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上朝,每日就在府上溜達一圈,挑逗南宮芷焉一番,生活倒也愜意,但是快樂的時間總是短暫的,這不,韓軒剛偷偷摸摸的走出南宮芷焉的房間,就被鬼七給看見了。
“公子,這大白天的,你也不怕......嘿嘿,”鬼七一副你懂的眼神,“嘿嘿”的笑起來。
“有事快說,有屁快放,”韓軒自那天嘗到一絲甜頭后,晚上經(jīng)常在南宮芷焉的房間留宿,但是沒想到今日一時興起,竟然被鬼七給撞見,頓時老臉一紅,對著鬼七不假以顏色。
鬼七收起笑容正要說話,這時房門開了,只見南宮芷焉臉色紅潤的從里面走出來,看著兩人疑惑的道:“你們在那干什么?”
“沒事,我們正在討論皇上送來的那些補品該怎么用,是吃掉呢還是吃掉呢?但是要是吃掉了呢又怕太補了。”韓軒滿嘴跑火車的應付道。
南宮芷焉聽后,本來就紅著臉變得更加鮮艷了,遠遠的啐了一口,嬌嗔的道:“你個流氓,今夜敢踏進本小姐房間,我就敲斷你的腿,哼......”說完便轉身跑了。
留下一臉苦瓜相的韓軒和“哈哈”大笑的鬼七,待過了一會,韓軒看了鬼七一眼,緩緩的道:“別笑了,牙都地上,走吧,去我書房。”鬼七跟在韓軒身后,還是笑個不停,惹得路過的家丁丫鬟都紛紛側目。
來到書房后,鬼七收起笑容,正色的道:“公子,‘暗衛(wèi)’抓到了一個姓吳的中年人,跟李幕有關,這些都是從那人嘴里拷問出來,您看下。”
韓軒接過已經(jīng)被鬼七處理過的情報,直接展開看了起來,越看臉色越陰沉,最后韓軒把信報丟到火盤里,咬牙切齒的道:“好你個李幕,原來那些山賊和唐門的人都是你指派,老賬還沒跟你算完,新賬又出來了,我韓軒與李家不共戴天。”
“公子,要不讓屬下直接帶把他給殺了,”鬼七的悲傷思緒也勾起,眼睛通紅的道。
“以后不準再跟我提這個事,你嫌死去的兄弟還不夠多嗎?”韓軒也紅著眼大聲的怒斥著鬼七,頓了下,平復了下心情:“你以為李幕有那么好殺嗎?這里是京城,不是鄉(xiāng)下村野,去再多的人也只是徒增傷亡而已。”
“那公子您說該如何做,屬下聽公子的,”鬼七擦了一下眼角,也不覺得失態(tài)。
“要是這消息來早幾日,我就定讓他孫子不死也脫層皮,以為單單一個沈之辰就能平息的我怒火了嗎?”韓軒一個人在那自言自語著,過了會,抬起頭來:“他那三兒子是不是不在京城?”
“嗯,跟著李維繼的‘暗衛(wèi)’匯報過幾次他的消息,都是些見不得光的事情,但是僅憑這些事情還不能把他怎么樣。”鬼七想了下,把自己的觀點說了出來。
“誰說我要把怎么樣了,嘿嘿......你附耳過來......”韓軒陰森的笑著,然后在鬼七耳旁小聲發(fā)吩咐起來。
鬼七聽完后,面露喜色:“公子,此事我立刻吩咐人去辦,定叫它萬無一失。”
“嗯,一切小心,千萬不要留下什么把柄,”韓軒慎重的吩咐著,待鬼七走出房間后,韓軒又自言自語了起來:“李幕,我就讓看看什么叫以其人之道還施其人之身,嘿嘿......”
章王府,皇上新賜給楊顯涵的府邸。
自昨日在韓軒府上回來后,章王一直悶悶不樂,時而亂發(fā)著的脾氣,弄得府上的下人都顫顫兢兢的,怕一不小心做錯了事被拉出去亂棍打死那可就冤枉了,連王妃也不敢去勸慰他。
章王平時在外人面前很行為很端正,逢人都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但是一回到府上,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動不動就斥罵著人,曾經(jīng)就有一個丫鬟在因為在不小心打翻了茶水,灑在章王的衣衫上,直接被章王叫人拉出去給亂棍打死了,所以每逢章王發(fā)脾氣的時候都沒人敢靠近他。
但是有一個人卻是例外,這是叫蘇晏,乃章王手下的一個謀士,專門替章王出謀劃策的,而章王也非常敬重他,每每遇到什么事情都會與他商量一番,再召集親近的大臣相談,章王也沒讓他在人前露過臉,所以外人都不知道章王府還有這么一號人物。
此時,只見蘇晏拿著一把折扇走進堂中,對著正陰著臉的章王笑道:“殿下又有何煩惱之事,跟蘇某說說,看蘇某能否為殿下謀劃謀劃。”
“啊,蘇先生來了,快請坐......上茶,”章王抬頭看見蘇晏進來,臉上出現(xiàn)了笑容,連忙召喚下人給他上茶。
“殿下客氣了,殿下還未跟蘇某說說到底未何事煩惱呢?”蘇晏對章王的敬重很是滿意,待坐下后,微笑著問向章王,仿佛什么事都能解決一般。
章王沒答話,等著這倒茶的丫鬟出去后,端起茶杯呡了一口,悠然說道:“本王看重了一個女子,想把她娶回來當妾,但是那女子卻對本王不假以顏色,先生告訴本王該怎么辦呢?”
“嗨,蘇某還以為是什么大事呢,父母之言媒妁之命,憑殿下的身份地位只要找那女子的父母一說,還有什么難辦的,”蘇晏聽完后,笑了一下,一把展開折扇,娓娓說道。
“可是本王連那女子姓甚名誰都不知道,更不用說她家在哪里了。”章王很是苦惱的回答。
“既然是來歷不明,找些地痞流氓把她弄到青樓里去,殿下再直接把她給贖出來娶過來不就得了,”蘇晏思索了一下,覺得這條是最好的辦法了。看來這狗頭軍師還是些急聰明,連這種手段都想出來。
“不行,不行,現(xiàn)在那女子住的地方讓本王也不敢亂來啊!”章王搖搖頭,馬上否決了蘇晏的主意。
“哦?這能讓殿下不能隨便亂來的地方甚少,蘇某倒想聽聽那是什么地方?”蘇晏聽完章王的話一臉的好奇,合起折扇看著章王,等待著他的回答。
章王吐了口氣,然后不緩不慢的蹦出四個字:“名陽候府。”
蘇晏聽完后神色凝重起來,過來一會,對著章王認真的說道:“蘇某有句話勸告殿下,現(xiàn)在是爭奪東宮之位的最后關頭,那韓軒雖然沒有站在殿下這邊,但是殿下最好不要節(jié)外生枝,平白無故給大皇子添加如此大一股助力。”
“所以本王現(xiàn)在就是煩惱這個了,本王今天也派人去暗示過這韓軒了,只是此人竟然如此不識好歹,連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子也不肯讓與本王,真是氣煞我也,待到他日本王登基,定給來個大罪。”章王越說越氣,他沒想到韓軒也這么不給他面子,早上派人送了一大堆財物過去,委婉的說了一下,竟然給轟了出來。
“殿下可知上次為何大皇子沒能前往章州平亂?”蘇晏沒有順著章王的話,而是答非所問的問起了章王。
“這還用說嗎?肯定是父王覺得本王的能力在大皇兄之上,派本王出去而已。”章王想也沒想的回答出來,對于蘇晏的感到莫名其妙的。
“非也,非也,據(jù)蘇某得知,在殿下被任命的前一日,韓軒曾進宮覲見過皇上,與皇上在御書房討論了許久,而后,與皇上一同共進晚膳,膳畢,又與皇上回御書房呆了許久,”蘇晏說得口都干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看見章王正盯著他,就繼續(xù)道:“第二天早朝,就有捐爵一說,再到殿下被任命為平亂主帥,殿下好好想下其中的道道,又考慮要不要去招惹這韓軒。”
蘇晏的這番著實讓章王震驚,與父王共進晚膳,自己身為皇子也沒幾次而已,那么說來自己能一人掌帥平亂也有這韓軒的好話在其中,想來心中對韓軒的怨氣也少了些,但是新問題又來了,這蘇晏是如何得知這種連自己不知的隱晦事情的,想完章王盯著蘇晏看起來,一連的疑惑。
蘇晏好像能看透章王一般,微笑著道:“殿下不要懷疑蘇某是何身份,這些蘇某也是聽別人說的,那人殿下也是常常見到的,右武衛(wèi)沐風,蘇某兒時便認識他的了。”
其實蘇晏的話有一半真的,有一半是假的,沐風聽知道韓軒與皇帝同進晚膳而已,而不知道其他的事情,連進御書房的次數(shù)都清清楚楚,看來這蘇晏的身份耐人尋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