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夙沙和封子修出了宮,回到秦家去住。
秦覆昔知道端妃娘娘不喜歡她,而且,自從她批評了端妃,端妃就再也沒邀請她和秦凝珊一起吃飯或者是喝茶。
“這秦凝珊本來是端妃內定的兒媳婦,已經決定要嫁給湛炎溟的,想不到,竟然出了這事。”躺在,碧蓮一邊給秦覆昔塗指甲,一邊隨口八卦。
閉上眼睛,秦覆昔能聞到自己指尖傳來的花香,一想到自己即將成爲離洛寒的小妾,就有一抹嬌羞滑上心頭。
“大家都說寧王是享了齊人之福,不娶則已,一娶就娶兩個。”碧蓮笑著說道。
“齊人之福?”秦覆昔冷笑,她可不是知書達禮的女人,她可不會讓他享什麼齊人之福。
“撲棱棱。”窗櫺突然響起一陣撞擊聲,緊接著,窗戶打開,朱雀傲慢的走了進來。
擡頭看了一眼,秦覆昔又閉上了眼睛,“你去取些吃食來,冬天的鳥兒,覓食難。”
“是。”碧蓮立刻出門去尋食物。
見碧蓮離開,朱雀站到了秦覆昔身邊,“這宮裡,太髒了,我覺得你應該想個辦法回家去。”
讓朱雀開口,是很難的,它不同於封子修,根本不受自己控制,不過,它唯一會做的事情就是在她有難的時候出現。
勉強算是盡到了一個妖獸應該爲主人所做的事。
“你來找我就是來八卦的?”秦覆昔問道。
“昨天皇上寵幸了一個秀女,就在剛剛,那個秀女死掉了,被人扔到了荷花池裡。”朱雀撲閃著翅膀說道。
突然,秦覆昔從坐了起來,“什麼?”眼睛不由自主的飄向門外,“知道是誰嗎?”
“沒空知道,我勸你早些離開,這裡不太平。”朱雀說完,碧蓮就走了進來,手中端著一盆細米。
閉上眼睛,秦覆昔早已睡意全無,在秦家雖然不太平,但至少知道誰是敵是友,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而這裡,人外有人,她很怕自己被絞進什麼漩渦裡。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轉眼之間天就亮了,秦覆昔沒睡好,懶懶的趴在,不願起來。
“小姐,要不要洗漱?”碧蓮走進來問道。
而秦覆昔只是翻了個身,“不要。”
看到她這副樣子,碧蓮笑了笑,就走了出去,過了一會兒,碧蓮又走了進來,這一次,腳步有些凌亂。
“小姐,咱們門前的荷花池裡死人了。”碧蓮因著緊張,說話都不在正調上了。
“什麼?”秦覆昔迅速的從坐了起來,大概是因爲動作太快,太,以至於她又迅速的跌回了,暈暈乎乎的看著頭頂上的幔帳。
急步走過去,碧蓮扶著秦覆昔的肩膀,“小姐,你沒事吧!”
“沒,沒事,走,快帶我去看看。”秦覆昔穿上鞋就要走,這邊碧蓮急忙拉住她。
“小姐,先梳妝,門外很多人,被看到就不好了。”碧蓮懇求道。
緩緩的呼出一口氣,秦覆昔又恢復了往日的淡然,“好吧。”
由碧蓮服侍著,秦覆昔心中已經平穩起來了,想不到昨天朱雀說的荷花池就在她附近。
不過看朱雀那淡然的樣子,似乎並不覺得是什麼大事。
收拾好了,兩個人才走出了房間,從門口就能看到院子外面圍了一羣人,熙熙攘攘的,偶爾有人發出驚呼聲和輕聲議論。
見狀,秦覆昔急步走過去,見同在一處住的秦凝珊已經到了,而且還在那柔弱的哭哭啼啼,似乎這樣的事情是她難以承受的。
“秦大小姐。”敬平郡主竟然也在這裡,並且還很大度的跟秦覆昔打招呼。
“敬平郡主。”秦覆昔福了福,算是給她請了個安。
不過,敬平郡主倒是很大度,拉著秦覆昔說道:“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不用總是行禮什麼的,虛得很。”
“虛嗎?”秦覆昔挑眉,雖然這個敬平郡主很溫柔,可還是不招她的喜歡,不知道爲什麼,她對敬平郡主就是喜歡不起來。
沒想到這麼客氣居然換來秦覆昔的藐視,讓敬平郡主有幾分尷尬,淡笑不語。
已經有禁軍過來檢查了,死者是一名秀女,年齡十五歲,父親是一名小吏,不過因著樣貌出衆才得入選。
突然,秦覆昔湊近看了看,不是很眼熟。
“死者是被人從後面勒死的,然後拋屍在這裡,所以,這裡並不是第一現場。”那些禁軍在一起商量著。
“敬平郡主。”他們似乎才發現敬平的存在,急忙請安。
“平身吧,你們繼續查案,我不過就是來湊熱鬧的。”敬平郡主淡笑說道。
“是。”禁軍應了一聲,然後就發現了秦覆昔所住的院子,院子裡還有幾名打掃的侍女在那裡看熱鬧。
“這個院子是誰住的?”禁軍發現了秦覆昔所住的院子。
聞言,秦覆昔走上前,“是我住的。”
看著禁軍疑問的眼神,秦覆昔又說道,“我是秦柯之女,我與妹妹同住這裡。”
那禁軍點點頭,看著秦覆昔的目光中多了幾分打量,“昨夜小姐可聽到什麼異樣的響動?”
“並沒有。”秦覆昔和秦凝珊同時搖頭。
“那麼,你們可有看到什麼異樣的人,之類的,因而只有你們離這裡最近。”禁軍對待兩個人還算客氣,畢竟是丞相的女兒。
只有那敬平郡主站在那裡,微笑著看著所有人,秦覆昔一看到她那大公無私的模樣就不喜歡,“這裡的每人都有嫌疑,我覺得,你都要好好問問。”
“是是,您說得在理。”禁軍不願與秦覆昔爭辯。
“這樣吧,我們都好好的問問吧。”這其實是個難題,這裡的人都有家世有背景,他們是都不敢惹的,不過現在他們只要做做樣子就好,一會兒大理寺卿親自來就好了。
突然,敬平郡主走近了秦覆昔,“秦大小姐,你的荷包很好看,這上面的花我都沒見過呢。”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秦覆昔。
這時,一個禁衛軍皺眉,“秦大小姐跟這秀女到底什麼關係,爲什麼她也有這種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