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讓碧蓮國使節(jié)心里就是一驚,仿佛被人看透一般的感覺讓他瞬間感覺后背的汗毛炸了起來。
他強子鎮(zhèn)定的沖舒錦微笑了下,點了點頭。卻見舒錦沒理他,而是轉(zhuǎn)臉去看那他進獻來的“寶樹”了。
“那個女人是誰”碧蓮使節(jié)問他身旁的譯使,也就是翻譯官道。譯使順著使節(jié)的目光看去,就看到舒錦。于是他答道:
“哦,那是雍王爺?shù)膶O女,香唐郡主。”
這譯使也是碧蓮國人,不過多年前曾在大演朝待過一段時間,后來隨使節(jié)回國后,因為在大演居住的經(jīng)歷,使得他在本國很受尊敬。他對于大演還算了解,這次來,入宮前就提前打聽到了不少情況,此時使節(jié)問他,他便把打聽來的關于舒錦的情況跟使節(jié)說了。
“一個小商賈嗎”使節(jié)名叫多聯(lián)邇,聽了譯使的說法,他才終于放了心。
他拿來的貢品,是碧蓮的新物種,尚未傳播到別國來。那透晶雖沒有他說的那么難得,但卻也是大演絕對沒有的東西。一個小地方來的小商賈,總不會認得吧
這么想著,多聯(lián)邇心里就安定的下來,開始專心欣賞起大演朝的歌舞表演來。
“怎么錦丫頭,你喜歡那寶樹”雍王無意看到舒錦盯著那邊的透明箱子看,便道,“你若是喜歡,稍后爺爺給你討一份來。”
祁焱對雍王這個叔父的看重程度不亞于自己的父親,所以這寶樹旁人要可能沒戲,可是若是雍王要,那絕對妥妥的沒問題。
舒錦聞言搖頭,道:
“不是的。爺爺不必費心。我只是覺得這兩株植物似曾相識,我似乎在哪里見過。另外覺得有點奇怪而已。”
“哦你是說哪里奇怪”
“看這兩株植物的樣子,應該是在夏秋結果才對。可這兩株現(xiàn)在就碩果累累,那么說應該是暖房中培育出來的。可是如果沒有種植經(jīng)驗,暖房怎么可能培育得出來呢若是想要有經(jīng)驗,那必定是經(jīng)過多次種植才行。可那使節(jié)又說只有幾株。所以,我有些想不通。
就是不知道這兩株可不可以吃要是能嘗嘗就好了。”
“哎。錦丫頭。顏色這么艷麗的果子,搞不好有毒,你可不要胡來”雍王一聽她說要吃。連忙出言制止。
“爺爺放心吧我只是想看看這個和我當初見過的是不是同一種植物而已。若是,那么這個使節(jié)就是在撒謊。還有他剛剛說,這寶樹在,碧蓮同大演國的友誼就在。可若這所謂的寶樹本就是一年生的呢難道他們還要漂洋過海的打過來不成
爺爺,愚弄我大演朝的群臣跟皇帝是個什么罪名”
“你是說”雍王也看向那兩種植物。“錦丫頭,你的意思是他們拿了兩種大演朝沒有的果子來糊弄咱們”
“是不是的,總得讓我先看過那兩株植物才成。”其實舒錦很想說是,因為那玻璃柜子里放的分明就是朝天椒和西紅柿
什么寶樹。什么透晶啊怎么看那使節(jié)都是個騙子
還說什么幾時工匠花費數(shù)月,什么玻璃有那么難制啊不過是想抬高價格多賺點好處吧雖然對于大演朝也沒什么歸屬感,但是有人當著她的面玩這種把人都當猴子耍的把戲。讓她真的很不爽啊
“好,等宴會結束。我?guī)闳ズ煤每纯茨菍殬淙ァ!庇和醯馈?
舒錦點頭,也只能如此了。
正想著,宴會已經(jīng)進行到中段,又有使節(jié)起身,向皇帝行了個禮道:
“久聞大演人杰地靈,方才見識過的大演國的樂舞,在下等好生羨慕大演諸位的好眼福啊。我們羅國沒這么多漂亮的舞姬,也沒那么高超的技藝,但是還是精心排演了一出祝禱舞,虔心為大演皇帝祈福。還望皇帝可以恩準。”
皇帝一聽那還有什么不可以的,當然準了。于是十五個在大演朝眾人看來奇裝異服的人走上了大殿。
之所以說奇裝異服是因為他們上身穿的是緊身窄袖的衣衫,腰間扎著腰帶,腰帶上綴著許多各種顏色的布條,里里外外好多層,行走間卻隨著步伐擺動,露出里邊赤條條的雙腿。舒錦第一眼,就覺得這些人是跳草裙舞的。
不過,當他們舞動起來的時候,舒錦才發(fā)現(xiàn)完全不是那回事。他們先是合手上舉,做了個仰天祈禱的手勢,然后自帶著兩名鼓手便開始敲打腰間的鼓,那鼓上有鈴鐺,所以每一下敲擊都伴隨著鈴鐺清脆的響聲。鼓點節(jié)奏很奇特,但是結合著這些人的動作,肅穆的神情,舒錦突然覺得,這真的似乎是某種從未見過的巫舞。
看著羅國使節(jié)團認真的表情,顯然他們國家用這種舞蹈祈福是很慎重的事情。到祝禱舞結束,所有的舞者跪地給祁焱行禮,祁焱夸贊幾句,接著說了給眾人的封賞。羅國的使節(jié)們都跪地謝恩,然后一個個表情歡喜的坐回了原位。
接著,各國的使節(jié)也都送上他們各自準備的節(jié)目。千島國使節(jié)起身,請示過后,叫上了一個蒙面的女子。
那女子身材窈窕,穿著紅色燈籠袖的短襦,露出不盈一握的腰肢跟肚臍,下邊是大紅色的燈籠褲,雖然蒙著面孔,但是從露出的眉眼以及身材就足可以看出她的貌美。
“陛下,這是我國舞姿最柔美的人,且不管是何種樂曲,她都可以和舞。久聞大演國的公主皇子們多才多藝,不知可否,讓皇子或是公主們奏上一曲,讓此女和之”
說的雖然客氣,但是,既然是兩國合作表演的節(jié)目,可以認為是合作,也可以認為是比拼技藝。各國中,有的國家乖乖的臣服于大演,自然也有想要壓大演一頭的。于是這樣的宴席上,這樣的比拼是常有。
“哈哈哈,那有何難啊,你們誰愿意去奏上一曲啊”祁焱笑著,回身問著身后的皇子公主們。
祁月聞言,嫣然一笑,起身道:“父皇,不若讓女兒來拋磚引玉一下吧。”待祁焱應允,祁月便起身,吩咐人擺好了她的琴,落座于大殿之中。那千島國的舞姬也來到了殿中,先是對著祁焱行了一禮,然后又給祁月一禮,接著擺了個姿勢。
祁月食指一勾,琴音聲起,那舞姬也舞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