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貼近了葉帥,目光直直地看著他。
那一瞬,葉帥似乎能夠清晰的感覺到月兒的呼吸,和她精致的五官,清澈的眸子。
甚至傲人的胸口,也似乎摩擦著自己的胸膛。
他的心有點慌了,身體也有點熱了。
他正要退一步,問月兒到底什么意思的時候,月兒開了口,很誠懇很誠懇地道:“葉帥,我知道上次醫(yī)院的事兒,是我對不起你,但是我不說實話,尚水堂的人就不會放過我,我實在是惹不起他們。”
葉帥松了口氣,暗道,原來月兒竟是擔(dān)心的這件事兒。
他微微一笑:“月兒,這事兒我不怪你,你本來也無辜,牽扯到你,我也很抱歉,你不必耿耿于懷。”
月兒的臉色卻還是很憂慮。
葉帥心中一動,暗忖月兒只怕還有別的心事兒。
果然,月兒神色一恍惚,就急切地道:“可是葉帥,我現(xiàn)在根本就無法脫身,尚水堂的人還是不肯放過我。”
葉帥很意外,月兒就算跟這件事兒有關(guān),但尚水堂的人糾纏她也沒用啊!
畢竟自己跟月兒也沒關(guān)系。
他問道:“怎么回事兒?”
月兒遲疑了下,低聲道:“葉帥,我猜測尚水堂的目的,似乎是要用菲菲來對付你,昨晚賴皮蛇找到我,打聽依菲的下落,我說我不知道,他就警告我,三天內(nèi)若不找到依菲在哪兒,就讓我后悔。”
葉帥皺皺眉頭:“賴皮蛇是誰?”
月兒立即道:“就是那天跟雷轟一起去醫(yī)院的那個家伙。”
葉帥腦海中頓時浮現(xiàn)出那個瘦小又有點猥瑣的家伙,心里不由暗暗嘀咕起來,這家伙還真是個禍害,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事兒。
“月兒,你別擔(dān)心,這事兒交給我來處理。”
“可是葉帥,我怎么能夠不擔(dān)心,尚水堂的勢力有多大,你不會不知道,一個小小的賴皮蛇,根本就不算什么,你就算把他從這世界上給弄沒了,還是有人不放過我!”
葉帥聞言,也覺得有些無奈。
月兒說的沒錯,惹了尚水堂這樣的組織,還真是不死不休。
就連自己都很頭疼,又何況月兒這個無依無靠的弱質(zhì)女流呢?
不過他看月兒眼中閃爍的光彩,就覺得月兒肯定有主意,于是問道:“那你說,我該怎么辦呢?”
月兒凝眸看著葉帥,目光里的意味,竟似有種炙熱而決絕:“葉帥,只有你,只有你能夠保護(hù),你既然能夠保護(hù)菲菲,就一定能夠保護(hù)我,不管你要我做什么,我情愿在你身邊跟著你。”
葉帥完全怔住,他怎么也沒想到,月兒一個女孩子,竟會生出這種念頭。
你說陳天他們看自己能打,喜歡跟自己稱兄道弟也就罷了,畢竟這是男孩子的天性。
喜歡熱血!
可月兒卻是一個軟妹子,這樣的妹子,不是更該向往平靜而幸福的生活嗎?
他嘆了口氣,有些難為:“月兒,我想你是糊涂了,你長得這么漂亮,愿意的話,那些有錢人,又或者是公子哥,多得是愿意跟你做朋友,也挺身保護(hù)你的。”
月兒的神色間頓時露出意思不屑:“有錢人?公子哥?不過是物質(zhì)下的產(chǎn)物罷了,尋常人總看不慣我們這些為了錢賣笑的人,事實上我們更看不起那些用錢來買笑的人,我們放下自己的自尊,是為了更好的活下去,而他們是為了自己活的更愉悅,而去踐踏別人的自尊!”
葉帥默然。
月兒則繼續(xù)道:“你知道昨晚賴皮蛇來的時候,點我坐臺的老板是什么反應(yīng)嗎?”
葉帥問:“什么反應(yīng)?”
月兒冷笑:“那老板一聽賴皮蛇是尚水堂的人,直接就把我推出去,呵,你覺得他們真的有在乎過我們嗎?”
葉帥不由沉默。
他忽然想起了自己小時候偷看老爸道德經(jīng)的時候,曾經(jīng)有那么一段話,令他到現(xiàn)在想起來,都莫名的傷感。
大道廢,有仁義,智慧出,有大偽,六親不和,有孝慈,國家混亂,有忠臣。
現(xiàn)在這個社會,看似人人為錢拼命,豈非窮得太久了,苦日子過的太多了,誰又敢不努力甚至拋棄顏面的去掙錢!
而尊嚴(yán),仁義,道德。
這些整日作為口號吶喊的東西,豈非都是早已喪失的人性?
沒有,才需要!
一個小小的娛樂會所,折射出的,就是人性最黑暗的一面。
錢,比人性重要,比尊嚴(yán)重要!
一個為了錢可以低頭彎腰,甚至脫衣服的女人,又有幾個男人會在乎?
可是反過來說,這種行業(yè)的存在,豈非正是因為男人的需求!
對于這一點,葉帥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月兒,他覺得月兒很無奈,甚至于無助。
但那些花錢買樂的老板,似乎也沒責(zé)任要為月兒這些人挺身而出。
誰都沒有錯!
也許錯的是這個世道,錯的是人心!
“可是月兒,我又怎能保護(hù)你,你也看到了,菲菲為了我受傷,到現(xiàn)在我都只能把她藏起來,讓人找不到她,你一旦真的跟了我,將來尚水堂更不會放過你,你也算是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月兒決然道:“那也是我自找的,我不后悔。”
葉帥驀地想起今日花小白要跟自己拜把子的時候所說的話。
他還是真沒想到,自己在這個人類社會中,居然會這么有魅力。
人人都要跟自己凝聚在一起。
這種感覺,竟讓他有一種回到部隊的感受,所有人的戰(zhàn)友,都是那么的尊敬和崇拜自己,每個人之間,又是那么的溫暖而又毫無私心!
月兒頓了一下,又繼續(xù)道:“葉帥,我也不是要給你負(fù)擔(dān),我只是看到你那天竟能夠從雷轟的手下逃脫,而尚水堂又對你無可奈何,所以才想跟你,我想學(xué)本事,想自己保護(hù)自己,有朝一日,我不但不會成為你的累贅,還會幫你!”
葉帥看著月兒,似乎在瞧她的決心。
似乎在看她的誠意。
突然,月兒往后一退,雙手放在了裙帶上,一扯,帶子就開了,她解開了單側(cè)的拉鏈,身子一縮,整條裙子,已經(jīng)從上滑落下來。
一時間,一個完美的軀體,完全
呈現(xiàn)在葉帥的面前。
雖然三點式的防護(hù),并沒有讓月兒毫無遮掩。
但那一瞬間香艷的沖擊,和絕對誘惑的刺激,令葉帥整個人都驀然不知所措。
他的目光竟徹底被眼前那絕美的一幕所吸引。
不過他到底是葉帥,立即就醒過神來,側(cè)過身去,沉聲道:“月兒,你這是干什么?”
月兒語氣淡淡,甚至有些冷漠的道:“我知道,咱們非親無故,你也沒有理由幫我,但我愿意拿我自己的身體交換,葉帥,我給了你,你答應(yīng)我的請求,這是一筆公平交易,你不虧!”
葉帥知道月兒誤會了自己,以為自己是覺得吃虧才不答應(yīng)。
他嘆了口氣:“你把衣服穿起來吧,我答應(yīng)你。”
月兒呆呆地看著葉帥,似乎有些不可置信:“我心甘情愿給你,你都不要?”
葉帥苦笑:“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愛美人亦之,月兒,我不會在這種情況下,對你有絲毫染指的,倒是你,既然決定跟我,還是別這么坦誠的好,不然我以后見了你,多尷尬啊!”
這么一說,氣氛就有些放松了。
月兒的臉頓時也紅了,這一刻,她不再像是一個混跡于燈紅酒綠之中的風(fēng)塵妹子,更像是一個正值青春,天真無暇的少女。
也許,這才是她這種年紀(jì)該有的人生!
可惜無情的現(xiàn)實,總把人推倒萬劫不復(fù)的深淵。
等月兒穿起了衣服,就走到了葉帥的面前,側(cè)著身子,伸出嫩白的小手,在葉帥的眼前晃了晃:“嘿,別僵著腦袋了,再這樣就成木頭人了。”
葉帥聞言狂汗,不過這么一直做賊心虛的僵著腦袋,還真不是滋味。
他連續(xù)扭了幾下,兜里摸出一支煙,點了叼在嘴上,來緩解剛才的尷尬。
月兒請葉帥坐下,給他遞了瓶飲料,然后低著頭,紅著臉問道:“葉帥,剛剛的事兒,你不會以為我是個很隨便的人吧?”
葉帥立即道:“怎么會,我知道你也是無奈。”
月兒輕輕地吐了口氣,似乎壓在心頭的一些石頭也落下了:“其實你別看我去那種場所,但我對自己的身體一向很看重的,包括后來去的菲菲,我都叮囑她,女人最寶貴的就是身體,男人在沒有得到之前,總會千方百計的付出,哄我們開心,一旦得逞了,就棄之如敝,所以我若不是真的想跟你學(xué)本事,是不會那樣的。”
其實她沒說的是,葉帥本身的魅力,也讓她沒法挑剔。
畢竟他長得又帥,又有本事,跟他在一起,就有一種安全感。
若不是依菲先一步抱住了葉帥這棵大樹,她估計也不會放過,畢竟越是在風(fēng)塵之地呆久了的女子,就越是喜歡那種安全感,找個踏實的人可以依靠。
雖然剛剛尷尬的一幕已經(jīng)過去,但此刻依舊圍繞著這個話題,葉帥還是覺得面紅耳赤,腦海里總是不爭氣浮現(xiàn)出月兒那美艷的玉體。
他咳嗽了一聲,立即轉(zhuǎn)移話題:“月兒,你既然有心,等打發(fā)了賴皮蛇,我就帶你去見見我的兄弟,他們也在時刻訓(xùn)練,你加入進(jìn)去,我相信他們會很歡迎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