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是大度放棄,就要去打開機關一起帶著他逃,姜苗苗心裡又覺得膈應的慌,沒趁機殺了他就已經是大遺憾了,這時候還要帶著他一起逃,她自己找不在啊!
眼看這時候,屋頂和地面之間的距離已經越來越近了,晏笈想也未響,伸手去拿龍鱗刀就要插向地面,試圖用刀身撐住不斷合攏的空間。
姜苗苗被他這敗家行爲氣得惱叫了一聲,擡手將搶自濟懸壺的寶劍塞到他手裡:“要是刀被擠斷了,你上哪兒去找第二把去?”
和她自己這種三天兩頭弄壞武器的不同,晏笈的龍鱗刀可是九重宮的傳世武器,代代相傳下來的,要真是折了,這天下想找到和它同級別的絕世神刀,可沒那麼容易。
火焰越發猛烈,燒得呼吸間吸進的空間都燙的氣管灼疼,晏笈低聲道:“龍鱗刀硬。”
“硬也沒有骨頭硬,你還不如殺了傷流景,那他的骨頭撐牆呢!”
傷流景懶懶道:“麻煩趁我不在的時候再說我壞話行嗎,我聽得清楚呢。要我說,讓晏笈自己去撐不是正好,他還比我高一寸呢。”
姜苗苗嗤笑,言簡意賅:“矮子!”
“嘖,你這麼說我就不高興了,明明是最矮,你這身高能有四尺嗎?”
“你纔沒有四尺!你纔是個侏儒!”
吵架間,牆體漸漸合攏,論高度已經不足一人半高,姜苗苗握著龍鱗刀砍了兩下,將頭頂砍斷部分利劍刀刃,流出足以讓晏笈站直的空間。
晏笈的左手一直垂著,姜苗苗不知道他和傷流景對戰時,手到底傷成了什麼模樣,但對面的傷流景也不動右手,甚至看起來比晏笈還嚴重些似的。
沒有硬兵刃在手的傷流景不得不斜著眼看著,他隨身的武器只有佛珠,不僅無法絞斷兵刃,還被晏笈弄碎了好幾顆。
嘖,真虧呀。
正在這是,兩側牆壁卻突然震了一下,上下之間的距離被固守在了將將一人的高度,可三人還沒來得及高興,頂端卻裂開巴掌寬的縫隙,開始往裡面噴吐黃沙!
頃刻間狹窄的空間內煙塵瀰漫,嗆得姜苗苗直咳嗽,晏笈替她捂住口鼻,她甕聲甕氣道:“沒燒死沒壓死,這是乾脆活埋啊。”
說話間她擡頭看了一眼傷流景。
那件漂亮的銀紫色的衣衫上,此時已經沾滿了灰塵,此時傷流景正一臉嫌棄地拍打著,她終於抿了抿脣,咬牙道:“傷流景,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
傷流景擡起頭,絕美的臉上笑意不變,膚色玉白脣色殷紅,甚至迷濛的眼睛也更加醉人,纖長濃密的睫毛輕輕抖動:“你說什麼,我裝什麼啦。”
這時候,黃沙已經漸漸沒過了腳背,晏笈將姜苗苗抱起遠離地面,坐在自己右臂上。
姜苗苗緊緊摟著他脖子,儘可能減輕自己的重量,雖然知道聊勝於無,而他右臂不像左臂一般受傷,但她還是難忍擔心。
細沙沉重,掩蓋越深重力越大,力氣再大也於事無補,反而會更難,現在僅僅是蓋過腳面要拔出便是不易,照現在這速度,很快變會沉積到晏笈小腿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