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頭發重新長出的難度太高了,江小魚覺得還是弄頂假發來的實際。
趙四一聽,自己那頭飄逸的長發真要離自己而去的時候,臉上立即堆滿了橫肉。
他氣憤不已,一把沖到沈孤鴻面前,“姓沈的,你把灑家的頭發剃了,灑家就讓你渾身上下一根毛都沒有。”
說罷他又跑到江小魚身邊,問該如何操縱這只小靈猴。
江小魚二話不說,直接讓靈猴跟趙四簽訂了契約,隨即便放手讓他們去鬧了。
沒一會,整個天牢都變得雞飛狗跳起來。
剛還囂張的不得了的沈孤鴻,這下被小靈猴追的上躥下跳,沒一會,身上還真是連一根毛都沒剩了。
可憐的是,他又被江小魚封住了啞穴,想哭都哭不出來。
小獄卒看著這一切,只得睜只眼,閉只眼的應付著。
只要江小魚這個祖宗沒有事,他可以統統當看不見……
“牌鬼,你說,皇上這次為什么抓了江姑娘,又不拉出去審訊,反而一直在天牢里耗著呢?”
“你問我我問誰。”牌鬼掃了小獄卒一眼,“上面人的想法怎么是我們這些人猜的著的,你,就安分守己的呆著就可以了。”
“我這不是好奇,隨便問一兩句嘛。哎,這江姑娘一來,這幾天下來,我都瘦一圈了。”
“你若不愿,我便跟王提。”牌鬼面無表情的道。
小獄卒慌忙說道:“別別別,我這不是開玩笑的嘛。”
雖然照顧江小魚是辛苦了些,但是百里玄夜給的賞銀,那可叫一個豐厚,都可以抵他好幾年的俸祿了。
牌鬼搖搖頭,又看了眼鬧哄哄的牢房,默默的走了出去。
時間一下又過去了好幾天,在此期間。
依舊沒有人提審江小魚,百里君墨似乎忘了她這個人一般。
天牢的日子是閑的發慌的,好在江小魚會自娛自樂,現在有多了折騰沈孤鴻的樂趣,這一天天的下來也算過得充實。
這天,江小魚日常作弄玩瘦了整整一大圈的沈孤鴻后,照例把她的兩個結拜叫到一起斗地主。
連輸了好幾次后,劉能終于忍不住開始吐槽江小魚了。
"三妹,你說你一個大家閨秀,玩什么斗地主,還是去學學繡花吧。"
"二弟說的沒錯,女孩子就應該學琴棋書畫,這樣才能找到一個好的婆家。"趙四也是輸的一頭的大汗。
沒遇上江小魚之前他們可是賭場上的常勝將軍,現在遇到了江小魚,他就覺得他已經把前半生沒輸過的局數都輸了回來。
"不牢二位兄長憂心,我可是有婚約在身的人。"江小魚露出一口小白牙,燦爛無比的笑了笑。
江小魚說完以后,才忽然想起,離自己跟百里玄夜的婚期已經不到兩天了……
握草,如果她繼續被關著的話,那她豈不是要錯過自己的終身大事了。
江小魚越想,越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說到三妹的婚約,灑家才發現,最近北陵王怎么都沒來看你啊。"趙四脫口而出。
"是啊,小獄卒不是說北陵王很疼你嗎,怎么都不來看你。就連牌鬼這兩天都沒來了。"
劉能也后知后覺的問了句。
"可能在忙吧。"
江小魚手拖著腮,想
了想,猛地站起身來。
不行,她不能再繼續沉默的呆著了,她要去找百里君墨問個清楚。
到底是要殺要剮,起碼給她個準信啊。
"砰砰砰!"
江小魚搖晃了幾下鐵門之后,好半晌,兩個獄卒懶懶散散的來到江小魚的面前。
開口的一個語氣十分的不耐煩,"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之前的小獄卒呢?"江小魚見來的人不是小獄卒,更覺得此事有蹊蹺。
"你是說王子新吧,他啊,不在天牢當差了。"
江小魚心忽的一跳,小獄卒不會死了吧。
"他去哪了?"江小魚按壓住內心不安的念頭。
"進宮伺候皇上去了,我說你找我們到底有什么事?"獄卒更加不耐煩了。
"我要見皇上。"
一個獄卒怎么可能會被調到御前,再說了,能在皇上身邊伺候她能不知道都是什么人?
除了太監,就是御前侍衛了。
不過小獄卒那羸弱的小身板,除了當太監,也沒什么別的出路了。
“見皇上?連宮里的娘娘想見皇上都難如登天,你說想見就見啊。”獄卒嗤笑了一聲,似乎在嘲笑江小魚的不自量力。
他們可沒收百里玄夜什么錢,對江小魚自然沒那么客氣。
江小魚蹙了下眉道:“你們告訴他,他上次說的事情我答應了。”
“就這一句話。”
“對。”
江小魚相信,百里君墨此時應該還在為此事焦頭爛額。
獄卒看了江小魚兩眼,互相看了眼,又嘀咕了幾聲,才離開。
這個江小魚果然厲害啊,竟然能讓當今皇上提出條件,而且看她的意思,她之前似乎還拒絕了。
果真是藝高人膽大,連皇上的話都敢不遵,還能活到現在,這江小魚怕是北陵第一人了。
這邊江小魚跟獄卒說了之后,就一直在那坐立不安的等著,過了足足兩三個時辰,宮里終于來人了。
可惜來的人不是百里君墨,而是百里君墨身邊的一個姓黃的太監。
“百里……皇上呢?”
江小魚差點就直呼百里君墨的名諱。
黃公公斜睨了江小魚一眼,對身邊的人道:“把江筱羽帶走。”
“是。”身后的獄卒聽罷,打開牢門把江小魚的帶了出來。
江小魚下意識想反抗,還好她很快便收斂了手上的動作,打算靜觀其變。
隔壁牢房沈孤鴻,看到江小魚被帶走,就差沒高興的吹口哨了。
“江小魚,你終于大禍臨頭了。”沈孤鴻渙散的眼睛帶著駭人的精光,好似將死之人回光返照一般,“你要去的可是一個九死一生的地方,哈哈哈……”
“看來你這幾天精神挺好。”
江小魚冷笑一聲,地里立即鉆出了幾只青面獠牙的厲鬼,一下便將沈孤鴻給圍死了。
“啊!”
沈孤鴻立即害怕的大叫起來……
江小魚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還沒來得及再奚落幾句,就被獄卒給押進了一間,四面封閉的小屋子里。
“皇上沒來?”江小魚蹙了蹙眉。
百里君墨竟然沒來,這跟她拿的劇本不太一樣啊。
“圣上說了,只要江姑娘想好
了,便直接簽字畫押,他來與不來結果都一樣。”黃公公嘲諷的看了江小魚一眼。
看來她還不知道,北陵王遭遇了什么事,還把自己當作未來的北陵王妃。
“百里君墨不來,我是不會簽字畫押的。”江小魚一開始就不打算簽字畫押,現在百里君墨不來,她當然不會簽了。
“這簽可不是你說了算。”
黃公公似乎早就料到江小魚會有這一招,翹起蘭花指,摸了摸頭發,“來人啊,把她給我綁起來。”
“你們想屈打成招?”
江小魚向后退了一大步,見那獄卒上前,抬起腿便掃了個漂亮的回旋過去。
獄卒猝不及防,直接被撞到了墻上,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
“竟然還敢反抗,真是好大的膽子。”黃公公被嚇得不輕,連忙躲到了角落里,生怕江小魚會禍及到自己。
“不反抗難道還要乖乖挨打?真當我是傻的啊。”江小魚冷笑連連,走到黃公公身邊,將罪狀給抽了出來。
隨便看了兩行,江小魚就笑了。
上面竟然還寫了,她要跟百里玄夜一起密謀造反。不過這份罪狀里,她只是一個被威脅的小羅羅,而百里玄夜才是真正的幕后黑主。
“沒想到百里君墨坑起自己的叔叔還真不含糊。也不知道有沒有人信。”
“江小魚,咱家可警告你,你千萬別亂來啊。”黃公公一臉菜色的看著江小魚。
早知道江小魚反應那么快,他就應該再帶幾個人進來。
“你說的是怎么不亂來?”江小魚當著黃公公的面三兩下就將罪狀撕了個稀碎,隨手一揚。“這樣嗎?”
白色的紙屑好似片片雪花,紛紛灑灑的飄落而下。她絕艷的面容被紙屑遮擋,若隱若現的紅唇,好似一個禍國妖姬。
黃公公還以為江小魚會一個忍不住將自己給解決了,此時拾得一條小命,差點沒激動的尿褲子。
江小魚一把抓起皇宮的衣襟,“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把百里君墨叫來,不然,我就拆了這天牢。”
“奴才,奴才明白了。”
黃公公嚇得屁滾尿流的跑了出來,一邊跑還一邊哭。
嗚嗚嗚……天牢太可怕了,他這輩子都不要來。
那邊兩個獄卒也是被嚇的不輕,看著江小魚是又懼又怕。黃公公好歹還有皇上撐腰,他們可就是光桿司令只有一條命而已。
江小魚掃了他們一眼,雙腿一搭,便坐在了桌子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
“說說,北陵王府發生了什么事?”
“……”
兩個獄卒臉色一白,跪在地上沒敢說話。
“怕什么,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只要你們好好說,我可以大發慈悲的放過你們。”
“江姑娘,不是我們不說,而是我們也不知道怎么說啊。”獄卒戰戰兢兢的開口道。
“有什么不好說的。”江小魚蹙眉。
難道是百里玄夜出事了不成?不可能啊,上次有了血首烏的溫養,百里玄夜身體雖然還是有些虛弱,但也不會這么快就病發啊。
“哎……其實我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三天前,北陵王府突然掛上了白綾……”
“白綾……”江小魚眼睛忽地睜大,“為什么會有白綾,難道有人去世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