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之前就曾想過,北昆王的主墓,會在前方的山體,聽谷樂這么說,那么這猜測無疑是正確的了。
任真問了一句:“谷少,你說你也找過素玄珠,那么找過那個山體里的主墓嗎?”
谷樂苦笑:“除了最后一個墓室沒有進去,其他的倒是走的差不多了,這個墓主人還真是大手筆,這么大一個古墓,也不知道得多少的時間才能完成,我估計得從他爺爺輩的時候就開始修建了。”
此言一出,眾人不禁哭笑不得。
慕雪凝當即損道:“渣樂,就你肚里那點墨水,還愛胡說八道,要是年輕到時候少糟蹋幾個妹子,也不會這么無知了。”
谷樂狂汗:“雪凝妹子,我現在已經改過自新了好不好,你看咱們都認識了兩年多了,我也沒糟蹋過你不是。”
這兩人就跟冤家一樣,碰到一塊,就是不斷的互損。
一路走向山體,其他幾人倒也不方便插口。
不過葉帥心中卻一直都心存一個疑問,所以終究是忍不住地問了出來:“嘿,谷少,我有一個問題一直想問問,為何你出現了后,那些野獸竟都紛紛退避呢?到底是何原因?”
阿豆隨即附道:“是啊少爺,剛才我問你,你也沒說。”
谷樂笑道:“拓跋老哥一向沉默,不喜歡說話,就讓任二爺解釋下吧。”
他之前已說拓跋跟任真猜得出原因,只是當時任真并未就這個問題進行回答,但此刻葉帥和阿豆的目光掃過去,他就只能聳了下肩,苦笑道:“既然谷少這么說了,我就獻丑一下,猜猜原因,若然不對,谷少可別笑話。”
谷樂淡然:“任二爺不必客氣,你一向聰慧過人,這一點早有領教,我相信你必然成竹于胸。”
任真不再客氣,當即道:“近兩年前,仙城曾經鬧過一段風波,據說是殺神月曜現世,那玩意到底是什么東西,到最后也沒人知曉,不過到最后這玩意兒還是被谷少給驅逐出仙城,后來就有了傳聞,說谷少是血,能夠避邪,任何邪物,不能趨近,也正是這種特性,才能月曜那種怪物都避之惟恐不及,我猜測也許正是這樣,谷少才能夠在這里一直存活到現在吧。”
谷樂有些慘淡的笑了笑:“你說的一點不錯,曾幾何時,我也不知道我身上有這種特性,直到遇到月曜,我才知道,我的血竟然不同尋常,不過畢竟月曜十年一出,解決了,也就沒所謂了,我想我這特性,是派不上用場了,倒是沒想到,竟會在此地困了一年有余,看來古人誠不欺我,所謂懷璧其罪,老天都要難為我啊。”
其他人或多或少聽過谷樂身懷異血的事情,但葉帥卻是絲毫不知。
聽聞世間竟有這種奇事,而這種事兒竟發生在谷樂的身上,實在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阿豆見他說起這事兒,隨即問道:“少爺,當時你出了事兒,我們遍尋不到你,后來到底怎么逃過一劫?”
谷樂苦笑:“說起這事兒,也算是幸運,當時掉入河道,就以為必死無疑
,畢竟那河水之中,還有一種長著觸須的植物,我下去后就被卷住了,沒想到臨死關頭,那觸須植物竟突然撤開,我順水漂流,就一直被沖到這兒的岸邊,得知這里有個地下世界,也有生物,于是又萌生志,僥幸存活,今日若不是你們來了,我實在是不知道還能撐多久。”
說到這兒,他似乎也勾起了沉重的往事,不禁悵然一嘆。
由此可見,他之前的冷漠平淡,一直都是強自支撐,心中到底還是許多酸楚的。
慕雪凝聽的差點掉淚,粉拳攥緊:“渣樂,你也別難過,當時你出了事兒,阿豆出去就找天火組織的麻煩,一人就搗毀了他們四個堂口。”
谷樂聞言,眉頭立即就皺了起來:“阿豆,你這么做,得惹多大的禍啊!”
阿豆擺了擺手:“少爺,我沒搗毀整個天火組織,已然覺得對不起你了,這有算是什么。”
葉帥這時插了一句嘴:“阿豆,有些事兒你不愿意多說,我尊重你,但最起碼得讓你家少爺知道,這一年來,你也沒有干等著,只是被人囚禁在外,而一回來,就聯系人手,來找你家少爺。”
阿豆本來不想谷樂知道這些,但葉帥說了出來,他也來不及阻攔。
谷樂聞言,臉色已經有些難看:“阿豆,有人囚禁了你,到底是誰?”
阿豆立即道:“少爺,你就別問了,咱們還要幫葉帥找素玄珠呢,等回去后,我在細細跟你說,行嗎?”
谷樂深吸了一口氣,壓下了心頭的怒火,當即只是前走,卻不說話。
氣氛變得有些沉悶。
這片刻,眾人已經來到了那巨大的山腳下,一條登山的石階,蜿蜒而上。
燈光照上去,但見石階密密麻麻,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層,但看上面恍惚的建筑影子,至少得有一百米高,這樣的高度比起動輒上千米的崇山峻嶺來說,實在不算什么。
但葉帥卻很清楚,這已經伸入昆侖山中心的山體地下很深了,這里的任何建筑,都遠比在地面上建造難上一百倍,一千倍。
這道理就像是你在金字塔頂端看到了一株盛開的梅花一般。
這條石階并非單純的青石板鋪成。
每隔十幾二十米,都有一個石刻軍人矗立,威風凜凜,栩栩如生,似乎在把守著這登入北昆王墓室的道路。
這八人組合畢竟已見過了大風大浪,也沒有那么多大驚小怪。
他們并沒有節外生枝,只是一直沿著石階往上走。
谷樂畢竟是輕車熟路,這里倒是藏著一些兇險機關,但由他帶路,眾人就放松了許多。
很快,他們已經到了山上一個很大的平臺上。
這里全都是人工開鑿的痕跡,地面平滑的就像是在青石板上一樣,面積怕不有萬頃良田一般,緣由便是這建在山上的無數古建筑,這些建筑成群,頗有氣象格局。
而側面高崖上,更是一道飛瀑,狂卷而下,所成之景,竟是蔚為壯觀。
鐵柱見了這宏
偉氣象,由衷嘆道:“都道是古墓深處,必定是地下墓穴,唯傳聞之中,龍樓寶殿,巨木飛檐,沒想到,今日竟能在這里得見,哈哈,走了十幾年的地下路,這次總算是不虛此行。”
其他眾人,雖沒多言,可心中的震撼,卻是不言而喻。
唯獨谷樂似乎見識過這番奇景,倒還算平靜。
他幽幽道:“你們看這北昆王的手臂,是不是很大,就像是在這里建造了一座皇城,面前這座大門,就像是宮門,進入其中,更有許多園林建造,實在跟生人所住沒什么區別,很難想象,這里竟是一個墓地。”
拓跋這時候忽然問了一句:“谷少,你是說,這里面的房間,都是墓室嗎?”
谷樂點了點頭:“正是這樣,幾乎每一個房間里放的都有棺材。”
拓跋沉吟了下,有點遲疑:“既然這些墓室都是在地面上,那么說,要進去是易如反掌,為何谷少竟說,最后的一間墓室,你進不去?”
谷樂撓撓頭,似乎有點無奈:“若那間墓室也是木樓所建,我倒是不在乎,可卻全青石填充,我找不到任何一個角落進入,也沒找到機關,所以干脆也就放棄了,不過現在你們專業人士來了,想必會有所發現。”
拓跋嗯了聲,沒再多說。
不過葉帥看他神情,卻感覺他心里還有疑問。
一時間,這令葉帥想起一件事兒,那就是他們沿著洞穴一直往里探險的時候,拓跋曾一直留意人的蹤跡,也就是說,他們來的這條路,是有人走過的,但谷樂卻說他是順河流而下的,那也就是說,上面的路,谷樂肯定沒走過。
那是誰留下的痕跡呢?
難道是黃泉?
鐵柱不愛藏著掖著,既然只剩下最后一間墓室沒有進入過,照道理說,他們現在也不該浪費時間,進入最后一間墓室就是。
但他們發丘宮也不能白走一趟。
這里這么多墓室,那么陪葬品,肯定多的是,見者不拿,那簡直是天誅地滅。
所以他就問了句:“谷少,這些墓室的好東西多嗎?”
谷樂自然知道鐵柱的意思,笑笑道:“東西是多,不過這里的東西,是屬于一個少數王朝政權的,也就是說,東西都是珍品,是特供,一旦流傳出去,就容易被人盯上,自家珍藏也就罷了,一旦拍賣,只怕會惹來麻煩。”
他說的這倒是不錯。
不過慕雪凝聽他似乎還不知道這是誰的墓,不禁十分頭疼:“渣樂,你說你也太丟仙城的人了吧,這北昆王朝在昆侖還是比較有名的,你就算沒上過大學,也該知曉一點啊。”
谷樂聞言不禁尷尬萬分,其實他是知道這是北昆王朝的。
當時進來的時候,在碑室,也曾聽拓跋跟任真他們討論,但畢竟自己一個人久了,而那點印象也不深刻,所以就說不清楚,干脆只說了少數政權。
沒想到,居然被慕雪凝拿來說道了。
看來這丫頭還真是隨時都準備損自己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