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軒思量了一下:“這個鄭大貴看來是個奸商,剛剛不說拍賣會的事情是想低價收購我的字畫,我且逗一逗他。”想完搖搖頭。
那鄭大貴見韓軒搖頭臉色頓變:“韓公子,這是三七分成一直是本店拍賣會成立以來定下來的規矩啊,您看……”
“這鄭大掌柜啊,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咱們就不能變通變通么,你看,我在外面的作品極少,物以稀為貴嘛,”韓軒微笑著說。
鄭大貴聽完想了想,然后嘆了口氣,苦著臉說:“好吧,韓公子,那就再給您加多一成吧,您八本店二,您這嘴太厲害了,那咱們就去簽字畫押吧。”說完起身作勢要走,卻見韓軒微笑著搖搖頭一動不動的。
“韓公子,您這又是何意,二八分成已是本店最低的限度了,開店以來從未有過這么低的,您要是不接受,那這生意咱們就沒法做了。”鄭大貴臉色陰沉的道。
韓軒笑著說:“鄭大掌柜的,我這些作品剛作出來就拿來你店了,你既可以打出拍賣會的名聲,又可以收到不菲的分成,名利雙收啊;本想著與你店有個良好的開端,再來日方長,我是個文人有很多東西不方便出面的是吧,以后東西都托付與你處理,何樂而不為呢,但既然你說這生意沒法做了,那罷了,聽說隔壁“真品閣”這幾日也舉行拍賣,我且過去看一看。”說完作勢過去拿畫。
“慢著,”那在看字的俞老抬起頭來叫了一聲,然后笑著對韓軒道:“聽聞金科探花文采風華絕代,卻不知道連這張利嘴也非同一般啊。”
“老先生謬贊了,”韓軒微笑著對俞老抱拳輯禮道。
那俞老對著韓軒抱拳還禮:“告罪下。”然后把鄭大貴拉到旁邊,兩人就在那輕聲的說了起來。
待一會,鄭大貴走過來對韓軒道:“韓公子,本店打算再讓你一成,如果還想再低那就另請他人吧。”
這次韓軒極其爽快:“鄭大掌柜的,那咱們就這么愉快的說定了,咱們這就去簽字畫押,”說完往正堂而去,留下三個面面相覷之人……
崇明殿,皇帝私下召見大臣議事的地方,皇帝坐在正椅上,那總管太監立在皇帝右側,而案臺前三米外,站著三個大臣:丞相李幕,中親王楊文,御史張宗庭。
“剛剛收到來自陳州邊境的軍報了,你們三人且先看一看,再作打算。”說完對總管太監使了個眼色,總管太監姓衛,一般人稱其衛公公,衛公公會意拿起其案臺上的軍報下去遞給了楊文。。
待三人輪流看完了軍報以后,丞相李幕首先說話了:“這韃靼族也真夠倒霉的,六月天卻遇百年大雪,牛羊凍死了,怪不得來侵犯我朝陳州邊境。”
“陛下召我等前來不是討論韃靼族倒不倒霉的問題,而是來商議如何退韃靼族人的。”張宗庭針鋒相對的道。
李幕看張宗庭對自己措詞借題發揮,咬牙切齒對著張宗庭道:“那請問張御史有何良策呢。”
“是和是打皇上自有定義,咱們做臣子的只要聽從吩咐做好分內事即可。”張宗庭正色的道。
李幕看著張宗庭打了一手好太極,這“老狐貍”。雙方心里都知道如果出謀獻策要是處理的好,讓韃靼族退出邊境,皇帝龍顏大悅,少不了封賞;但要是出的謀劃處理不好,有所損失的話那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還不如讓皇帝自己拿主意。
“都給朕閉嘴,吵來吵去也沒見有個主意,皇弟,你來說說怎么處理。”皇帝看著兩人爭來爭去不悅的說道。
“臣弟以為,讓臣弟帶兵把這些犯境的韃靼族人給滅了,看他們以后還敢不敢再來犯。”楊文霸氣表露無遺。
“陛下,不可。”
“不可。”
李幕與張宗庭兩人同時說道,說完后,雙方互相看了一眼。
“為何不可?”皇帝還沒說話,中親王楊文就搶著說了。
張宗庭對著皇帝說道:“陛下,現在各州將少兵乏,大部分軍士都轉武為文,除了洛陽城外駐守的中州軍和皇城禁衛,其他各州軍中老弱兵卒基多,中州軍與皇城禁衛要護衛京城及皇宮的安全,如果從其他州發兵去陳州,不僅起不到效果,有所損傷還要勞財傷民啊。”
“臣附議,”李幕跟著道。
“想想以前我朝九州將多兵廣,現在卻到這般地步了,哎……”楊文聽完接口道。
皇帝聽著三人說的話,卻是沒有一個合理的解決方法,臉色難看。忽然,皇帝想到了一個人,那人前幾天對韃靼族人犯境分析得有理有據。想完皇帝對著三人說道:“爾等先退下吧。” 待三人退下后皇帝對衛公公說道:“去把那韓軒召進來,朕要見他。”
韓軒剛剛把那奸商給“宰”了,心情特別的好,從名古齋出來后,臉上的笑容一直沒斷過。在街市轉悠了一圈了,覺得沒趣,便往客棧回去了。
當回到客棧時,看見以前來接自己進宮的那個成公公帶著一群太監在里面,那成公公看見韓軒后就說話l :“哎喲,我的韓探花啊,可讓咱家給等著了,快跟咱家走,皇上召見你呢。”說完便拉著韓軒往外走。
一路上韓軒大概的問了成公公一些事情,然后算了下時間,已經過去五日,便猜到那皇帝召見他什么事的了。
崇明殿,皇帝問韓軒知道不知道為什么召見他,韓軒只說了三個字,“韃靼族。”
皇帝贊賞的點了下頭,示意衛公公把軍報拿給韓軒看。待韓軒看完軍報后,皇帝就問:“你有何良策?”
韓軒道:“只要一人足矣。”
皇帝大怒:“眾大臣費盡心思都沒能辦好的事,你倒好,只要一個人就夠了,要誰啊,要你么?”
“對,就是只要一個人。”韓軒面不改色。
皇帝看著韓軒這么認真的說,面色平靜了下來,疑惑的道:“你且說說聽聽。”
韓軒回道:“陳州遼北郡自韃靼族半個地區以北是偏冷地帶,從軍報上的消息來推算,侵犯邊境的估計是剛好處于這個地帶的某個韃靼族部落而已,韃靼族與我乾元天朝的生活方式不一樣,他們的主要糧食來源是放牧,出現百年大雪覆蓋草地,牛羊餓死凍死,沒有了過冬的儲備糧食,這個部落又靠近陳州,就只能鋌而走險了,陳州遼北郡軍卒人數雖然比韃靼族方面多一倍,但戰力卻不高,自然比不過這些日日爭勇斗狠的韃靼族人,這些主要還是跟陛下你的治國政策有很大關系……”
“好了,你不是說要一個人就可以嗎,這個辦法是你想出來的,那就由你過去給我朕辦好,如辦不好就提頭回來見朕,你需要什么找李幕去,退下吧。”本來皇帝聽的好好的,誰知道韓軒哪壺不開提哪壺,沒聽他說完就打斷了,直接給他下了死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