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利而聚,利盡而散。
這本就是自古以來的真理,葉帥有那種想法,只能說,他還沒有真正的成熟,或者說,在金錢和利益上,還沒有形成正確的價值觀。
也許正是這樣,他在其他方面很優(yōu)秀,可在錢財方面,卻一向都不怎么富有。
秦科卻不管那么多,一擺手道:“飛飛,你那么客氣干嘛,別人的錢我都要,但你的我可不要,問什么,我才不要你付出什么代價呢!”
葉帥別的地方是不欣賞這家伙。
但在腦子方面和對鳳飛飛的關(guān)愛這一點(diǎn)上,卻相當(dāng)贊賞。
鳳飛飛瞥了一眼秦昊和任真,似乎在等他們的答案。
畢竟她鳳家也是z市有名的家族,她鳳二小姐,更是不缺錢,不論秦昊要開出什么樣的代價,她自忖都還付得起。
但秦昊似乎也想到給鳳飛飛這個面子,遠(yuǎn)比要錢實(shí)際多了。
畢竟這三番兩次進(jìn)入皇陵,他們秦家也獲益匪淺。
因此他稍微一頓,隨即笑道:“說代價就客氣了,今日鳳二小姐親自登門,我發(fā)丘宮能夠解答的疑問,自然不會保留,你問吧。”
這突然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令鳳飛飛跟葉帥都有些詫異。
不過鳳飛飛大概也能想到秦昊的算盤,因此也不在意:“其實(shí)我要問的這個問題,有點(diǎn)唐突,有點(diǎn)冒昧,但素玄珠對我至關(guān)重要,所以我必須要問。”
任真眉頭一聳:“鳳二小姐,你已得到了一枚素玄珠,還要問素玄珠的事兒?”
鳳飛飛淡淡道:“任二爺,你不必激動,素玄珠已經(jīng)到手,你們的祖物,我擇日就會舉行拍賣,然后給你們拿到手中,雙手奉上,只是……”
秦科很是著急:“飛飛,只是什么呀?”
鳳飛飛嘆了一聲:“你們發(fā)丘宮見多識廣,自然該知道,這世上有十二顆素玄珠,而據(jù)我所知,素玄珠只有集齊三顆,才能夠真正的解決病痛。”
秦昊的臉色頓時也變了,毫無疑問,鳳飛飛對素玄珠知道的這么多,令他有些意外。
他咳嗽了聲,有點(diǎn)尷尬:“鳳二小姐,不是我打消你的積極性,不知道你想過沒有,這所謂的素玄珠,一顆都已經(jīng)是絕世神物,我們能找到,已經(jīng)算是幸運(yùn),你還指望找到三顆,這簡直有點(diǎn)癡人說夢。”
鳳飛飛的臉色一黯:“我知道自己想的有點(diǎn)過分,但為了救我母親,不管此事有多么艱難,我還是要義無反顧的做下去。”
秦昊默然:“可是這素玄珠,每一顆都藏得十分秘密,就算我們四大盜門,也很難得到線索,你要找,恐怕難如登天啊。”
鳳飛飛本來希望能夠從這兒得到消息,但聽秦昊此言,似乎此行,要白走一趟了。
秦科眉頭擰著,似乎在給鳳飛飛想線索。
不過看來也沒有什么頭緒。
鳳飛飛很是失落,無心再坐下去,于是當(dāng)即起身:“既然諸位不能提供線索,我就告辭了。”
她說走就走。
秦昊略有歉意:“鳳二小姐,時間已近中午,何不吃了飯?jiān)僬f呢。”
鳳飛飛斷然搖頭:“不必了。”
看來她是相當(dāng)失望。
葉帥也起身,跟著鳳飛飛就準(zhǔn)備一起走,但在這時候,秦科卻突然攔到了鳳飛飛的面前:“飛飛,不要急著走。”
鳳飛飛秀眉蹙著:“秦科公子,我來的目的就是詢問線索,既然沒有,我也沒有待下去的必要,吃飯的事兒,我心領(lǐng)了,改日有機(jī)會再拜會。”
秦科一咬牙:“飛飛,你先等下。”
鳳飛飛見秦科神色怪異,止住了腳步,這時候秦科一步跨到任真和秦昊面前,肅然道:“你們兩個不是去過仙城,說什么一個叫做谷樂的人,都找到了五顆素玄珠嗎?怎么一個個都憋著不說。”
此言一出,眾人頓時震驚不已。
任真跟秦昊的臉色都有些難看。
鳳飛飛的眼中卻有了亮光,葉帥只是驚異,這秦昊剛才還說,素玄珠乃是傳世神物,但現(xiàn)在秦科竟然說,曾經(jīng)有人得到五顆素玄珠,貌似還是他們的老熟人。
驀地,他想起了之前一次在鳳家跟秦昊還有任真聚會的時候,他們曾說的一件事兒,貌似就是關(guān)于素玄珠在仙城被另一人奪走。
只是谷樂是誰?
這名字怎么聽起來有點(diǎn)陌生,又有點(diǎn)熟悉呢?
仙城?
谷樂?
難道是谷老爺子的族人?
也不知道阿豆認(rèn)不認(rèn)識,若是認(rèn)識的話,那就方便許多了,只要自己跟阿豆開口,事情只怕也不難。
鳳飛飛似乎又重新燃起了希望,驀地走回,坐到亭中的石桌,看著任真和秦昊:“兩位,既然真的有些故事,何必一定要隱瞞著呢?”
秦昊看了一眼任真,似乎并不想提這件事兒,于是就道:“你來說吧。”
任真醞釀了下,然后道:“鳳二小姐,谷樂,你聽說過吧。”
鳳飛飛默然道:“有點(diǎn)印象,是否是仙城谷老爺子的嫡孫,人稱臭名昭著的極品大少谷下流?”
葉帥這一驚非同小可。
靠,這谷樂,竟然是谷驚雷的孫子。
那么也就是說,是阿豆的少爺。
只是聽阿豆說,他的少爺,似乎是個很牛逼的人物啊,怎么從鳳飛飛的嘴里說出來,竟是臭名昭著,而且還號稱谷下流?
難道這貨人品低劣?
卑鄙無恥?
他有點(diǎn)汗然,心道將來見了阿豆,非得問清楚不可。
任真點(diǎn)了點(diǎn)頭:“正是他,只是他三年失蹤后回來,已然沒有那么壞了,人變了許多,在仙城一年,還做了許多驚天動地的大事兒,他掌握的五顆素玄珠,其中一顆,就是我們幫他找到的。”
你們?
鳳飛飛很意外:“原來你們跟他真有關(guān)系,既然如此,能夠幫我借到素玄珠嗎?花多高的代價都行,我用完就還。”
任真苦笑:“鳳二小姐,事情沒你想的那么簡單,而且你此刻要找他的素玄珠,只怕有些難了。”
鳳飛飛不解:“為何?”
任真嘆了一聲:“在一年前,他就出了事兒,現(xiàn)在生死不知。”
葉帥聽阿豆說起過這事兒,只是沒想到,任真竟也知曉,看來這發(fā)丘宮,跟那
谷家大少,還是有不少瓜葛的。
昔日那風(fēng)流大少的名頭實(shí)在是太出名了,所以不但名震仙城,外界也是流傳一些。
鳳飛飛也是偶有聽說。
那家伙三年失蹤,重新歸來,據(jù)說都已成了傳奇,真沒想到,居然又失蹤了。
這家伙是故意搞神秘?
還是作孽太多,老天就喜歡針對他?
她忍不住問道:“素玄珠呢?一起隨著他失蹤了?”
任真默默地嘆了一聲,看來對那谷大少的失蹤,也很惋惜:“當(dāng)時他消失的時候,我和公子都在,想想那狀況,他應(yīng)該也是必死無疑,所以我覺得,從此以后,不管是他,還是那素玄珠,想要重歸于世,只怕是很難了。”
聞聽此言,鳳飛飛跟葉帥都很震驚。
鳳飛飛是絕望。
但葉帥卻是愕然,似沒想到,谷樂失蹤的時候,發(fā)丘宮的人也在,那么照道理說,阿豆肯定也是在的,看來這一切,必然有聯(lián)系,自己一定得問問阿豆。
說不定從他那兒,還能得到線索呢。
鳳飛飛失魂落魄的起身:“多謝任二爺告知,告辭。”
連續(xù)遭遇打擊,她實(shí)在是沒有任何心情再做下去了。
秦科看的心疼不已,但見鳳飛飛神色冷漠,又不知該說什么,最終見秦昊一揮手,就跟上鳳飛飛,親自送他們離開發(fā)丘宮。
他們一走,任真就默然嘆道:“公子,你說時隔一年,谷樂,他真的會死嗎?”
秦昊搖搖頭,目光也變得有些復(fù)雜:“我不知道,但他出世,在這西北境,又注定掀起一番腥風(fēng)血雨,你想想,他出了事兒,阿豆已然為他鬧得天翻地覆,天火組織千方百計要?dú)⑺舨皇撬谙沙且讶挥辛俗銐蚋慌滤膭萘Γ缫褮в谝坏!?
離開發(fā)丘宮,鳳飛飛也沒理會秦科的任何挽留,就坐上了車。
葉帥擺了擺手,示意秦科不必?fù)?dān)心,就開車離去。
秦科看著車子遠(yuǎn)去,仍是依依不舍。
鳳飛飛卻看的更是厭惡不已。
連后視鏡都懶得看一眼。
葉帥見她神情極度落寞,忍不住說了一句:“飛飛,你別太難過了,事情未必就沒有轉(zhuǎn)機(jī)。”
鳳飛飛心情很差勁:“你在勸我?”
葉帥聽她語氣,似乎很冷,不由苦笑。
鳳飛飛哼了一聲,臉色說不出的頹廢,悲痛:“連發(fā)丘宮都沒有線索,這天下之大,又該去哪兒尋找素玄珠,看來我真的該放棄了。”
葉帥驀地道:“飛飛,你有沒有想過,縱然那谷樂出了事兒,但素玄珠肯定沒事兒,人死了,珠子還在,所以我們并不是沒有線索,相反,我們反而掌握了線索。”
鳳飛飛本來落寞之極,聞言眼中就亮起光彩。
她立即道:“你說的不錯,我們只要問清楚任真他們,那谷樂是在哪兒出了事兒,不管他生還是死,我們只要見人,就能夠得到素玄珠。”
葉帥微一沉吟,默然道:“此事兒就讓我?guī)湍銇韱柊伞!?
鳳飛飛見他神色有異,不過對他能力相當(dāng)信任,也就沒多想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