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在宮七的眼里,江湖就是過家家嗎?
別說藍劍還有風(fēng)行這樣的超級雇傭組織,就算是貪狼這樣的二流組織,已然是不能企及的了,他們不知道已經(jīng)在當(dāng)?shù)乇P踞了多少年末,經(jīng)營了多少勢力。
要拔除,要取代,要超越,談何容易。
但宮七卻不在乎余書鴻像是看著一個瘋子的眼神,依舊故我。
而余書鴻對宮七的眼光,也漸漸地改變,倒不是因為他看出宮七真有這種能力,只是他看到了宮七的努力,更何況,宮七的能力也不簡單,這都足以讓余書鴻漸漸地對這個跟在身邊的年輕人改變看法。
葉帥一道,余書鴻就放下手頭的工作,讓諾蘭跟諾顏幫忙宮七做事兒。
宮七看來也沒打算過來跟葉帥打招呼。
葉帥被冷落也不是一次兩次,早習(xí)慣了,跟余書鴻坐到一變的休息椅上,然后就直入正題:“書鴻,這段日子,對于張爐還有張懷仁的具體活動地點,有沒有一個系統(tǒng)的規(guī)劃。”
余書鴻在z市關(guān)于監(jiān)事工作做的最多的就是張懷仁。
原來之前一支煙的覆滅,老扁的死,讓他認(rèn)定,張懷仁才是一支煙最大的敵人,至于張爐,是葉帥在陽光花墅遇襲之后才列入目標(biāo)之中。
因此聞言,他就信誓旦旦道:“早有規(guī)劃了,我此時此刻,已然把張懷仁的底子跟套路摸的清清楚楚,怎地帥哥,是要對那老狐貍動手了嗎?”
葉帥默默地抽出一根煙點上,目光看上去有點虛無,有點悲傷:“是該動手了,扁哥尸骨未寒,咱們大仇不能不報,等了這么久,總算不必繼續(xù)等下去了。”
余書鴻的眼睛都激動的有些濕潤,攥緊了拳頭,興奮無比的道;“帥哥,我早就等著這一天了,說吧,到底要怎么做?”
葉帥自然理解他的心情,要說跟老扁的關(guān)系,一支煙的兄弟,跟他都很鐵。
但余書鴻年紀(jì)跟自己相若,老實說,他一直跟在老扁身邊,難免被老扁耳濡目染的潛移默化,也就是說,他可能覺得跟老扁的關(guān)系最親近。
甚至已把老扁當(dāng)做了親人。
因此得知自己要對付張懷仁的時候,他才會這么激動。
其實葉帥心里何嘗不激動,這三年來自己能夠一直平靜的隱藏在西北大地,完全就是老扁的照顧,而且也是老扁的照顧,能夠讓自己吃喝不愁,住行不憂。
老扁甚至因自己而死,現(xiàn)在能為這個兄弟報仇,他焉能不激動?
默默地吐了口煙圈,他就道:“先把張懷仁一天的行程跟我講一下吧。”
余書鴻隨即道:“這老狐貍每天做事兒幾乎都是安排好的,他早上醒來,一般在九點以前,一直到十點都是在皇爵會所渡過的。”
葉帥沒有多問,就讓余書鴻慢慢說。
然后余書鴻就把所掌握的情況詳細(xì)的說了一下。
原來這張老狗除了一整天呆在里面不出來之外,他正常的程序,就是會去七夜私人會所健身,大概到午飯的時候,會去自己特定的幾個飯店吃東西
,這幾個地方一個是清河街的秘制狗肉,一個是麗水路的刀切驢肉,又或是中心大道的鮮水魚餐廳。
覺得吃的膩歪了,他也會去張福記這樣幾個口碑不錯的大飯店吃點炒菜全席之類的。
等他吃完飯,一般來說,也就是一點左右。
這個時候他會坐車到天水國際休閑休閑會所一趟,在天水大廈上有一個露天的游泳池,全天候最不缺的就是比基尼美女,還有各種有錢人。
他來這里除了混個熱鬧,也順便游游泳,讓自己全身都得到舒展活動,順便也養(yǎng)養(yǎng)眼。
若能夠碰到一個有眼緣的,晚上也就不用另外安排了。
自然除了約會吃完飯,到了晚上,正常程序就是滾床單。
若是只游泳,他大概呆一個小時以后,就會離去,這個時候,若不會到皇爵會所,就會到古玩街走一趟,順便淘點東西,末了就會回到會所沏一壺茶看書。
一般看書都看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
他晚上吃飯除了宴會,一般不出去,都在會所里面,私人準(zhǔn)備。
吃飯的時候,也一般都會在會所里找兩個妹子陪侍。
吃完飯才會處理尚水堂的事情,這個時候通常會有尚水堂的手下來找他匯報,又或是他傳話讓人在這個時候等著他的問話,總而言之,再七點半到八九點的時間,都在處理這些事情。
畢竟偌大的尚水堂,他若不管不問,只怕不多時,權(quán)力就會到別人手上。
至于處理完公事后,就是私人的事兒了。
那自然是老家伙跟妹子們的娛樂,倒也無甚可說。
而這也差不多算是張懷仁平常一天的標(biāo)準(zhǔn)生活了。
聽完之后,葉帥的嘴角就不禁勾起一絲冷笑:“這老狗一整天的日子,過的倒也愜意。”
余書鴻憤然道:“帥哥,皇爵會所里面戒備森嚴(yán),就算他出去吃飯或者進入會所,雷轟也一直都跟著,除此之外,還有四人小組的防護,這四人都是高手,當(dāng)初去炎城的時候,他們并沒有把精英小隊全部帶走,據(jù)傳聞,這四人就是雷炮訓(xùn)練精英小隊的四個領(lǐng)隊。”
葉帥皺皺眉頭:“這四人之前也跟著他嗎?”
余書鴻搖搖頭:“應(yīng)該不是,貌似是沒多久的決定,這老狗看來也是感覺到危機了,身邊才一直都有這幾個高手護著。”
葉帥嗯了聲,然后道:“書鴻,我們要解決張懷仁,不單單是要取他的性命,還要一并摧毀尚水堂,關(guān)于尚水堂這個組織,你了解的有多深?”
余書鴻直接道:“我已經(jīng)暗查許久了,這尚水堂一共有五部分勢力,除了楊俊龍,王廣杰等掌握的四大區(qū)域,此外最大的一股勢力,就掌握張懷仁自己手中,據(jù)說,他總部的基地,就在皇爵會所當(dāng)中!”
葉帥當(dāng)即道:“現(xiàn)在給我調(diào)查除了王廣杰之外的其他三個老大,此外張懷仁手底下到底有什么人物,楊俊龍等人的手底下有什么人物,我必須要詳細(xì)的資料,而且也不能據(jù)說,必須是真實的信息。”
余書鴻聽葉帥
這話,心知他這次做事兒的決心是杠杠的。
到時候一出動,這z市肯定要換天。
對此他也是雄心十足,熱血沸騰,當(dāng)即拍拍胸脯道:“帥哥放心,我一定盡快查清楚。”
葉帥嗯了一聲:“行,等下我就走了,回鳳家一趟,兄弟們?nèi)魡柶穑憔驼f我有事兒搪塞一下即可。”
余書鴻點點頭,葉帥也沒其他事兒,看了一眼仍在忙碌的宮七和諾蘭姐妹,苦笑離去。
到外面,他也沒有跟其他人打招呼,反正他現(xiàn)在一直住在這兒,也算不得客人,自然也沒有人圍著上前打招呼,每個人還是沉浸于自己的鍛煉之中,全心投入。
他也沒多說什么,一路走到前院,就悄無聲息的離去。
他開車離開了花家,先去汽車美容行把車給收拾了干凈,然后才回到鳳家。
這個時候時間還早,才四點。
鳳飛飛見他早早的回來了,自然十分開心,她專門從樓上下來,走到葉帥面前,就攥起了粉拳,在他的胸前鑿了兩下,似乎在發(fā)泄:“哼,算你識相,知道早點回來,這兩拳就……”
她還沒說完,就發(fā)現(xiàn)葉帥的臉色有點難看,很是蒼白。
于是立即問道:“葉帥,你咋了,我根本沒用力呀!”
葉帥苦笑道:“你打的地方,傷勢還沒有痊愈呢?”
傷勢?
鳳飛飛一怔,神情急切地問道:“什么傷勢?這才幾天沒見,你咋又受傷了?”
她說著,就要掀起葉帥的衣服看看。
葉帥連連擺手:“小傷,不必?fù)?dān)心。”
鳳飛飛卻非要看,葉帥無奈,只能任由被掀起了衣服,鳳飛飛頓時就看到葉帥身上添了無數(shù)的新傷,一道一道的,格外觸目驚心。
她臉色變了又變,最后憤怒道:“這到底是誰傷的你?”
葉帥整理了下衣服,云淡風(fēng)輕的道:“沒事兒,都過去了。”
“過去了?”
鳳飛飛貌似完全不能理解葉帥被人傷成這樣,居然還這么淡定:“怎么就這么過去了,快告訴我,到底怎么回事兒?”
葉帥沒想到這丫頭對這事兒竟這么執(zhí)著。
不過也沒隱瞞的必要,于是就道:“你幾天前聽說了陽光花墅的事兒嗎?”
鳳飛飛點點頭:“這事兒我聽說了,難道當(dāng)時在陽光花墅鬧出事端的,就是你?”
葉帥一臉苦澀:“當(dāng)時我陷入了一個極大的圈套之中,被人暗算圍攻,能活命回來就算不錯了,也幸虧你是今天叫我,若早幾天,我一直都在病床上躺著呢。”
鳳飛飛剛看了葉帥的傷口,根本還沒痊愈,那觸目驚心的血痕,已然令人震懾。
所以她相信葉帥說的是真的。
“到底是誰暗算的你?”
葉帥無奈地聳聳肩:““在這z市,能做這事兒,又有幾人,飛飛,這事兒不是你能摻合的,我也不想你們鳳家因為我而牽入其中,今晚我吃完飯,還會離開,沒有事兒,你也別聯(lián)系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