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烈懷著沉重的心情離開那個男人的家之後,發生的另一件事情讓他感到心情更加沉重,他出門一看,轎車裡面董強正在躺在車裡面睡覺,而小晴卻不見了蹤跡。
楊烈立即跑了過去,他猛拍車門,拍了好長時間董強才醒了過來,沒辦法,他實在是太困了,他已經一夜沒睡了。
看見楊烈拍車門,他立即打開了車門,睡眼朦朧的問楊烈道:“怎麼了?收拾完那小子了嗎?”
楊烈此刻看著睡眼朦朧的董強,恨不得一巴掌抽死他,楊烈質問道:“小晴呢?!”
董強這才注意到,小晴不見了,他立刻就清醒了過來,慌亂的說道:“不對啊,剛纔還在這呢?!?
“剛纔?你睡了多長時間?”楊烈怒氣衝衝的質問董強道。
董強看了看手錶,然後有些尷尬的對楊烈說道:“大概也就半個小時吧……”
楊烈一把抓住了董強的脖領,對董強大喊道:“快跟我去找!今天要是找不到小晴,你就廢了!”
董強頭一次看見楊烈這麼兇,他立刻點了點頭,說道:“好!”
接著兩人便開始一邊跑一邊找,楊烈在心中祈禱著,希望這個小晴沒有走的太遠,要是把她給弄丟了可就糟了,楊烈心想,蕙蘭已經被她搞得生死未卜了,如果她女兒也失蹤了的話,恐怕他後半生都得在悔恨中度過!
楊烈和董強一路找著,忽然一輛送外賣的電動車飛一般的開了過去,差點撞到了楊烈,楊烈對著那電動車大罵了一句:“你他媽的沒長眼睛?!”
那個電動車上的男的也沒敢還口,他徑直開走了。
楊烈和董強繼續往前找,終於在一個十字路口,楊烈找到了小晴,可是此時她已經暈倒在了地上,旁邊還灑落著幾個便當盒。楊烈當時就明白了,一定是剛纔的那個送外賣的撞到了小晴。
楊烈立刻將小晴抱了起來,往回跑著,很快他將小晴抱上了車,然後急急忙忙的往醫院開去。
到了醫院之後,楊烈抱著小晴就往裡面闖,此刻楊烈當真是心急如焚一樣,他見到一個護士,便急切的說道:“這個小姑娘被車撞了?!?
護士立刻就放下了手中的藥劑,指引著楊烈進入了一處病房,楊烈將小晴輕輕的放在了病牀上,很快醫生就來了,楊烈等在外面,他心裡默默祈禱著,小晴啊小晴,你可千萬不能出事啊。
等醫生出來了之後,楊烈上前急切的衝醫生問道:“怎麼樣?有事嗎?”
醫生擺了擺手說道:“沒事,只不過是昏厥過去了,好好休息休息,一兩天就能醒過來。”
聽到這句話之後楊烈簡直欣喜若狂,他對著醫生說道:“大夫,謝謝你?!?
醫生搖了搖頭,他對楊烈說道:“你不用感謝我,還是趕快進去看看你女兒吧?!?
對於醫生的話楊烈也沒有反駁,他立刻衝進了病房,只見護士對他說道:“下次開車可一定得小心一點,幸虧這次沒撞到頭,要不然就難辦了?!?
“知道知道。”楊烈連連點頭。
護士說完就走開了,這個病房裡只有小晴一個人,楊烈走了過去,低著頭看著小晴,她就好像是睡著了一樣。
楊烈此刻的心裡除了慶幸之外,還有憤怒,如果不是白文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蕙蘭不會生死未卜,小晴也不會被車撞,一想到這裡楊烈就氣不打一處來,他覺得白文東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如果沒有他的話,這一切就不會發生。
同時,楊烈也反思自己的偵查套路,他覺得像現在這樣是最無效的,既然已經抓住了疑犯,而且幾乎可以肯定他是兇手了的話,那爲什麼不暴打他一頓,然後逼出口供,那樣一切就都解決了。
如果不是局長那個什麼狗屁規定,恐怕早就破案了!楊烈這麼想著,他多麼希望小晴醒來的時候就能看見她的媽媽坐在牀頭,爲此楊烈願意付出一切代價,甚至不惜去冒這個險!
沒錯,楊烈要去警局親自拷問白文東,用他自己的拳頭!
楊烈這麼想著,他也這麼去做了,他朝走廊喊了一嗓子:“董強!”
董強聽到楊烈喊他,立刻就走了進去,問道:“怎麼了?”
楊烈指著小晴對董強說道:“替我照顧她?!?
“你要去哪?”董強上下打量著楊烈滿是疑惑的問道。
楊烈對董強解釋道:“去辦點重要的事情,總之你就別管了?!?
說完楊烈轉身就要走,獨留董強一個人在那裡愣在原地,眼看著楊烈就要走出去的時候,他又回過了頭來叮囑董強道:“記住,如果她再出什麼事情的話,你就完蛋了。”
董強先是愣了愣,然後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放心吧楊警官。”
“最好你能讓我放心?!闭f完,楊烈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大約十多分鐘的時間,此時的天空已經濛濛見亮了,太陽躍躍欲試的準備在天邊升起,衆多星星紛紛隱去,只剩下一顆啓明星仍舊在天空閃耀,月亮靜靜的呆在那裡,但是它也即將離去了,太陽將替換他的位置。
大地上的花草樹木全部都躁動著,等待著醞釀一個並不安靜的黎明。
此時的楊烈已經抵達了警局門口,他踩下了剎車,停下了車,此刻他的心裡熱血翻騰,他心想道,白文東,你廢了,今天就算你不開口,我也要打得你開口不可!
這樣想著,楊烈便擡腿邁了進去,他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徑直來到了關著白文東的特別行動隊辦公室,白文東在那裡靜靜的坐著,愣愣的發著呆。
他在想些什麼呢?或許在想他的姐姐,他曾經深愛過的應召女郎,想那些被他無情的殺死的女郎,但是他絕對不會懺悔,因爲惡魔從來也不懺悔。
楊烈進去之後沒有立刻動手,他先是對著白文東問道:“蕙蘭究竟死沒死?”
白文東擡頭看了一眼楊烈,那個眼神中似乎滿是蔑視,是的,白文東認爲眼前這個傢伙和那些警察一樣,根本拿他沒有辦法。
於是白文東微微一笑,對楊烈說道:“我都已經告訴過你們了,你們還來問什麼?”
“我問你,蕙蘭究竟死沒死?!”楊烈咬著牙再一次的重複了一邊,他似乎非常的憤怒,就像是一隻發怒的雄獅。
白文東笑了笑,他那種笑更像是一種嘲笑,白文東對楊烈說道:“他可能死了,也可能沒死?!?
楊烈聽得出來,白文東這擺明了是在耍他,是在和他擡槓。
楊烈舉起一個椅子,對著白文東就砸了過去,啪的一聲,那個椅子正好砸在了白文東的身上,他似乎劇痛不已,臉上的表情非常的痛苦,五官似乎要糾結在了一起似的。
楊烈怒目圓瞪,惡狠狠的看著白文東問道:“我再問你最後一遍!她死沒死?!”
“沒死,她沒死,不過你們找不到她的,永遠也找不到?!卑孜臇|擦了擦嘴角的血,像是挑釁似的看著楊烈。
楊烈心想,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他分明就是找死!這樣想著,楊烈衝了過去,對著白文東揮拳就打,沙包大的全都雨點一般的落在了白文東的身上。
楊烈終於打的有些累了,此刻白文東已經鼻青臉腫,說他的臉此刻像個豬頭一樣也是絲毫不過分,就連五官都顯得有些扭曲了。
楊烈停下了打白文東,他活動著手腕問白文東道:“說,蕙蘭到底在哪?!”
白文東顯然是個滾刀肉,他似乎咬定了不開口,白文東對楊烈說道:“這種痛對我而言根本就微不足道,你沒有體會到真正的痛?!?
白文東對楊烈繼續說著:“只有在痛苦之中,人才能獲得重生,體會痛苦,才能知道自己是真正活著。”
楊烈聽著白文東說的這些話,他頓時愣住了,痛苦,他現在比誰都要痛苦,這是一種夾雜著悔恨與內疚的痛,楊烈感覺自己成長了,變成了一個新的楊烈。
他飛起一腳就對白文東踢去,白文東立刻就被踹倒在地,楊烈按著他的下巴問道:“體會到痛苦沒有?!”
“哼。”白文東接著又冷笑一聲。
楊烈抓著白文東,把他的衣領抓了起來,對著他又是一拳,楊烈又問道:“體會到痛苦沒有?深入骨髓的痛苦!”
白文東搖了搖頭,他對楊烈說道:“小子,你完了,你敢打我,你的領導不會放過你?!?
“要你管!”楊烈對著白文東又是一拳。
白文東哇的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他擦了擦嘴角的血,對楊烈說道:“你會爲你的行爲付出沉重的代價。”
楊烈終於停了下來,他不是被白文東這句話嚇唬住了,而是打累了,畢竟他也不是鋼鐵人,力的作用的相互的,他的拳頭打在白文東的身上,他的拳頭也會感到疼。
這個時候大家都在哪呢?爲什麼特別行動辦公室會一個人也沒有?
與此同時,在會議室裡面,大家或是坐在椅子上,或是站在會議室裡面,這裡面目前聚集著整個警察局的所有警員,大家都在眼巴巴的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