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昨天晚上,天虹那邊終于給他打了個電話,對方表示對他的建筑設(shè)計很感興趣,希望今天上午能夠和他當面談?wù)劊?
白子靈激動的一夜都沒睡好,這個項目如果能夠順利談成,那么無論是對自己還是對宏昌集團來說,都將是一次巨大的突破!
白子靈咳嗽了幾聲,站在辦公室的鏡子前看著自己,他開始打扮起來,穿上一套干凈的西裝,打著一條深藍色的領(lǐng)帶,又從辦公桌的抽紙盒里抽出幾張衛(wèi)生紙擦了擦腳上那雙光亮的皮鞋,對著鏡子左右轉(zhuǎn)了兩圈之后,白子靈露出了一個禮貌性的微笑,接著白子靈拿起自己辦公桌子上那幾張“天虹商場”的建筑設(shè)計圖紙,哼著小曲兒下了樓。
龍勇到現(xiàn)在還查不到消息,但是此刻白子靈已經(jīng)顧不了那么多了,他坐上車,一腳油門踩下去,車子呼嘯著離開了宏昌集團,朝著市中心開去。
那棟被張偉民炸掉的天虹商場工地此刻已經(jīng)沒有人了,但是旁邊的大樓里還有著天虹的人在工作著。
白子靈下車走進這棟大樓,他走進電梯按下了十七層的按鈕,拿著手里的“天虹商場”的建筑模型和設(shè)計圖紙,一張臉上寫滿了激動。
原本作為投資商的溫子華因為回到了香港,此刻“天虹商場”的投資商也換了人,是一個精明干練的職場女人,看著謙卑有禮的白子靈,這個女人禮貌性的笑了一下。
白子靈走到這個女人的辦公桌前,低著頭思考了一陣子開口說道:“魏女士,這是我設(shè)計的新的“天虹商場”的建筑模型,這是設(shè)計圖紙,請您看一下。“說著,白子靈把手里的東西遞了過去。
那個女人伸手接過看了看,對著白子靈笑道:”很不錯的想法,白先生,據(jù)我所知您從事建筑設(shè)計行業(yè)已經(jīng)有八年了,如果不是張偉民先生出名比您早的話,您的現(xiàn)狀要比現(xiàn)在好得多。”
白子靈苦澀的笑了笑。
這個女人又接著說:“在我看來,您的能力不比那個張偉民差勁,而且我認為您的人品和素養(yǎng)要比張偉民更好,不然的話他也不會親手炸掉自己的心血,雖然我不知道是出于何種原因,但是一個設(shè)計師親手毀掉自己的作品,這讓我感到很驚訝。”
這個女人看著白子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我說的有點多,咱們還是言歸正傳吧,請您介紹一下您這個天虹商場的建筑設(shè)計和想法,說的詳細點。”
白子靈笑著點點頭,開始滔滔不絕的講起來,這個女人聽的直發(fā)愣,看著白子靈眉飛色舞的講著,就好像自己親自在白子靈所設(shè)計的天虹商場里面走了一遍一樣。
白子靈講完了,看著這個女人笑道:“魏女士,您覺得我的設(shè)計怎么樣?”
“好!太好了!”這個女人激動的站了起來,雙眼放光的看著白子靈笑道:“我決定了,采用你的想法,不出意外的話,我下午就聯(lián)系施工方,幾天之后正式開動第一期的工程項目!”
白子靈一愣,接著就是滿臉的狂喜,他沒想到事情比他想象中的還要順利。
“對了白先生,這第一期的項目工程款,大概需要多少錢?您算過嗎?”這個姓魏的女人像是想起了什么,轉(zhuǎn)過身看著白子靈。
白子靈點點頭:“我和手底下幾個工程師算過,第一期的工程大概需要六百萬左右的款項來完成,如果您的速度夠快的話,我想今年年底之前,天虹商場可以建造完成。”
“好,沒問題。”女人笑了笑:“如果沒事的話,您下午過來和我簽個合同,之后我就正式開工了!”
白子靈笑了笑,離開了這個女人的辦公室。
在回公司的路上,白子靈在車子里傻笑著,事情太順利了,他自己也沒想到這個投資商會這么好說話,原本準備的一大堆說辭此刻一句也沒用上,自己只是把自己對于天虹商場的設(shè)計理念講了一遍,這個女人就同意了。
白子靈可以想象的到,天虹商場正式蓋成之后,自己名利雙收的瀟灑日子......
車子停在了宏昌集團的門口,白子靈輕快的跑進了自己的辦公室,他給自己泡了杯茶,淡淡的喝著,之后白子靈似乎想起了什么,他給前臺打了個電話:“喂,小周,龍勇今天來上班了嗎?”
“白總,這幾天都沒有龍勇的上下班記錄。”電話那頭那個小周恭敬的說著。
白子靈掛掉電話皺了皺眉,一種強烈的不安感涌上了白子靈的心頭,他趕緊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喂,黃毛我問你,上次你們幾個去打砸完臺球室之后,看見龍勇去哪里了?”
電話那頭正是上次打砸臺球室的一個小混混,大家都叫他黃毛,這個黃毛聽見白子靈這么問,當即說道:“白哥,上次我們砸完了臺球室之后,勇哥他就離開了,說是回公司,之后就沒和他聯(lián)系過了。”
白子靈臉色一變,他開始查看公司的監(jiān)控錄像,最近的一次看到龍勇的時間是四天之前,龍勇下午離開公司大門時候的錄像,從那之后,再也沒有看見過龍勇!
白子靈臉色頓時變得慘白,他有種感覺,這個龍勇十有八九報警或者是被抓了!
想到這里,白子靈拿出手機,再次給黃毛打了個電話:“喂,黃毛我告訴你,趕快帶著幾個兄弟去把那個李苗給我抓過來,記住一定要快,我要在兩個小時之內(nèi)見到她!”說完白子靈掛掉了電話。
白子靈沉著一張臉,靜靜的坐在自己辦公室的沙發(fā)上,一言不發(fā)。
龍勇啊龍勇,如果你小子真的去報警了,那就不要怪我了!
想到這里,白子靈重重的哼了一聲,將手里的茶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啪的一聲,茶杯摔的粉碎。
黃毛等一群人做事還是很快的,作為白子靈養(yǎng)著的打手,這群人不僅僅只是小流氓而已,沒多久,一個被塞住嘴巴,套著一個塑料袋的女人被七八個小流氓模樣的年輕人給帶到了白子靈的辦公室。
看著這個熟悉的人,白子靈的眼里閃過一絲寒光,他走進被綁架的李苗身邊,冷笑著問道:“你是不是很好奇,我為什么又把你給綁架了?”
李苗沒有說話,或者說想說但是嘴巴被塞住之后說不出來,但是李苗聽得清清楚楚,對方用了一個又字,說明自己上次也是被對方給綁架的。
“我告訴你,我這次專門把你給綁過來,是為了活命,為了自己能夠活命。”白子靈看著被蒙住雙眼的李苗冷笑著:“我懷疑我的手下背叛了我,所以只好把你請過來給我當人質(zhì)了,你可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老公吧!”
而另一邊,楊烈等人已經(jīng)全副武裝的準備好了,這次足足出動了四輛警車,呼嘯著開到了宏昌集團的公司大門口。
按照事先制定好的計劃,楊烈和張權(quán)龍帶領(lǐng)著三個警察直接上樓抓捕白子靈,王森和羅莎做好接應(yīng),剩下八個民警迅速把宏昌集團給控制住,不讓任何可疑人員出入!
楊烈和張權(quán)龍并著另外三個警察直接來到了白子靈的辦公室外面,楊烈和張權(quán)龍互相看了一眼,都沖著對方點點頭,接著楊烈站在張權(quán)龍的前面,狠狠一腳踢在了大門上,這一腳楊烈用了十足的力氣,大門被楊烈給直接踢裂,在大門碎裂的同時,楊烈?guī)缀跏菞l件反射般的舉起了手槍,黑漆漆的槍口對著大門里面的辦公室。
“警察!里面的人都別動!”張權(quán)龍緊跟著楊烈的身后走進的辦公室,掏出手槍對著辦公室里面。
當楊烈和張權(quán)龍看著房間里的場景時,兩個人都愣住了,身后那三個沖進來的警察也跟著愣住了。
辦公室里面,只有白子靈和李苗兩個人,李苗被白子靈扯去了眼罩,五花大綁的坐在椅子上,而白子靈則是拿著一桶汽油,一邊往李苗身上倒著,一邊抽著煙!
李苗看著沖進來的警察想要大聲喊叫,但是嘴巴卻被塞進了一條毛巾,只能發(fā)出嗚嗚的鼻音。
看著眼前的場景,楊烈的眼睛瞬間紅了:“白子靈,你瘋了?快給我放了他!”
白子靈已經(jīng)把一桶汽油給倒完了,他仍舊淡定的抽著煙,聽見楊烈的大吼,笑著說道:“沒錯,我是瘋了,是你們把我逼瘋的!”最后一句話,白子靈是吼出來的,臉色在瞬間變得猙獰起來!
“我只不過是比張偉民晚了一步,就那么一步而已,我的心血就只能成為一張廢紙了?”白子靈瘋狂的笑著:“我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張偉民的設(shè)計變成現(xiàn)實,之后在感嘆自己的無能為力嗎?”
“所以你綁架了李苗和張小華來威脅張偉民?”張權(quán)龍看著白子靈冷笑著。
“不錯!”白子靈獰笑著:“我要他也嘗嘗,當自己的心血無人認可時的那種悲傷與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