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以宸冷冷說道,“這還用說?今天片場的粉絲就已經(jīng)夠你喝上一壺的了,還別說幾億的網(wǎng)絡(luò)水軍。不信,你瞧瞧后面是什么。”
葉流螢微微側(cè)身,轉(zhuǎn)動腰肢望向身后,一輛白色的大眾途觀正緊緊尾隨,一輛紅色的別克凱越緊隨其后。
腰肢疼痛傳來,葉流螢倒吸了口涼氣,低低地罵了句,這都是些什么人呀,難道我天生就長得一張討人厭的臉?
凌亂的卷發(fā)微微垂下,露出一小截白嫩的頸脖,日光透過車窗照了進來,落在瑩白如玉的耳垂上,微微地呼吸在季以宸耳邊響起。
季以宸喉結(jié)滾動,鬼使神差地伸手拂上了葉流螢的小臉,光滑嬌嫩的觸感傳來,心底起了一股異樣的沖動。
“干什么?”
葉流螢微皺著眉頭轉(zhuǎn)過身來,語氣里帶著一絲憤怒,她去觀察敵情,季以宸在這里干什么,調(diào)戲她?
季以宸訕訕地收回了手,神情恢復冷清,淡淡說道,“別以為我是在調(diào)戲你,就你這種姿色,我只要手指頭勾一勾,后面就可以排個加強連。”
季以宸說的有道理,葉流螢強摁住心底的憤怒,疑道,“那季總剛才想做什么?”
“真是腦子秀逗了,還不是為了配合你演好這場戲。”
葉流螢無力地癱軟在真皮座椅上,“季總,還得演多久?”
季以宸冷聲說道,“我怎么知道?這要看后面的記者什么時候肯走人?”
“如果他們死追不放,那我們就得一直演下去?”
“應(yīng)該是。”
葉流螢眼冒金星,直想撞墻。心底直嘆,明星這活真不是人干的。
黑色賓利在一家裝修典雅的西餐廳停了下來,葉流螢躊躇著,不想下車。如果新聞再次上了頭條,不知道楚東知道了,會如何想她?
神游天外間,季以宸已經(jīng)解下了安全帶。
望著已到了車前滿臉都是諂笑的泊車小弟,葉如陌認命地伸向安全帶紐扣。
“別動。”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葉流螢的神經(jīng)突然緊繃,怎么了?
是恐怖分子來襲?還是剛才的情緒不小心被他覺察出來了?又要大發(fā)雷霆了?
季以宸沒有下車,微微側(cè)身,修長如玉的手指伸了過來,葉如陌屏住呼吸,等待著季以宸隨時隨地都可以刮上一場的狂風驟雨。
“咔嚓”一聲,安全帶解開了。
葉流螢瞪圓了眼,傻愣當場,季以宸又在玩什么花樣?嫌整的自己不夠慘?
來不及思考下一步應(yīng)該怎么做,季以宸已經(jīng)打開了副駕駛室的車門,如同紳士般地伸出了手,將怔愣當場的葉流螢,小心翼翼地扶了下來,關(guān)切地問道,“還疼嗎?”
季以宸一米八五的個子,外形英俊出眾,渾身透著冷冽的氣息,更是添了幾分男人的魅力。
舉手投足間,雖然沒有楚東溫潤春風般的感覺,卻有上位者的霸氣,讓人為之折服。
對于不了解季以宸的人而言,他是人人追捧的男神。
對于了解他的人而言,他是魔鬼,霸道,專制。
得罪了他,絕無生路。
葉流螢錯愕地望了望季以宸,冷笑,“季總,今天太陽是從哪邊出來的?”
季以宸斜睨了一眼葉流螢,“你以為我愿意?”說完,眼神掃了一眼不遠處東張西望,身上挎著單反相機的幾個年輕人。
葉流螢知趣地閉上了嘴,乖乖地挽著季以宸的手臂,隨迎賓小姐進了餐廳。
“季總,您來了。”身著黑色職業(yè)裝的餐廳經(jīng)理王麗華,踩著舞步扭著腰肢迎了上來,滿臉諂笑。
季以宸嘴角微勾,低低地應(yīng)了聲,“嗯。”
王麗華瞪圓了眼,及時地捂住了嘴。這是經(jīng)常過來冷著張俊臉,任誰也不愿搭理的天娛公司ceo季總?
難道,因為她今天抹了新買的口紅?
王麗華心底雀躍不已,顛顛地跑上前去,盡量讓自己曼妙的身姿全方位的展現(xiàn)在季以宸面前。
“季總,您有好些天沒來了?”
王麗華嘟著紅唇,身材微微側(cè)著,時不時地,胸前兩團渾圓似有似無的在季以宸手肘上擦拭著,只是沒有如她所愿。
季以宸,娛樂圈鉆石王老五,長相英俊,多金多銀。別說與他攀上關(guān)系,就算給他白睡幾晚,也不一定誰吃虧呢。
挽著季以宸的葉流螢,她愣是瞄也沒瞄上一眼。
季以宸身處娛樂圈,身邊向來美女眾多,每次到這里來的女伴都不同,像梁雨琪這樣的一線女星,巴不得與季以宸共聚晚餐,一個不入流的十八線明星,又算得了什么。
“是嗎?”季以宸挑眉,冷冷說道,“昨天不是在這里?”
王麗華面露尷尬之色,很快平復了下來,“季總,人家昨天不是休假嗎?古人還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與季總可是隔了好幾日呢。”
季以宸腳步停了下來,定定地望著王麗華,一動也不動。
在季以宸無聲的逼視下,王麗華的冷汗蹭蹭地冒了出來,蹭蹭地往下滴。
她知道,馬屁又拍到馬腿上了。
“滾。”季以宸一聲冷哼。
“是,季總。”王麗華顧不上抹去頭上的冷汗,忙不迭地跑了出去。
異聲驚動了餐廳里的客人,齊刷刷地望了過來。
季以宸神情淡然地圍著餐廳掃視了一圈,客人們知趣地埋下了頭,拿著刀叉對著盤子里的牛排什么的,死磕。
葉流螢暗自吐了吐舌頭,這是個什么人哪!
“怎么了?”季以宸瞧著葉流螢神色有變,輕聲問道。
“沒-沒什么?”頓了頓,見季以宸沒什么反應(yīng),望向倉皇離去的王麗華,蹙眉說道,“剛才那小姑娘又沒有得罪你,你干嘛對人家那么兇?有違你的紳士風度?”
“紳士風度?”季以宸冷笑,“你知不知道,我每天得處理多少這樣的騷擾者?如果對她們都得像紳士一樣,我還要不要做事了?”
葉流螢望向四周,吧臺里,餐廳里,甚至茶水間,上至風姿卓越的少婦,下至清純可人的少女,沒有一個人因為季以宸對待王麗華的態(tài)度,而忽視對他的好感。
那一雙雙飽含著欲火和仰慕的眸光,圍著季以宸全身放肆地打量著,欣賞著。望向葉流螢時,則是赤裸裸地鄙視和嫉恨。
葉流螢無奈地嘆道,這個世界上,只要有女人存在,永遠都不會缺少花癡、白癡和情癡。
安靜地包廂里,正中間是張大圓桌,上面擺放著一束鮮翠欲滴的百合花,花樣繁瑣的大吊燈,高檔軟包鋪就的墻面,抽象的大幅油畫,無一不彰顯著房間的奢華和低調(diào)。
季以宸和葉流螢相對而坐。
“請問兩位吃西餐還是中餐?”一位身材高挑的美女走了進來,輕聲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