!”陳武看過信件之中,喜形于色,“馮信這次死定了!私用天子宮殿,這個罪名,可是移族大罪!”
“你有什么打算?”袁紹點點頭,說起來他本來與馮信沒有什么深仇大恨,只是那個院子在馮信的手里,他必須拿回來。
再者,不管是從叔父那里,或者是何進那里得到的聽聞,都很難讓袁紹對馮信產生任何好感。
最為重要的是馮信手中掌控的那幾個原本居住在袁家莊園的罪犯,若是馮信向天子進言,雖然對袁家無法傷筋動骨,但肯定也沒有袁紹的好果子吃。
“大人,為今之計不如這樣!”陳武臉上露出陰狠的笑容,“只有潛入這所謂的章臺宮,把人搶出來才能證明這件事!”
“搶人?”袁紹皺了皺眉頭,“你沒看信件上說如今章臺宮四周有十來個士兵看守,如何搶人?”
“大人!”陳武臉色不變,“上林苑龐大無比,馮信手下也才區區一百人,料想抽出這十來個士兵看守章臺宮已經算得上是極限了!”
“如果暗中偷襲干掉幾個士兵,想來一個女子,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袁紹點了點頭,這件事的重點,確實是要抓住那個女子。
“這個我來辦,事不宜遲,就明日行動!”
袁紹嘴中說道,心中卻還有一絲憂慮,“若是這院子中并沒有人怎么辦?”
“大人放心!”陳武勸慰道,“若其中不是什么對馮信很重要的人,他為何要在章臺宮外放重兵把守!”
“言之有理!”袁紹心中稍稍安穩,“范正信中還提到了月章宮,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派幾人也去月章宮中搜索一番!”
“不錯!”陳武想了想,“卻是如此,馮信這人心思細膩,對付他還是小心些!”
說罷,兩人各去準備!
第二天,馮信如同平常一樣帶兵訓練以及在上林苑內巡守。
上林苑面積不小,馮信要巡守的地方,除了這些宮殿之外,還有便是一大塊獵場。這塊獵場,主要供養著珍貴的獵物,象征著國家政權的麋鹿,同樣被馴養在這個地區。
馮信正好巡守到這塊獵場,里面有著三頭麋鹿。除了天子之外,恐怕沒有人敢于在狩獵之時,獵殺麋鹿,因為逐鹿早在秦末,就已經成為了爭奪天下的象征。
突然,喬致騎著一匹馬,朝著馮信飛奔而來,身上還帶著一抹血跡。
“大人!”看到馮信,喬致立刻跳下馬來,“大人,有黑衣人進攻章臺宮!”
馮信嘴角冷笑,沒想到這些人來得這么早,好在他自從那日的事情之后,已經吩咐手下的士兵小心戒備。
“一共有多少人!”
“大約三十來個!”喬致迅速說道。
“呵呵,才來三十來個,未免也太看不起弟兄了吧!”馮信哈哈大笑起來,“喬致,你去將除了孟達以外各處巡守的兄弟集合,直撲章臺宮!”
“是!”喬致答應一聲,迅速跨上戰馬,直奔巡守各處而去。
“弟兄們,跟我直奔章臺宮!”說罷,馮信帶隊朝著章臺宮飛奔而去。
在他身邊的巡守士兵有四個小隊一共四十個人,不到半刻鐘的時間,就來到章臺宮,正好碰上這些黑衣人攻入宮殿之中。
弟兄們,把這些人圍了,給他們展示展示你們的訓練成果!”秀兒并沒有在其中,馮信心中大定。
自從馮信假意將守衛重點放在章臺宮之后,秀兒每天晚上都會換上士兵的衣服從月章宮來到章臺宮與馮信見面,白天的時候秀兒便會同樣換上士兵的衣服再回到月章宮。
果然,敵人的進攻重點放在了章臺宮。
“怎么可能!”
“里面居然沒有人!”
這群黑衣人中出現了一些慌亂,如今的場景可是與袁家公子所說不同,看著外面越來越多訓練有素的士兵將這里圍了起來,他們不禁感到一絲壓力。
“怎么辦?”
“撤!”
帶頭的黑衣人沒有任何猶豫,既然這里沒人,不管什么原因,就已經證明了這次行動的失敗,繼續留在這里,只能徒增死亡。
“突圍!”
黑衣人如同訓練有素一般,兩人一縱,從門口沖了出來。
馮信嘴角冷笑,“上!”
帶領士兵沖了上去,“不要放走一人!”
這也算是這些士兵所面對的第一場流血的戰斗,這些士兵沒有露出膽怯,讓馮信非常滿意。
“怎么回事?”帶頭的黑衣人眉頭都皺了起來,他發現這只軍隊與他之前碰到的所有軍隊都不一樣,雖然只有幾十人,卻顯現出很強的戰斗力。
若是面對幾十人的其他軍隊,在他的沖鋒之下,對面的陣形很快就會瓦解,他們便能夠順利找到機會逃走。
而這只軍隊,卻緊緊阻攔著他們的腳步,陣線沒有一絲退后的跡象,反而隱隱將他們越來越往著章臺宮門前壓制。
更為重要的是,他發現對面后排出現的軍隊之中,居然帶著弓箭,箭頭已經指向了他們。
“快,回去!”帶頭的黑衣男子來不及多想,大吼一聲,朝著章臺宮門涌去。
就在剛才,他們還恨不得立刻離開那里,此刻又恨不得腳上少生了兩條腿,要回到章臺宮。
只有在里面,才不會被外面的弓箭射到。雖然一直躲在章臺宮內,也是死路一條。
“遲了!”馮信冷笑,敢于對秀兒下手的人,他絕對不會輕易放過。
“放箭!”這些士兵,雖然沒有經過李虎幾人弓箭的訓練,但每個小隊的隊長,都會帶自己手下的士兵訓練射箭。
這些普通士兵做不到正中靶心,但保持一定的準頭,還是可以做到。
說時遲,那時快。
一瞬間的時間,來不及躲入章臺宮的黑衣人,全部被弓箭射中,死在了外面。
“馮信,我不會放過你的!”帶頭的黑衣男子目眥欲裂,痛恨得看著馮信,這些可都是跟隨他多年的弟兄,如今全部死在馮信的弓箭之下。
“哼,隨我進去!”雖然這些黑衣人全部蜷縮在章臺宮內,馮信便要親自攻入章臺宮,將黑衣人全部抓住。
就在這時,一批戰馬飛奔而來,馮信定睛看去,戰馬之上正是職守月章宮的田廣,心中突然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