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沒有人發(fā)現(xiàn)這下面的別有洞天,單單走過上面,也絕認(rèn)爲(wèi)是曠世奇蹟。
不過仔細(xì)一想,這北昆王修建陵墓,就花了一百多年,要說上面的墓地是夠廣闊宏偉了,但一百多年才修了那樣一個地方,也對不起這北昆王的名頭。
倒是眼下所看到的一切,纔算有點符合。
話雖如此,葉帥心裡對這北昆王,還是充滿了一種說不出是敬佩還是驚懼的矛盾心情。
而一想起那殉葬坑的十萬之衆(zhòng),心中更是矛盾不已。
任真皺著眉頭:“先別說那麼多了,繼續(xù)走吧,往前走走,看看再說。”
這麼稍稍停了一下,他們就繼續(xù)前行。
可是纔要走,鐵柱就感覺到腳下一沉,似乎被什麼的東西絆了一下,差點摔倒,不過他是手臂受了點小傷,其實並無大礙。
所以還是立即拿樁站穩(wěn)。
不過手電立即掃向腳下,這一看,就嚇了一跳,原來就在那瞬間,他看到一條觸手模樣的東西,竟宛若白色的水蛇一般,迅速的縮入水裡,消失不見。
他們是沿河而走,自然距離河水很近,但這河水流動,誰也沒想到,竟暗藏危險。
鐵柱一見不妙,就要通知衆(zhòng)人。
但顯然這次倒黴的不僅僅他一個,至少慕雪凝這位慕大小姐,也遭了秧。
她可沒有鐵柱那身手,況且鐵柱身材高大魁梧。
既然他不動,那觸手也未必拉得動他。
慕雪凝卻腳下一軟,身子就要倒下,阿豆,拓跋,葉帥都距離她很近,幾乎是同時出手。
但不論是阿豆還是葉帥,這次都沒能倖免。
他們要出手的時候,發(fā)覺腳下竟然也都被纏住,幾乎是毫不遲疑的,他們就拔刀斬斷。
倒是拓跋,似乎沒受什麼影響,立即抓住了慕雪凝玉臂,順勢將她扶住。
他也不知道怎麼就拔出了匕首,一刀砍下,那觸手應(yīng)聲而斷,縮回河裡。
秦昊有任真護著,而且走在前面,貌似也沒事兒。
衆(zhòng)人各自深吸一口氣,全都遠(yuǎn)離岸邊行走。
鐵柱尋思著道:“剛纔那是什麼東西?”
拓跋,阿豆,葉帥各自不語。
任真似乎看出了什麼蹊蹺,於是就問道:“這裡的河流,很可能跟咱們在斷橋之處所遇到的河流是一條,當(dāng)時你們在裡面就遇到了危機,是否就是遭遇了這種東西?”
葉帥聽的苦笑不已:“我對這玩意兒,實在是敬而遠(yuǎn)之,當(dāng)時以爲(wèi)自己必定死無葬身之地,若非拓跋和阿豆相救,我是必死無疑。”
慕雪凝聽的一陣心驚肉跳。
想起葉帥正是因爲(wèi)保護自己,才掉入那河流中,當(dāng)時竟遇到了這可怕的怪物,他豈不是差點爲(wèi)自己而喪命?
可是他卻一直無所謂,也不拿來說事兒。
這人還真是令人捉摸不透。
倒是跟一般人大不相同。
不過想想,此刻身在此處的幾個人,又有幾個是尋常人,幾乎每一個都有著與衆(zhòng)不同的性格和行事作爲(wèi)。
秦昊沉聲道:“看來在這裡,只要有水的地方,
是絕對不能靠……”
他本來是想說,不能靠近水。
但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陣噪雜的聲音所打斷。
又走了這一段,他們距離那山體已經(jīng)十分近,幾乎就在山腳下,但還不等他們上去看個究竟,卻被這一陣嘈雜的聲音給攔住了。
這聲音顯然令人聽起來有點渾身不自在,甚至於毛骨悚然。
慕雪凝最是難以忍受,當(dāng)即就道:“這是什麼聲音?”
任真凝聲道:“有生物在靠近。”
生物?
說來可笑,在這個墓地裡,本來最可怕的是死人,但偏偏令每個人覺得恐懼的,卻是生物。
畢竟能夠在這種地方生存下去的生物,有幾個是易與之輩?
每個人聽了任真的話,心裡都老大不自在。
特別是鐵柱說了一句話,更是令人心中鬱悶,原來他抱怨似的說道:“次奧,這次來的又是什麼,該不會又是那嗜血的龐然鐵甲蟲吧。”
很多流傳的言語,都說什麼地邪,說曹操曹操就到。
這墓地,自然也算得上邪地之一。
有時候說什麼,什麼也應(yīng)驗,於是葉帥就再次成功的招募到了一個跟自己一樣的烏鴉嘴同伴。
事實上,在一些事情要發(fā)生的時候,人都有預(yù)感。
鐵柱那麼一說,葉帥也有預(yù)感,鐵柱這話要應(yīng)驗成真了。
果不其然,聲音已經(jīng)近在咫尺。
燈光照著背河的三面,周圍竟然已經(jīng)圍了幾十只那種碩大的鐵甲蟲,若那蟲子縮小個幾百倍,葉帥也許能夠想得出,那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昆蟲。
但此刻這玩意兒竟比臉盆還大,簡直可以跟小狼狗匹敵了。
在這樣詭異的地方出現(xiàn),連任真都不能斷定這是啥東西。
而且最令人無語的是,他們現(xiàn)在被這樣一羣來歷不明,也叫不上名字,不知道怎麼會出現(xiàn)在這個陌生世界的怪異蟲子給包圍了。
刺目的燈光,萬一可以照出這些鐵甲昆蟲的全貌。
這些傢伙有長長的觸鬚。
這些觸鬚很細(xì),但每一根都有一尺多長,簡直跟美猴王頭頂?shù)膬筛粑惨话恪?
從這一點貌似可以看出,它們的確是沒有太多的感官細(xì)胞的,否則也不必生出這麼長的觸鬚。
但眼下卻貌似鎖定了他們幾個,虎視眈眈,氣勢洶洶。
那宛若鐵架的鋼背上,閃爍著黑漆漆的亮光,任真不禁遲疑,當(dāng)時鐵柱受難的時候,若非阿豆開槍爆了那隻蟲子,自己要是出刀的話,也不知道能否幹掉這玩意兒。
但眼下顯然不是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了,畢竟敵人已經(jīng)包圍他們,他們必須想出法子突圍纔可。
他們要繼續(xù)走。
要闖出這個包圍圈。
然而還不等他們邁出一步,就聽到一聲淒厲的鳴叫,宛若夜梟一般,在黑暗裡嘶鳴,刺人耳膜。
衆(zhòng)人這才突然感覺到原來周圍的叢林竟然也已經(jīng)悄無聲息的埋伏了許多生物。
燈光在比較高的林中掃了一圈,他們發(fā)現(xiàn)有不少紅色的光芒,宛若夜瞳一樣,在黑暗裡發(fā)著慘淡的光
芒。
顯然,正是剛纔所嘶鳴之物的眼睛。
這些眼睛,很大可能都能在夜色下視物。
畢竟在這樣暗無天日的地方,生態(tài)規(guī)律也是一樣地,因爲(wèi)黑暗,很多生物都是瞎子,但也很容易繁衍出或者進化出一種能夠夜視的生物。
況且生物界中,本來就不缺乏這種神奇的存在。
這些樹上的不用想就是鳥類,但是不是鸓鳥,卻沒人能夠確定。
卻說這麼多的怪鳥立在枝頭,同樣虎視眈眈地注視著下面的七個人,這令七人頓時生出了一種被天羅地網(wǎng)包圍的感覺。
但若這樣也就算了,未必就沒有突圍之策。
可老天似乎覺得這樣對待他們太仁慈了,後面竟然還有更狠的。
鐵柱驀地喊了一聲:“你們快看那是什麼?”
衆(zhòng)人順著鐵柱指的方向望去,就見許多瑩綠色的光芒,正在遠(yuǎn)處緊緊逼來,貌似還爲(wèi)數(shù)不少,這令衆(zhòng)人心底涌起一股寒意。
每個人都不禁在想,這次來的又是什麼?
衆(zhòng)人彼此面面相覷。
這個時候,天上飛的,地上爬的,還有走的,已將他們給團團包圍,這些生物,粗略算,也有幾十只。
樹上不能跑,地上也不能跑,難道進入水裡?
可水裡還有那纏人的怪物呢。
衆(zhòng)人不禁有點泄氣。
而在這時候,情況是似乎又有了微弱的變化,那隱藏在鐵甲昆蟲之後的生物,似乎因爲(wèi)某種原因,竟讓開一個缺口,似乎在讓道一般。
很快,衆(zhòng)人就看到一物緩緩從黑暗中走來。
這一物跟閃爍著綠瞳光的傢伙體型沒多大的差別,但卻似別有一股氣質(zhì),很霸道,而且目光顏色也不是綠色的,反而是一種慘紅的顏色。
幾乎在同一時間,衆(zhòng)人眼中都閃過一個念頭,龍猿。
難道這就是那失蹤的龍猿。
每個人彼此相望,彷彿在各自確定心中的疑慮。
但這其實並不用疑惑,因爲(wèi)那怪物的腳步並沒有停止,他一步步走來,很快已經(jīng)到了燈光的範(fàn)圍,然後衆(zhòng)人就清清楚楚地看到那個龍猿,正在逐步逼近。
那血紅的目光,都似帶著一種難言的嘲弄。
彷彿在笑嘆他們自投羅網(wǎng)。
秦昊沉聲道:“這怪物怎麼可能是個死物,特麼的,簡直比人還聰明,這肯定是一早就下的圈套,否則怎麼這麼多獸類就來了。”
他話落音的時候,那些閃爍著幽綠目光的生物已經(jīng)慢慢逼近。
原來這竟是一頭頭三隻眼的青狼。
而那閃爍著的光芒,並非是一雙眼睛,而是頭頂?shù)囊浑b眼睛。
看清楚那玩意兒的相貌後,每個人心中都泛起一絲寒意,特別是那青狼的牙齒,竟格外鋒利,懾人無比。
任真看來也有些心虛,瞧了一眼阿豆,低聲問道:“子彈夠嗎?”
阿豆嗯了聲:“包裡還有。”
慕雪凝跺了跺腳,很是焦急的道:“可是這根本就跟子彈多少沒關(guān)係啊,這麼多野獸,它們?nèi)舭l(fā)動進攻,我們根本就顧不過來,肯定有死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