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明是個聰明人,不然也不會得到章王的器重了,范明自早上聽說了慶王府爆炸后,親自來到張任北存放**的宅院,卻發現這座宅院早已人去樓空,心存一絲希望,派人在京城內到處打探張任北的消息,但張任北放佛憑空消失了一般。
這讓范明覺得此事越發的跟張任北有關,但是他又不敢跟章王講,便帶著那些還沒輸完的銀子,急急忙忙的離開了京城,至于到哪里去,他自己也說不清楚了,因為他還不知道以后還能不能回京城。
......
“啪”,王府管家一巴掌拍在看后門的家丁臉上,怒氣沖沖的罵道:“你個該死的奴才,怎么這么不早點說,要是那些大木箱里裝的真是**,看我不打斷你的狗腿,再丟到大牢里去。”
“管家饒命,奴才以為那是您訂的年貨,加上也沒想還有人敢這么大膽......”家丁連忙跪倒,哭著哀求起來。
“夠了,滾下去好好呆著,要是敢走出王府半步,馬上打斷你的狗腿。”管家打斷了家丁的話,伸手往旁邊一指,這家丁連忙爬著走開了。
現在事情有些眉目了,但是這些木箱是誰送的呢?而且這箱子里面裝的到底是不是**呢?若是真是**,又是誰點著的呢?一連串的問題籠罩在張尉僚三人頭上。
突然,沉思的吳思君眼睛一亮,抬起頭看向管家:“王府失蹤的幾人都是做什么的?”
“有兩個家丁,一個丫鬟,三個護衛......”管家好像也想到了什么,轉身就走,把三人弄得莫名其妙的。
“管家這是要去哪?”吳思君見管家好像還有話沒說完,連忙追了上去。
“吳大人稍等會,小老兒突然想起有點事去辦,辦完馬上過來,”管家不理會吳思君,加快了速度向前走去,留下吳思君在原地不知道猜想著什么。
又過了一會,就在三人可懷心思的時候,管家又回來了,陰著臉對三人道:“小老兒昨日過來貨倉驗貨的時候,問過那些木箱的事,那看管貨倉的護衛說這是慶王殿下交代放在門口的,小老兒剛剛去向殿下求證過了,殿下根本沒有訂過什么貨,也沒向那護衛吩咐過什么事,而現在那兩名護衛都失蹤了。”
“看貨倉的,離得這么近,很有可能已經被炸得尸骨不剩了吧!”熊之央點頭分析起來,這有些太巧合了,但是現在也只能這么解釋了。
而后大半日的時間里,張尉僚三人順著這個線索查探了一番,卻發現這些失蹤的人都是無家無口的外郡人,而三部派出去的人也沒找到家丁說的那個送貨的黑臉漢子,案件又陷入迷局。
......
此時的韓軒扒拉著頭坐著,旁邊的韓小龍則是心驚膽戰的,鬼七與張大更是寒寒顫顫的,但最淡定的還是李子儒了,神***然的,這些都是為啥呢?
因為南宮芷焉正拿著一根大棒槌在旁邊瞪著,后面還有一群娘子大軍,過了一會:“居然喝酒喝到連老娘也不認識了,你們說該不該打。”
“該打,一人來一棒槌。”
“唉,唉,別把子儒也牽扯進去,子儒與這事不相干。”李子儒連忙站起身來,跑到旁邊看熱鬧。
“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要不是府上還有一大堆事情,沒準你也跟著過去了。”南宮芷焉瞪了李子儒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李子儒聽完苦笑起來,夫人真是一竿子打倒一船的人啊,過了小會,李子儒連忙走向外面,“夫人不說子儒還真忘了,外面還有一大堆事等著子儒去交代呢。”
“對啊!好像還有許多年貨沒訂呢,張大鬼七,走......”韓軒一拍大腿,站起來身就要向外面走去。
一根大棒槌往韓軒面前一橫,擋住了他的去路,“他們兩個可以走,你不可以走,”南宮芷焉兩眼一瞪,再加上那根超大的棒槌,顯得霸氣十足。
張大鬼七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韓小龍也想渾水摸魚跟著出去,但是南宮芷焉的眼睛是雪亮的,往前一挪,大棒槌轉移,馬上到了他面前,“你也不許走。”
“芷焉,這事不關大哥的事,你找他吧!”韓小龍好聲好氣的說完,看見那根棒槌沒有一絲挪動的意思,臉一橫:“怎么著,是不是想干一架才滿意。”
“嗚嗚......”南宮芷焉突兀的哭起來,卻怎么也沒見眼里流出來,只見她邊哭邊大叫道:“你們老韓家的人欺負我,改日我見著了韓爺爺定跟他好好說一說,啊啊......”
韓軒告訴過她家中還有一個爺爺,沒想到現在竟然被南宮芷焉當成殺手锏了,悔不當初啊!韓小龍瞪了韓軒一眼,意思是說這回好了吧,老頭都拉出來,你自己看著辦吧。
韓軒也回敬了他一個眼神,你呀的,你以為我想啊,都怪你,昨晚干嘛要跟那伍國公那老家伙還有張大鬼七合伙來灌我,灌出事了吧!
南宮芷焉不哭了,看著這兩人眉來眼去的,把棒槌一丟,“真是沒良心的,見人家哭也不懂得哄一下,姐妹們,我們走。”
紫莧公主屁顛屁顛的跟著南宮芷焉,一臉崇拜的說道:“芷焉姐姐,你教教我,如何才能把他整整服服帖帖的聽我的話。”
“你真想學?那得交點學費?”
“交多少,紫莧這次出來沒帶什么銀子,要不你先借我吧,后面回宮了再還你。”
“......”
“要不紫莧給你寫個欠條吧!芷焉姐姐,你看這樣總可以了吧。”
“嗯,這個可以有,走現在就去寫。”
待一群女人走遠后,韓小龍突然大笑了起來,看向韓軒豎起大拇指:“阿軒,你找的這媳婦可真會賺錢,哈哈......”
“會賺錢?你沒見過他花錢的時候,就差沒把整個洛陽的東西買回來,”韓軒搖頭晃腦的,對韓小龍的話不敢茍同。
“今天早上我聽說了慶王府的事,大過年的,可真慘啊!嘖嘖......”韓小龍一臉的幸災樂禍。
“連你這整天不出門的人也知道了?”
“滿洛陽現在傳的沸沸揚揚的,想不知道都難了。”
“那是我與楊文一起做的,但慶王被砸斷了腿那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我猜到了,但是你以后可要小心了,已經有幾條無辜的人命了,要是讓老頭知道了,少不了一頓責罰。”
“他們是慶王府的人,就沒有什么無辜之說,假如我們與慶王直接對上,慶王派這些人過來殺我們,你還覺得他們無辜么?”
“你別跟我說,去跟老頭解釋,我是無所謂的,只要老頭不知道就可以了。”
......
“范明呢?去把他找來,本王有事交代他去辦。”章王叫過來一個護衛,向他吩咐道。
“屬下在響午時看見范爺提著一個包袱,好像要出遠門的樣子,出城去了。”護衛沒有動身,而是把自己的見聞說了出來。
“出城?這大過年的,又去那鬼混啊......算了,這事你去辦吧......”章王思量了一會,也想不通,便一五一十的交代的這護衛。
......
“大人,查到一些線索了,”刑部侍郎手里拿著一張紙條,匆匆走到了張尉僚批閱文件的府署。
“查到什么了,”張尉僚放下手中的文件,緊張的站了起來,看向刑部侍郎。
“大人請看,”刑部侍郎遞上那張紙條,然后立身在旁邊。
張尉僚拿到手里仔細的看了一遍后,看向刑部侍郎:“這帶有范明簽名畫押的通行條在哪撿到的?”
“慶王府后門邊上,屬下覺得很有可能跟那批貨有關,這范明是章王殿下的小舅子,章王慶王水火不容,如果不是那批貨怎么會有其他貨送到慶王府呢?”刑部侍郎頭頭是道的分析起來,張尉僚聽得點頭不已。
“章王?哼......走,去東城門,”張尉僚冷笑了一下,然后向著門口走去。
東大門城樓上,梅鵬吉自己昨日之后都有些心神不寧的,不知道為什么眼皮老跳,昨晚慶王府一案后,梅鵬吉以為是這件事才跳的,但是今日這眼皮又開始跳了,今日不會又有什么事發生吧?梅鵬吉搖晃了一下因熬夜而發沉的腦袋,繼續盯著城外的一舉一動。
“梅將軍,請到下面一敘,張某有事相問。”突然,城下有人叫了起來,梅鵬吉往聲音來源一看,邢部尚書張尉僚,他找自己有何事,難不成這眼皮是因為他而跳的?
“不知道張尚書有何吩咐?”梅鵬吉走下城樓,對著張尉僚一抱拳,客氣的問道。
張尉僚遞過一張通行條給梅鵬吉,緩緩的說道:“這上面的姓名可是梅將軍親自簽署的?”
“是的,”梅鵬吉粗略的看了一遍,就回答了出來,但是馬上發現有些不對,這張條子怎么會在張尉僚手上呢?連忙發問:“怎么,這章王府進的貨有問題?”
“那將軍可看曾檢查過?”張尉僚不著聲色的反問了一句。
“這個......那范明說那里面的東西有些東西是進貢給皇上的,所以本將也沒查看。”梅鵬吉皺起了眉,有些猶猶豫豫的說道。
“既然如此,那張某就告辭了,”張尉僚說完不待梅鵬吉回應,便帶著人匆匆忙忙的走了。
梅鵬吉看著張尉僚的身影,再仔細想了一遍張尉僚的話,心情越發的沉重起來,過了一會,對著手下的將領道:“你們看好了,本將軍去找統領大人有事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