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使團走了,灰溜溜的走了,這三道題目可為用意極深,一題辱罵乾元耀武揚威,二題顯得北匈奴將猛兵悍,恐嚇乾元;三題雖為紙上談兵,卻也是有試探乾元能人之類的。按韓軒的想法,若第二三道沒能應對的話,北匈奴有可能立馬揮兵南下,但是現(xiàn)在立馬是不可能的了,至少也得等很長一段時間了。
皇帝對韓軒的賞賜還沒說出來,韓軒雖然不是很在乎,但是有拿白不拿不是他的風格,所以自前天匈奴使團走后,韓軒特意三頭兩次跑到皇帝前面露臉,好讓皇帝看見他想起來還有什么事沒做,這種做法南宮芷焉鄙視無比,韓軒給她回應“婦人之見,沒銀子怎么養(yǎng)活你們。”
這日,皇帝命人前來把韓軒帶到宮中,韓軒一路上都在想著,皇帝肯定是記起來了,一會他會賞賜自己什么呢?金銀財寶?這個可以有。加官進爵?這個沒可能......
想著不知不覺就到了宮內,不對,這不是去崇明殿的路,也不是去御書房的路,這是往后宮方向去的。走過一道殿門時,韓軒不小心瞄了下上面的大字:麟秀宮。韓軒郁悶了,這不是伍貴妃的寢宮么,來這作甚?
“臣參見皇上,參見貴妃娘娘,參見公主。”韓軒一頓猛拜。
“愛卿不必多禮。”皇帝對著韓軒笑著,看了一會,轉頭對伍貴妃道:“愛妃可看好了?”
“嗯,臣妾對他甚是滿意,剩下的就由陛下做主了。”伍貴妃螓笑著,笑容甚是好看,但是韓軒卻是一陣頭皮發(fā)麻,再看了一眼紫莧公主,他算是看懂了。
“陛下,此事慎重啊!”韓軒沒頭沒腦的說了這么一句話,弄了皇家三人一愣。
“愛卿何出此言?”皇帝疑惑的問道。
韓軒不知道怎么回答了,萬一皇帝不是要給自己賜婚了,要是想錯了呢?腦子快速的轉動起來,馬上就有了計較,裝作苦著臉色:“微臣觀陛下與娘娘的對話,是不是想讓微臣入宮做太監(jiān)啊?”
“哈哈......愛卿真有意思,你替朕做了那么多事情,朕怎舍得讓入宮做太監(jiān)呢。”皇帝愣了一下,哈哈大笑起來。
“嘻嘻......韓大人多慮了,本宮就直說了吧,免得韓大人再胡思亂想的,陛下想賜婚予你,把本宮的紫莧許配給你,讓你做駙馬爺。”伍貴妃被韓軒的話逗得花枝亂顫的,收起笑容后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母妃......”紫莧公主嬌羞的抓著伍貴妃的手臂,撒起嬌來。
“啊?”換做任何人都興奮得不得了,但是韓軒怕,這會不會對自己的計劃有影響,以后若是對上皇帝怎么跟公主交代?韓軒小心翼翼的看著皇帝:“陛下不再考慮清楚些么?微臣暫時還未想成家,男子漢大丈夫當以百姓朝廷為重,待他日污穢掃凈,國泰民安了再成家不遲。”
“朕現(xiàn)在的乾元還不夠國泰民安嗎?朕把公主許配與你,你卻推三阻四的,當朕的公主是貨品么?哼......”皇帝聽到韓軒的話,頓時不高興了,臉色馬上變了顏色。
“陛下息怒,待臣妾與他說一說......”伍貴妃見形勢不妙,連忙安撫皇帝,待準備與韓軒說說,誰知道卻被旁邊的紫莧公主給打斷了。
“不娶就不娶,你以為本公主稀罕你啊!哼......”紫莧公主脾氣上來,對著韓軒一頓叫罵,然后掩面走開了,看樣子好像哭了。
韓軒這回臉色尷尬了,當初就不應該招惹了她,現(xiàn)在出事了吧!伍貴妃看了韓軒一眼,然后對著皇帝說道:“臣妾去看望一下,省得別出了什么事?”說完扯著小步子,匆匆追了過去。
“朕的公主要是有什么事,朕拿你是問,你看著辦吧!哼......”皇帝臉色的盯著韓軒看了一會,一甩袖,也走了。
看著皇帝的身影,韓軒松了一口氣,總算過去了。想到紫莧公主,但愿不要出什么事吧!不然辛辛苦苦二十年,一把就要回到解放前咯。嘆息了一下,韓軒也邁開大步離開了。
再說另一邊,紫莧公主跑回房間,趴在床榻上,拿被子蓋著腦袋低聲哭了起來,嘴里還念念有詞,“死韓軒”,“臭韓軒”,“誰稀罕你了”,“當初在那里對著人家又摸又抓的,現(xiàn)在就想吃干撇凈......”
“皇兒?”伍貴妃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榻邊,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聽到紫莧公主的的話。伍貴妃見紫莧公主不理她,便又出聲哄起來:“母妃的好寶貝,好公主,乖,這么大個人了,不要哭,母妃叫你父皇好好教訓他,嗯......把他關到大牢里去,讓人好好折磨他。”
“不要,”最后一句紫莧公主有了反應,連忙掀開被子對著伍貴妃叫道,待看清楚伍貴妃的笑容時才知道伍貴妃是逗她,嬌羞的說得:“母妃壞,騙紫莧。”
伍貴妃坐到榻邊,攬著紫莧公主:“傻孩子,母妃怎么會不了解自己家孩子的心思呢,只怪那韓軒不懂得說話,太薄情了。”
“母妃,那你說說此事該怎么辦才能讓他答應,紫莧不想讓父皇下圣旨逼他。”紫莧公主臉上的淚水也沒了,瞪著大眼看著伍貴妃。
“母妃給你講個故事,以前有個公子哥遇見一美貌女子,一見鐘情,便去追求,雖然女子對公子哥不理不睬的,但是心里還是.......公子哥的哥哥也看上了這女子......從此兩人見面皆是點頭無言語。”伍貴妃一邊說著一邊嘆氣,眼睛有些微紅,不著痕跡的轉過頭去不讓紫莧公主看見。
“母妃認識那公子哥和那女子是么?”紫莧公主的注意力被伍貴妃說的故事吸引了。
“嗯,認識,那女子是母妃以前的一個好友,現(xiàn)在很久沒見過了,”伍貴妃給紫莧解釋起來,眼睛有些黯然。
“母妃說這故事的意思是要紫莧轉頭去糾纏韓軒?才不要呢,那多丟人啊!”紫莧公主只覺得臉色有些發(fā)燙,嘟囔著小嘴。
“母妃是想告訴你若是真喜歡就不要錯過,不要給以后留下什么遺憾,傻孩子,說了你也不懂,哎......”伍貴妃責備了一下,然后沉思起來。
紫莧公主也不說話了,不知道思量著什么,整個房中頓時靜悄悄的......
韓軒聳拉著腦袋坐到馬車里,鬼七張大見韓軒這副表情,問了一句沒見回答,便不再問了。回到府上,韓軒直接去了書房,鬼七過去跟“韓夫人”報告了一下,這是“韓夫人”交代的,有事必報,不然家法伺候。
“小軒子,為何了悶悶不樂啊!給本小姐說說,沒準本小姐可以給你解答一二呢。”南宮芷焉推開門走了進來,陰陽怪氣的對韓軒說道。
“本公子現(xiàn)在懷疑,你是不是真的屬狗的,一點風吹草動什么都瞞不過你的鼻子,”韓軒看著南宮芷焉沒好氣的回答起來。
“汪汪......”南宮芷焉坐到案臺上,居高臨下的對著韓軒狗叫了幾聲。
韓軒頓時被逗樂了,伸手把她一拉,南宮芷焉掉到韓軒懷中:“小狗狗,說吧,過來找本公子有何事,是不是發(fā)春期到了,本公子把你拉到街上找一條強壯的公狗。”
“你才發(fā)春期到了呢,本小姐這不是看你不高興過來逗逗你嘛,好心沒好報的,把手伸出來,”南宮芷焉心里的那個氣啊,捋著韓軒的衣袖,沒找到以前的牙印,頓時張開口。
“啊......你謀殺親夫啊!真是兇狠的小母狗!”韓軒慘叫了一聲,憤憤不平的說道。
南宮芷焉沒理會他的話,看著手臂上深深的小牙印,滿意的笑了笑,轉過頭來:“老實交代吧,什么事?不然下次消了,本小姐再咬個更深的。”
“......”韓軒無語了,說她是小狗,還真當自己是狗了,過了小會,韓軒還是南宮芷焉那雙眼睛的注視下敗下陣來,老老實實的回答:“皇帝剛剛把我招進宮中,想要給我賜婚,知道另外個是誰么?”
“不會是......”南宮芷焉聽完后,說了一半,目瞪口呆的看著韓軒不再說了。
“沒錯,就是你們那可愛的紫莧妹妹,還好事情沒成,但是本公子感覺,這事會沒完沒了啦,呼......糾結。”韓軒邊說邊吐氣,嘆息不已。
“那怎么辦啊?”南宮芷焉也沒轍了,這是皇帝要給公主賜婚啊,誰能阻攔,殺頭滴。
“我怎么知道,我要是知道還用得著在這嘆氣,受你這小狗的氣么?”韓軒白了她一眼,無奈起來。
“再說本小姐是小狗,信不信本小姐現(xiàn)在就去宮內把那圣旨要回來,讓你有得受了,哼......”南宮芷焉頓時不滿了,威脅起來。這小狗小狗的還真叫上癮了,得找個辦法治治他才行。
“喲呵......行啊,你最好就去要,反正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還能享受齊人之福。”韓軒頓時樂了,沒見那個女子這好心往家里塞女人的。
“你想得美啊!本小姐只是說說而已,試探下你這人的心里是怎么想的,現(xiàn)在試探出來,狼心狗肺,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哼.....臭不要臉的。”南宮芷焉一把拍掉那剛剛放到自己胸前的咸豬手,然后站起來就要往外走。
韓軒哪能如她的意啊!伸手一拉,南宮芷焉又倒回了他的懷中,對著他丟了個媚眼,韓軒頓時食指大動,只不怕這大白天的,就要拿著那對安祿山之手施行。
突然,房門開了,“公子,大事不......哦,屬下什么都沒看見,屬下這就出去哈。”只見鬼七匆匆的跑了進來,說了一半的話就吞回去,現(xiàn)在正要往外面走去,準備關上門。
南宮芷焉頓時臉色大紅,從韓軒身上站了起來,只見韓軒臉不紅心不跳的對著門口喊了一句:“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