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螢,季總說送你東西,你就收下吧。他說的對,你現(xiàn)在一個人,需要照顧外婆,還要養(yǎng)家,還欠著他那么多債。這日子何時是個頭呀。”
葉流螢錯愕地望向孫莉莉和一臉淡定的瞿秋寒,聲音上揚了些許,“莉莉,你知不知道他送的是什么?”
瞿秋寒撇了撇嘴,斜睨了眼氣定神清的季以宸,聲音里透著一絲揶揄,“管他送什么?你收下便是。反正他窮的只剩下錢了。”
季以宸掃了眼瞿秋寒,心底直抗議,瞿秋寒是眼睛瞎了,沒見著他懷著正摟著葉流螢?
葉流螢,“”
半晌,幽幽地說道,“他說想送這個會所給我。”
“啊?”
瞿秋寒大喊一聲,片刻之后又恢復了正常,若無其事的望著一臉孬比的葉流螢,淡然地說道,“這有什么奇怪的?我親眼見到在大街上,他給那些小乞丐們零錢時都是上萬,或是在什么慈善晚宴上,給的錢都是數(shù)百萬。”
說罷,腿腳不經(jīng)意的踉蹌了下,幸好孫莉莉在一旁扶住了他。
心底直嘆,我的乖乖呀,這個頂級會所,不知值多少個億?就這么眼皮也不眨的送了出去,就不心痛?
早知道季以宸這么知恩圖報,就應該早點認識季以宸,最好在他和季以宸穿開襠褲時認識他。
他會每天早上準時守在季以宸家門口,送給他一個棒棒糖。
說不定,季以宸也會送個這樣的頂級會所給他。
孫莉莉有了瞬間的錯愕,終是恍了過來,大步走上前來,拉著一臉茫然的葉流螢,輕聲說道,“流螢,季總可能覺得你現(xiàn)在處境危險,所以將這個會所放在你的名下,你進來的時候沒瞧見?這么管理森嚴,估計不是老板,根本進不來。”
旁側,季以宸淡淡的說了句,“莉莉說的沒錯。這里只接重要級的人物,如果你想讓這里的人認可,必須轉到你的名下才行。”
“這”
葉流螢面露難色,她憑什么接受?
“流螢,別想那么多了,季總不是說了,只是暫時而已。”孫莉莉再次勸慰道。
葉流螢,“不行。”
葉流螢堅決不同意。
季以宸嘴角微勾帶起一抹迷人的弧度,“好吧,我和流螢上去整理下東西。飯菜馬上送到,你們先坐一下。這件事以后再說。”
“走吧。”
季以宸拿起行李,領著葉流螢上了主臥室。
一進門,就瞧見了南街別墅的主臥室風格,如果不是身臨其境,葉流螢以為回到了南街別墅。
這是季以宸的睡房?
想起昨夜整晚抵死的纏綿,葉流螢背脊處冷汗涔涔,雖說季以宸大方到令人驚悚的地步,但是葉流螢覺得剛說要送會所給她,現(xiàn)在要她陪睡,情感上她怎么能接受?
她好歹也是豪門之后,怎么這點骨氣都沒有?
只是,季以宸能聽她的么?當然不會。
不顧葉流螢咬牙,瞪眼,攥拳,直接將行李放了下來。
自顧自地說道,“你這幾天就在這里住,相比其他房來說,安保系統(tǒng)好許多。這幾天我不會在這里,莉莉會在這里陪你。”
什么?
莉莉陪她?
莫名地,葉流螢心底有了一絲失落感。
忍不住暗自給了自己一巴掌,葉流螢,什么時候,你這么賤了?
身體內,另外一個聲音響了起來,葉流螢,你就別不知好歹了,睡幾覺又不會少什么,人家都對你這么好了。
無語。
放好行李,葉流螢和季以宸便下了樓,偌大的廳堂里香味襲人,餐廳里傳來了孫莉莉和季以宸的聲音。
“流螢,快點過來吧,菜都快涼了。”
“誒,這兩個人不知干什么去了。別等他們了。”
緊接著,筷子在空中擊打的清脆聲傳了過來,偶爾夾雜著“哦”“嘿”的驚叫聲。
這兩個活寶,不知道以后他們成家了,會是什么樣的情景?
一句話不對,切磋定輸贏?
葉流螢嘴角微勾帶起一抹暖暖的笑意,回望向季以宸,季以宸眸子里是滿滿的笑意望著她,四目相對,心底一股暖流蔓延開來。
莫名地,葉流螢覺得一種叫幸福的東西,就在她的心底涌動。
有了瞿秋寒和孫莉莉這兩個活寶,整個晚餐吃得甚是愉快。
晚餐后,季以宸和瞿秋寒便離開了會所。
一連幾天,他們都沒有出現(xiàn)。
葉流螢和孫莉莉一直在會所做著各種無聊的事情,比如看電視,比趴在沙發(fā)上聊八卦
當然,最頭痛的事情就是,編造瞿秋寒各種有的、沒有的段子。不為別的,只為孫莉莉喜歡聽。
會所外,陽城并不如表面上的這么平靜,連著幾天出了幾件大事。
其一,萬娛集團ceo履行了承諾,和天虹房地產公司簽了合作協(xié)議,雖說協(xié)議條款對天虹房地產公司來說,不是很公平,但能攀上季以宸這棵大樹,楊天諾已經(jīng)是非常之滿意了。
其二,一名叫做田生的小混混在混戰(zhàn)過程中,死了。起因只是田生去一個大排檔喝酒,結果旁桌的客人聲音太大,田生說了幾句,結果兩方混戰(zhàn)中,田生死了。
警方尸檢過程中,發(fā)現(xiàn)田生身體有舊傷,這一次寡不敵眾,卻對方戳中了舊傷部位,失血過多死亡。
這樣的事情一年在陽城不知道得發(fā)生多少起,最后因為找不到人,而不了了之。
第三起事件是最詭異的,徐曼居然“復活了”。據(jù)她接受采訪時,所說,她在南縣的時候,遇到歹徒,但是只是將她打暈了,并沒有取她性命。幾天后,她趁著半夜上廁所的機會,跑了。
至于先前的那具女尸,徐曼說是同行的女伴。
警方給出的結論是,女尸腐爛程度太高,難免有偏頗,再且,當時是從徐曼在南縣的尋常物品里找到的毛發(fā)做的dna檢測,碰巧找到了徐曼同行女伴的毛發(fā)。
整個事情太烏龍了,又讓人找不到破綻。
貌似所有的事情回到了原位,只是一件事情變了,徐安回徐氏集團了,楚東繼續(xù)簽約萬娛集團公司。還有,她和季以宸的關系,似是更進一步了。
一星期后,上午。
季以宸和瞿秋寒到了會所里,將所有的事情告訴了葉流螢和孫莉莉。
葉流螢瞪圓了眼,不敢置信地望向面前一臉風輕云淡的季以宸和恢復了雅痞性子的瞿秋寒,張大嘴半天合不攏,敢情這大半個月,她都在陪著別人演戲?
難道,這就是有錢人的游戲?
或者,背后有著更深的背景,所有人都達成了一種默契,暫時讓這一切結束。
萬千種想法從腦海里冒了出來,葉流螢怔在原地,半晌說不出話。
不過讓她感到高興的事,她不再整日里擔驚受怕了。
“流螢,怎么了?外婆明天下午出院,到時我們一起過去接她。”季以宸輕柔地聲音將葉流螢拉回了現(xiàn)實。
抬頭,望著面前的季以宸,葉流螢心底有了一絲愧疚,才短短幾天的時間,季以宸眼眶四周有了淡淡的黑眼圈。可見,這幾天他是多么辛苦。
“嗯。”
葉流螢望向面前的季以宸,眼底是滿滿的感激。
如果沒有季以宸,這一路走過來,她真的不知道怎么辦。
瞿秋寒將孫莉莉接走了,季以宸將葉流螢接回了南街別墅。
進了別墅,季以宸遞給了葉流螢一大串鑰匙,又從沙發(fā)上拿起了一個牛皮袋遞給了葉流螢。
“流螢,這是旁邊的別墅,已經(jīng)買了下來,過戶手續(xù)也已經(jīng)辦好了。原來的業(yè)主一直在國外,裝修完之后沒有住過。等會,小宇陪你過去看看。”
葉流螢手僵在半空中,錯愕地望向季以宸,失聲說道,“以宸,你這是干什么?又是送會所,又是送別墅,你可不可以告訴我,為什么會一下子對我這么好。”
葉流螢反復思量,來萬娛集團前,她和季以宸根本沒有見過面,他為何突然對她這么好?
季以宸嘴角微勾帶起一抹迷人的弧度,“流螢,我想你們家別墅位于郊區(qū),生活實在不方便。所以沒有和你商量,便給你買下了。你不高興?”
葉流螢暗自翻了個白眼,不高興?她哪里是不高興,她是怕。
從來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愛。
季以宸憑什么對她這么好?
葉流螢,“我”
“流螢,先前送你會所,你斷然拒絕了。現(xiàn)在會所你不能再拒絕了。”季以宸聲音低沉透著一絲不容拒絕的威嚴。
葉流螢錯愕的抬頭,望向面前一臉肅然的季以宸,壓抑了幾天的想法再次冒了出來,脫口而出。
“季以宸,你可不可以說清楚,為何一下子對我這么好?”
見葉流螢一臉倔強的模樣,季以宸心底清楚,如果不告訴葉流螢,這棟別墅她絕不會接受。
“來。”季以宸拉著葉流螢的手,走到了沙發(fā)前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