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是他。
于水拔出了槍,對著那個人的后腦勺連放了三槍,田震言用最后的力氣扭過頭詫異的于水,于水馬上冷靜的走開了,田震言倒下了。
此時的朱老六在彪哥家,彪哥是個光頭,頭上紋著一只蝎子,顯得很兇悍,兩邊還有兩個身材壯碩的保鏢,帶著墨鏡在后面跨立著。
彪哥摸了摸自己的頭問:"老六,你看我這個新發型怎么樣?"
朱老六看著,問:"換發型了嗎?沒看出來啊。"
彪哥說:"你不覺得我的頭上多了點什么嗎?"
朱老六仔細瞧了瞧說:"沒……感覺啊。"
彪哥把槍往桌子上一拍,說:"好好感覺感覺!"
朱老六說:"其實發型還不錯的,給人一種一馬平川的感覺。"
彪哥指著頭上的蝎子說:"這個怎么樣?"
朱老六豎起大拇哥說:"好!霸氣外露!"
彪哥笑了,哈哈大笑,說:"好!好一個霸氣外露,說吧,今天來什么事兒?"
朱老六把黑布抱著的槍,放在了桌子上,彪哥打開了黑布,一柄槍赫然而現,彪哥拿在手里把玩著,他打開了窗戶,天上有一只大雁,彪哥火速上趟瞄準,扣動扳機,大雁應聲而落,大馬路上上次那個漂亮女郎剛好路過,往天上一瞧,大雁正好砸在她的臉上,再次被砸暈,不一會的時間又圍了許多的人品評著。
彪哥說:"嗯,不錯,是好槍,一共多少把?"
朱老六說:"還有很多。"
彪哥回過頭說:"開個價吧。"
朱老六伸出了手掌說:"五十萬美金。"
彪哥拿著槍說:"槍是好槍,來路不明,我只能出一半。"
朱老六說:"不行。"
彪哥說著收起了槍,冷笑了一聲說:"那就沒辦法了,你跟巡捕房說去吧,看他們能給你出多少錢。"
朱老六低頭想了一會,說:"不是我的貨,我和他們還得商量商量。"
彪哥摸著自己的光頭,看著朱老六。
故事馬上就要結束了,從現在起開始進入了高潮,于水來到了朱老六的家,于水問:"我的貨幫忙問了嗎?"
朱老六說:"彪哥說只能出一半,不然要告發到巡捕房。"
于水皺著眉頭說:"他媽的我們這不是讓人給耍了!"
朱老六說:"但是你必須知道彪哥是個狠角色。"
于水仍舊皺著眉眼神中充滿疑惑,朱老六說:"在S市灘唯一敢和黑虎幫叫板的就只有彪哥了,況且S市灘除了彪哥沒人會買這么多的槍,所以我們這回是賣也得賣,不賣也得賣,反正你也是空手套白狼。"
于水仍舊皺著眉頭,朱老六問:"那小子干掉了嗎?"
于水點了點頭,朱老六說:"穩妥嗎?"
于水自信的說:"必須穩妥,你叫東家一萬個放心。"
朱老六一拍桌子說:"好!夠爽快!"
朱老六坐在桌子后面,把一大堆的大洋推給了于水,于水滿臉的笑容,也可以說兩個人都很高興。
于水回到家中的時候,看見了強子已經剃了干頭,于水把一大包的大洋往地上一扔,強子看著于水,慢慢的笑出聲來。
兩人來到了一個歌舞廳包間,推杯換盞的喝著酒,旁邊還有漂亮的姑娘的陪伴,姑娘跳脫衣舞,鋼管舞,孫強倒立,于水翻跟頭,耍雙節棍,大家玩的很嗨皮。
邵文在家里的大床上懷里摟著如花,悶悶不樂,如花問:"怎么啦?"
邵文皺著眉頭沒有說話,突然之間眼前閃過一個畫面,自己在大哥家的樓下那一回頭,看見了那個人,又閃過一個畫面,那個人的耳后有一道疤,忽然又閃過一個畫面,那個人的腰間有一把手槍!
邵文連忙從床上做起,如花問:"怎么了?"
邵文還是沒說話,但是趕忙起身穿上了衣服,帶上了槍,如花問:"你要去哪?"
邵文說:"我有點急事兒,出去一趟。"
邵文到了白玉紅家就發現了這一切,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摸了摸后腦勺的血跡,一看血已經染紅了手,以前和大哥一起蠟黃包車,做小販賣煙,出生入死,一幕幕在邵文的眼前浮現,邵文的眼圈不知不覺已經紅了,他抱著大哥,悲痛欲絕,眼含熱淚,痛苦的喊了出來:"啊--!"
于此同時,站在廢棄工廠中的彪哥似乎也體會到了這種感覺,他的三個人渣小弟死了,尸體東倒西歪,血也已經凝固了,不過他更在乎的還是他的槍。
彪哥的臉部肌肉抽搐著,掏出手槍向屋頂連放了五槍,罵了句"搶我的貨賣給我?彪哥讓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五更!"
邵文帶著一群實槍荷彈的小弟,當然其中有小五,他們首先到達了朱老六的家,邵文手槍槍口著朱老六說:"有一個耳后有條疤的殺手殺了我大哥!"
朱老六連連搖頭,臉上的贅肉好像要甩出來,他說:"和我無關。"
邵文手槍問:"他住在哪?"
朱老六又搖了搖頭,說:"不知道。"
邵文把手槍上了膛,咬著牙說:"我最后問你一遍,他住哪??!"
邵文帶著人下了樓,他的兄弟陸續上車,但是沒有人注意到有一個小眼睛的小弟悄悄的急促的走向了相反的方向,前腳邵文的幾輛車剛開走不遠,后腳彪哥的車就到了,彪哥和小弟"當當當"上了樓。
彪哥揪著朱老六的脖頸,問:"說!我的貨在哪?!"
朱老六面色惶恐的告訴了彪哥,彪哥說:"這一次就饒你一條狗命。"
說著彪哥走了,走到走廊的時候彪哥沖身旁那個魁梧的小弟打了個手勢,那個小弟便進屋一槍打中朱老六的胸口,朱老六不解的看著開槍的人,總有一些人,他們那么倒霉。
此時的于水和強子已經從酒吧出來了,兩人都喝醉了,懷里摟著漂亮妞,打情罵俏著,他們并不知道,此時的彪哥和黑虎幫兩伙人馬正趕往自己的家,而自己卻正在往回走的路上。
邵文首先趕到了教堂,不知為何教堂門口的黑貓和叫做莎莎的那只沙皮狗結伴在一起,看見來人貓"喵"了一聲,邵文和其他三個看起來訓練有素的兄弟齊刷刷一起將手槍上了膛,后面跟著的若干小弟也端起了步槍,打頭的兄弟破門一腳,機警的闖了進去,手槍隨著目光四處掃了掃,說:"二哥,沒人??!"
邵文和后面的兄弟也很快進了屋,邵文目光注視到了桌子上的土豆絲,他連放了幾槍,確定確實沒人之后,說:"我們就在里面埋伏,守株待兔!"
他和他的兄弟在教堂里的不同位置埋伏著,不巧的是這個時候彪哥來了,彪哥的兄弟看著外面停著的幾輛車說:"大哥,對方看起來也是大角色啊。"
彪哥說:"不管!我一定要搶回我的貨!"
屋里面聽到車聲也說:"二哥,看樣子人不少啊,最少五輛車。"
邵文說:"不管!我一定要替大哥報仇!"
然后戰斗就開始了,那是一陣亂戰,兩伙人干了起來,子彈亂飛,槍聲震耳,耶穌受難像靜靜的看著這一切。
最后的結果是兩敗俱傷,一切重歸寧靜。
等到于水和強子摟著姑娘回來的時候,就看見滿地的尸體,大為吃驚,姑娘驚聲尖叫,強子詫異的看著于水。
這個時候邵文突然從尸體中站起,對著醉醺醺的于水就是一拳,于水一摸鼻子,出血了。邵文又是一拳,將于水打的往后退了好幾步,邵文又是一個飛腳,直接將于水踢倒在地。
于水站起身來,面帶怒色,脫掉了上衣,露出滿身的紋身和健碩的肌肉,于水奪步上前,邵文一拳直奔面門,于水閃身躲開,對著邵文太陽穴就是一拳,邵文直接倒地不起,眼睛慢慢的閉上了。
于水瀟灑的李小龍式的用大拇哥蹭了一下鼻頭,自始至終兩個姑娘和強子都在極其詫異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來不及做出任何的反應。
S市灘警局警長辦公室里,警長鑲著兩顆大金牙,和另一個警官說:"這些年S市全被黑虎幫給搞亂了,以前我們每個賭場,每個妓院收錢,大家相安無事,S市治安好得要命,自從黑虎幫出頭之后,亂的不像樣子。"
警官說:"那也沒有辦法,黑虎幫勢力太大,白玉紅做事一向謹慎,難以下手啊。"
大金牙說:"我已經在黑虎幫里安插了臥底。"
警官說:"那就要等待時機了。"
不久的時間小眼睛臥底就到了,把事情講給了大金牙。
一塊大洋在警長的大拇指上轉動著,他問那個小眼睛:"你確定?"
小眼睛肯定的說:"我確定。"
警長說:"群龍無首,看來時機成熟了。"
小眼睛默默著,沒說話。
大金牙披上外衣,對著警官說:"告訴大家,S市巡捕房全體出動,緝拿悍匪!"說著鳴了一槍。
就這樣,警局里忙成一片,大家忙著穿上*,帶上槍支,整隊出發。
在于水剛剛打倒邵文之后,警局就趕到了,警察將整個教堂團團圍住用擴音喇叭對著里面一遍一遍喊著:"里面的悍匪注意啦,現在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負隅頑抗只有死路一條……"
于水和強子大眼瞪小眼,眼神中充滿了疑惑不解,于水說:"我說咱倆是修水管的,他們會信嗎?"
強子搖了搖頭,于水又指著地上的不下四十局尸體說:"我說這些人是自殺,他們會信嗎?"
強子搖了搖頭,于水說:"那就只有魚死網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