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皎潔的月亮完全出來了。夜靜的連人們的腳步聲都能聽見,動物們都開始回家了。家蛐蛐在這兒高高低低的伴奏,而月亮姐姐隨著伴奏唱起了動聽的歌曲,給寂靜的夜晚添加了無窮的樂趣。
月光朦朧,星光迷離,燈光燦爛,五彩的光交相掩映,流銀瀉輝。風輕輕的柔柔的飛翔著,巨大的翅翼親切的撫摸著一切。這月光星光燈光,這微風,交織成一張魅力無窮的網,包裹著世間萬物,使人們在溫馨的氣息里滿足的睡去,沉入一個個甜蜜美好的夢鄉。
在這樣朦朧的夜色下面,警察局里面,老趙仍然在審問著這個白文東,老趙不斷的用手中的圓珠筆戳著桌面,并且問白文東道:“你說你用鑿子殺死她們,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把她們掛起來,我的浴室有一個鉤子,我把它們掛在墻上?!卑孜臇|表情淡定,語氣隨意的對老趙說道。
老趙這下更加摸不著頭腦了,為什么?這是什么古怪的儀式嗎?這樣想著,老趙也這樣問了出來,老趙問白文東道:“為什么?為什么要把她們掛起來?”
白文東笑了笑,不知為何,老趙覺得這個笑容里面透出一種寒意,使他的笑不像是笑了。白文東笑完問老趙道:“你知道腳踝后面的那塊肉嗎?”
“知道。怎么了?”老趙現在是越來越理不清楚這個白文東的邏輯了,他現在真的懷疑他有精神問題。
白文東一聽老趙說他明白,便滿意的點了點頭,接著說道:“把那塊肉切下來?!?
“為什么?”老趙完全不理解白文東所說的話,把腳踝后面的肉切下來干嘛?老趙撓頭頭皮問道。
白文東笑了笑,然后喝了一口水,接著對老趙說道:“把血放干,不然尸體太重搬不動?!?
老趙聽完這句話之后頓時恍然大悟,原來這就是他要把尸體掛起來,要割掉腳踝后面的肉的原因,老趙心里也不禁贊嘆眼前這個小伙子的聰明。
老趙點了點頭,對白文東說道:“沒錯,那的確是尸體變輕的原因?!?
這個時候,老趙沒著急,反而是田秘書在一邊有些不耐煩了,他沖老趙招手示意:“老趙,過來一下?!?
老趙不知道田秘書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于是只好懷著疑問走了過去,老趙走了過去便問田秘書道:“什么事情?”
“你知道沒有檢察官批準逮捕令的拘捕不能超過12個小時吧?”田秘書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然后如此對老趙說道。
老趙點了點頭,說道:“知道,怎么了?”
田秘書接著剛才沒說完的話接著說道:“也就是說,如果檢察官不批逮捕令的話,十二個小時之后我們只能放了他?!?
“為什么?”老趙一臉詫異的表情,他接著問道:“為什么他不批逮捕令?”
“如果證據不足的話,比如說現在這樣,他就不會批準。”田秘書緩緩的對老趙說道。
老趙撓了撓頭,現在好像的確沒有什么證據,一切都是這個家伙自己在說,他隨時可以翻供,所以說這個證據有和沒有事沒什么區別,因此老趙問田秘書道:“那你的意思是?”
田秘書想了想,然后拍了拍老趙的肩膀說道:“我的意思是你趕快審問他,盡快找出證據,不要再浪費時間了?!?
老趙聽著緩緩點了點頭,然后說道:“嗯,知道了?!?
接著老趙坐了回去,接著對白文東展開了審問,老趙問道:“你把她的腳踝肉切掉,然后呢?”
“然后……”白文東似乎陷入了回憶,他的眼神也變得有些遲滯,良久,他接著供述道:“然后我把她們在那里掛著,掛一天,把血放干之后,用斧子把她們砍碎,最后埋起來?!?
老趙一拍大腿,好嘞!等的就是你這句話,只要找到埋在地下的尸體,就等于是找到了白文東犯罪的證據,老趙總算是把這句話給套出來了。
老趙立刻趁熱打鐵問道:“你把她們埋在哪了?”
“什么?”白文東假裝沒聽清,實際上是在為自己爭取時間思考怎么去回答這個問題。
老趙當然不知道白文東是假裝的,他又重復了一遍:“我問你把她們埋在哪里了?你不會把她們都埋在你家前院是吧,那你埋哪了?”
白文東心中冷冷一笑,他心想,你還真說對了,我還真就都埋在前院了。但是這種話白文東當然不能直接說出來,他只好裝傻充愣說道:“埋在……這里……還有那里……”
老趙無奈的把圓珠筆往桌子上一拍,問道:“什么這里哪里,到底是哪里?說,你把那九個女人埋在哪了!”
“錯了,不是九個……是十二個?!卑孜臇|對已經氣急敗壞的老趙說道。
白文東說的沒有錯,算上那兩個老人,再加上蕙蘭的話,的確是十二個人。
老趙顯然是不能理解白文東所說的話:“你說什么?不是九個嗎?”
老趙覺得自己的理解沒問題啊,之前白文東說的就是九個,這會兒怎么變成十二個了?
白文東笑了笑,然后把身體往椅背上面一靠,說道:“你好好想想吧,不是九個,是十二個?!?
老趙突然搞明白了,這么半天他一直在被白文東耍著玩,他頓時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了,老趙拍案而起:“你他媽說什么?!”
這個時候田秘書在后面即使提醒老趙道:“老趙,冷靜一點?!?
田秘書是不想老趙也一時糊涂動手打了白文東,要是白文東在局長面前把老趙打他的事情說了出來,那老趙可就有麻煩了。
老趙當然知道田秘書是什么意思,他當即坐了下來,不再理會白文東,這個家伙實在是讓他生氣!
這個時候,田秘書端著咖啡走了過去,他拍了拍白文東的肩膀說道:“小伙子,你剛才說的很好,我們希望你能繼續配合下去。”
與此同時,楊烈也趕到了警察局,此刻一個中年警察正在給楊烈做筆錄。
那名中年警察看起來大約四十歲左右,但是他的身體長得不高,手臂很細小,顴骨照舊凸出,十個指頭像一束枯竹枝,仿佛一折就會折斷似的;因為他十分消瘦,所以看起來她的身體輕飄飄的。
他眼睛不大,灰色的。透著一種苦思的神情。他的眉毛時而緊緊地皺起,眉宇間形成一個問號;時而愉快地舒展,像個感嘆號。楊烈可以從她的臉部得到一個深刻的印象--嚴峻的深灰色的眼珠,細長的鼻子,蒼白的臉龐帶著沉思的表情。
那名警察用手里的鋼筆不斷的敲擊著辦公桌,發出咚咚咚的聲音,他對著楊烈問道:“說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楊烈心里十分氣憤,他心想,我為了抓殺人犯大半夜不睡覺,到頭來還得面對這樣的審問,真他媽的倒霉。
不過楊烈心想,我解釋清楚了應該就沒事了,于是楊烈緩緩說道:“事情是這樣的,我開車去找我派去的那個臥底,我四處打聽,正在心急如焚的時候,他的車猛地就朝我的車撞了過來,啪嚓一下子……”
還沒等楊烈說完,那名警察就打斷了他的話,警察不耐煩的問楊烈道:“所以你就打他了?”
“不,你聽我說?!睏盍覔u了搖頭,然后又解釋道:“事情是這樣的,我發現他的衣服上有血跡,于是我就打尾號56882那個號碼……”
那名警察顯然是沒心情聽楊烈在這里解釋,他再一次的打斷了楊烈的解釋,他有些焦躁的對楊烈說道:“喂,我說,你只需要回答我的問題就可以了,你是不是打他了?”
“是。”楊烈沒好氣的回答道。
那名警察忿忿不平的罵道:“不管因為什么,身為警察,你打他了,你就是暴力執法,就是你的不對,你看看你把他打的,像個豬頭一樣!”
“可是我……”楊烈開口又要解釋,但是還沒等他說完話,楊烈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楊烈拿出手機一看,是老趙,楊烈一拿起電話就罵道:“老趙,我實在是受不了了,這個愣頭青警察就像個白癡一樣的,我跟他怎么解釋都沒有?!?
“那就不要解釋啦?!崩馅w在那邊給楊烈出主意道。
楊烈知道老趙其實不是給他出主意,只是不想聽他在面前抱怨罷了,因為楊烈識趣的停止了抱怨,問老趙道:“你給我打電話什么事情?”
老趙頓了頓,然后對著電話那邊的楊烈說道:“事情是這樣的,我這邊有點事情需要你來辦忙,我在特比行動隊辦公室,別走錯了?!?
“放心吧,天天上班的地方我還能走錯?閉著眼睛我也走到了。”楊烈如此對老趙說道。
老趙末了又催促楊烈道:“行了,你快點過來吧?!?
楊烈一聽老趙的那個焦急的聲音就聽出來了,這來家伙八成又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幫忙了,不然的話他絕逼是不會這么客氣的。
這樣想著,楊烈點了點頭,說道:“好,我馬上過去?!?
說完楊烈就掛斷了電話,接著扭頭就要走,那邊那名警察在后面阻攔道:“喂!你干嘛去?!”
“我們隊長找我有急事!”楊烈扭過頭對那名警察說道。
警察忽然手上的筆運筆如飛的在口供單上面寫著,一邊寫還一邊對楊烈說道:“哥們,你等我一會兒,我這個口供馬上就寫完,完了你得按了手印?!?
楊烈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然后找個地方就坐下了,等待著按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