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澈剛剛從外面辦完事回來,趕過來南宮無敵這邊向他匯報一下,卻發(fā)現南宮無敵的居所門口站了好多人,南宮澈疑惑的走上來,向其中一個中年人問道:“舅舅,祖父出了什么事?為何這里站著這么多人?”
這被問話的中年人叫南宮齊寒,乃南宮無敵的小兒子,南宮芷焉的父親,南宮澈的親舅舅。南宮齊寒看見有人問話,轉頭一看,發(fā)現是南宮澈:“也不知道老爺子從那找來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給他治病,連笑三生都沒能治好的病,這小子比藥王還厲害不成,這大伙不是擔心么所以都過來了。”
奇怪了,這祖父已經很少出門的了,在哪里認識的年輕人呢?南宮澈聽完他的話一個思索起來,最后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就跟一干人在這站著了。
再過了一會,南宮澈看見門開了,臉上頓時驚訝起來:“韓兄?”沒錯,從里面走出來的那人就是韓軒。門外那些南宮世家的人看見韓軒出來,紛紛嚷嚷了起來,有的人還對韓軒出言不遜。
“看這人文弱彬彬的,沒學過內家功夫的樣子,是不是想招搖撞騙啊。”
“小子,你以為你是誰啊,藥王笑三生都沒有辦法的事情,你是要是把我們家老爺子的身體整出個毛病,讓你好看。”
“是啊,你這酸儒,要是真給我們老爺子整出毛病,老子第一時間要了你的小命,讓你知道這南宮世家不是那些鄉(xiāng)下村子,由得你胡亂賣弄。”
“......”
韓軒沒理會這些人的惡言相向,徑直走了出來,準備回去,卻見南宮澈走了過來,神色疑惑的道:“韓兄還懂得雌黃之術?”這些南宮世家的人看見南宮澈竟然與這人認識,頓時有些資格老些的主事人還對南宮澈責問了起來,但南宮澈也沒理會他們,靜等著韓軒的下文。
剛要說話的韓軒,卻聽見后面?zhèn)鱽砹四蠈m無敵的聲音便閉上了嘴,只見南宮無敵神色清爽的從居所里走了出來,對著眾人大喝:“吵什么吵,一群混賬東西,都給老子滾回去,該干嘛干嘛,別堵在這里丟人現眼。”
韓軒沒想到這南宮無敵這么彪悍,與跟自己在一起的言行舉行截然相反,令韓軒一陣大汗,而且效果還好的出奇,這些人全部都閉上了嘴巴,干巴巴的看了一眼就散了,除了幾個年紀稍大一點的老者還站著不動以為,看來這老爺子的威望真不是蓋的。
“澈兒回來了啊,走,走,走,去你的星辰居,咱爺三個喝兩杯。”南宮無敵招呼著兩人往前走,看得出來他心情特別愉快。
“老家主,藥王說過,你的傷......不能喝酒啊。”那幾個留下來的老者連忙出聲勸阻起來。
“沒事,這位韓小友剛剛給我針灸了一番,現在渾身覺得舒暢多了,再連續(xù)針灸些時日應該就能驅除那老不死的真氣了,”南宮無敵對這幾人也和氣,顯然是同一時代并肩作戰(zhàn)的老兄弟吧。
“這小友真有如此本事?”那幾個老者顯然不相信,畢竟這么多年也沒轍的頑疾,而且還是經過藥王笑三生親自治療后的。
“嗯,我本來也沒抱太大希望,但韓小友給我針灸完后,我發(fā)現那老東西留在我體內的真氣竟然弱了幾分,所以我相信韓小哥有這個本事,你們先回去吧,我要與澈兒這好友好好暢飲一番,憋了幾十年了。”說完便不再理會那三個老者,領著韓軒與南宮澈往星辰居而去。
星辰居,南宮無敵爽朗大笑著,時不時與韓軒碰杯,喝得甚急,讓一起坐著的南宮澈一陣勸阻,而南宮無敵卻是置之不理,依然與韓軒對飲著。
韓軒也是很無奈的,這南宮無敵頻繁給他敬酒不喝也不是,長輩敬酒你不喝就是大不敬了;要是喝了又看見南宮澈不斷的給自己使眼色,著實讓他左右為難。
“哈哈,這一頓喝的真暢快,幾十年了,每次看見別人喝酒這心里就難受,現在終于得愿以嘗,”南宮無敵無敵一陣大笑后感慨起來,然后端起酒杯對著韓軒:“對,老頭子再敬你一杯,希望小友不要讓老頭子滿懷遺憾的進入黃土。”
“老爺子的事情晚輩定竭盡全力,但這酒您老就不要喝了,晚輩一個人干了就行,”韓軒瞥了一眼還在給他使眼色的南宮澈,便出聲勸阻南宮無敵的做法。
南宮無敵也看見了使眼色的孫兒,眼睛轉動了一下:“好吧,那這杯老夫就不喝了,讓澈兒代我喝吧。”說完卻發(fā)現他從頭待尾居然連杯都沒動過,便斥道:“老子喝酒你擔心什么,喝點酒也不會喝死人,快把這杯酒給我干了。”
南宮澈連忙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南宮無敵這才松了下臉色,頓了一會起身對著南宮澈道:“你給我好好招待韓小哥,許久沒喝,酒量不勝當年了,”然后又對著韓軒告辭:“小友在這南宮世家好好住著,有什么需要盡管跟他提,老夫就先回房了。”
待南宮無敵走后,南宮澈大呼了一口氣,這說不擔心是假的,真要喝出點什么出來,真沒法跟家族的人交代,轉頭看向韓軒,一副怪異的打量:“看不出韓兄還有此等手段,叫澈震驚不已啊。”
“只是多看了基本書,學了點,不提也罷。”韓軒對南宮澈的贊揚謙虛起來。
“要真是多看了幾本書就能懂的,澈也要去多看看才行咯。”這南宮澈見韓軒如此謙虛,便打趣起來,過后兩人一陣哈哈大笑,對飲一杯。
“韓兄的本事是深藏不露啊,才學之高,身份神秘,我倒真以為韓兄只是一個小小的探花郎呢,這眼睛看來還得多練練啊。”南宮澈莫名其妙的自嘲一句。
韓軒卻是知道南宮澈說的是什么,定然是那丫頭把什么事都告訴他了。暮然韓軒也想起南宮芷焉的那番話,前面也好好的想過了,這當朝皇帝一共七子女,除了早早夭折的那位,其他的均在京城呆著。
而這南宮澈看樣子是自小就生活在這南宮世家的了,那么按照南宮芷焉說的話,他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前朝皇子。
“南宮兄的身份也不簡單啊,居然能能夠瞞過這么多人的眼睛。”韓軒也微笑著回應他的話。
南宮澈聽完臉色一沉,眼睛直盯著韓軒:“看來你是知道些什么的了。”
韓軒對于南宮澈的反應不予理會,不緊不慢的說道:“南宮兄放心,你我是友非敵,我也只是猜測到一點而已,而這些都會爛在我的心里,至于其他的也懶得去知道了。”
“呵呵,好一個是友非敵,看來韓兄進入里面也是有某種目的,既然是與澈的方向是一致的,那何不留在澈身邊,助澈一臂之力呢。”南宮澈臉色緩和了些,試探著韓軒。
“說是相同但也并非完全相同,而且現在還沒到時候,我勸你現在也不要輕舉妄動的好,“韓軒看著手中的酒杯,像自言自語一般:“現在的朝廷雖然腐爛不堪,但還不是隨隨便便能扳倒的,我斷言這兩年內,必會風起云涌,那時候才是真正的時機。”
“哦,韓兄竟有如此自信,那澈就相信韓兄一會,袖手靜觀,而且也不強求韓兄現在對澈做出何種回報,但將來若是有可能,懇請韓兄助我一臂之力。”南宮澈說完目光灼熱的看著韓軒,等待他的回復。
“要是換在沒認識你之前,我還有可能把你作為往上走的引路石,達成自己的目的,但現在是沒可能的了,就沖這救命之恩,韓軒可以給你承諾,待到將來風起之時,定投身于你帳下,略盡薄力,”韓軒語氣堅定的說道,頓了下話鋒一轉:“但前提是你能入得了韓軒的法眼。”
“韓兄盡管看著,澈定會讓你刮目相看的,有韓兄這句話,澈現在就心滿意足了,來,干了。”
“好......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