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已經有人進去了!”
可是,如今的一切到底是怎麼情況了呢?沈寧一覺得自己的心裡莫名其妙的覺得慌了,總感覺就會有點什麼事情發生。
一定不會有什麼事情的,對嗎?
可是一切的一切,卻只能等待。彷彿看透了沈寧一的細膩心思一般,陳子揚心裡也浮上一層關切之意,他沒有如同往常一般的戲謔,而是柔柔的輕聲安慰著沈寧一:“寧兒丫頭,你不要太過於擔心的。朝陽王妃自然是吉人自由天照。念兒的話,肯定不會出什麼事情的,小亞都去找他了的,定然是不會讓他心愛之人出一丁點的問題。你就放寬心,慢慢等著吧,準叫你盼望平安歸來的人兒,都是平平安安的!”
“借你吉言了!”沈寧一也是難得第一次不以諷刺挖苦的神情來回答陳子揚,或許,在慢慢的接觸之下她也不是那麼的討厭陳子揚了。人對人之間先入爲主的觀念,其實,也是可以通過時間來改變的,只要有恆心鐵杵磨成針。“念兒,一定要沒有事情就好,你,也是!”
自己果然是沒有沒有看錯人。寧兒做什麼事情都是留一條餘地給別人的,就如,沈蝶衣一直以來都是與沈寧一作對,兩人的關係都是水火不容的,沈寧一更是一次次的在沈蝶衣的陷害之下,死裡逃生,這個還沒有算上向文彩對她的殘害呢!在那樣的情況中,沈寧一還能活的如此心胸寬廣,真是個奇女子。
可是,問題是,萬一,這一次又是沈蝶衣設下的局呢?
“我已經在來時,命令莊子與墨子跟隨阿衛瀟等人一起到了那裡面。房間下面有地道的。”陳子揚看是隨意一說,其實,大家都知道,他是爲了沈寧一不惜冒著得罪大招國皇室的危險了。或許,一著不慎滿盤皆輸!“寧兒,你想過沒有,萬一,這一次又是沈蝶衣設下的局呢?”
“真想自然是會浮出水面的!”
“的確!”
“你不怕到時候惹惱了今上,到時候締結盟約的時候吃虧麼?”人心都是肉長的。
“哈哈,自古,爲了江山不要美人的很多,可是,爲了美人不要江山的男人,不都是屢屢存在著的麼?何況,景帝應該也不至於會如此小心眼吧?”
“哈哈哈!”陳子揚戲謔的話語,讓大家是哈哈的忍俊不禁的大笑起來。
等待的時間是殘酷的,難耐的。
一轉眼呢,半個時辰都過去了,可是,進去的人,依然還是不見蹤跡。大家之前稍顯輕鬆的氣氛,在漫長的等待中,已經被打磨的乾乾淨淨。“要麼,咱們進去看看?”
沈寧一的臉上浮現出焦急的神態,忍了很久,可是,關心則亂,還是忍不住的將自己心裡的憋了許久的意見,脫口而出。
“是啊,乾等著在這裡,心裡著急呢!還不如進去一窺究竟,你們說是吧?”李毓慶居然破天荒的贊同哈沈寧一的意見,著急忙活的勸說著大家夥兒進去看看,順便救人。面對這樣的情況,實地探險,真是她人生中的第
一次與衆不同的經歷,她當然興奮,從來沒有嘗試過危險是什麼樣子的她,壓根都想象不到危險的存在。更何況,她認爲,謝志遠一定會保護好自己的。
“不行!”
“不可以!”兩聲異口同聲異常果斷的拒絕,打斷了她的提議,甚至可以是說是美夢吧!
“爲什麼?”李毓慶一臉的不解。“你就不說說了麼?”她轉臉看向沈寧一,看到是隻是一張略微焦急的臉頰,還有一臉的意料之中的神情。
“此時下去,反而是添亂!我相信衛瀟和小亞!”
“同樣的,我也相信莊子和墨子,更何況兩人是絕頂的高手,墨子擅長使毒,莊子擅長陣法,所以,你們真的不要太過於擔心,至於時間,下面的情況未知,光衰摸清楚狀況都是要耽擱一些時間的,棘手的案子也會拖人一點。所以,你們慢慢等待一下吧,我想不出半個時辰,他們自然是會出來的。”
看著陳子揚如此胸有成足的樣子,大家的心都放了下來。
沈寧一心裡其實一直在盤旋著一件事,沈蝶衣到哪裡去了,若是敵人的目標是自己,那她肯定是不會有什麼危險的。可是,如今也是……
沈寧一慢慢的踱著方步,走走走,但沒有發出一點聲響,唯有風吹過之後,撫起了她的衣襟,傳來了陣陣的清香芳草味。
爲何,爲何沈寧一的身上會有那沁人心脾的香草味道呢?李毓慶覺得自己是百思不得其解,求解啊求解。可是誰會告訴她這些呢?她又能去問誰?神秘的色彩已經籠罩在了香草氣息身上,好像謝致遠以前也很喜歡薰上那香草味道,可是隻從他因爲要救父皇而被刺客擊殺以後,就從來不曾聞到過,也許是性情變化了一些對吧?人,從鬼門關那裡走了一遭以後,感觸就完全不同,多麼痛的領悟,總是在裡面,深入到每一個骨髓,每一個細胞,恍若重生。
陳子揚也並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這沈寧一,心疼不已。不過,這樣的心情,他深深深的能夠給理解,在那些自己視如手足的侍衛身上就能感受到。特別是在他們下落不明,生死不明的情況之下,自己的擔憂,還有想殺人的衝動。
忽然,沈寧一做出了一個所有人都驚訝不已的舉動:她停住了繼續不停的走動,徑直的走了出去。衆人還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之下,她已消失在了房子裡面,傲嬌的站立於庭院之間。沒有人見她做了什麼。她只是靜靜的,靜靜的看著前方。
謝致遠卻看出什麼端倪一般,輕輕的不留痕跡的往上空瞄了一眼。果然那最高級別的藍焰正在上空徐徐升起。寧兒,最終是熬不住了。
心疼的感覺瀰漫著她的全身,整個人都發散著一股冷冰冰的感覺。沈寧一此時的感覺,就是無比的冷豔,與平時那親切,風華萬千的感覺萬全部一樣了。“寧……沈小姐,你不要太擔心了,半個時辰的時間也即將要到了,你切等一下,準保他們平平安安的歸來的。”謝致遠一直是不善言辭,可是,今日這樣一番話倒是說得
及其的精巧,合情合理。
或許對沈寧一來說,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吧!
李毓慶覺得自己的眼睛,耳朵都不夠用了,這個,還是平日裡的榆木腦袋麼?
求解!
陳子揚只是憂心忡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沒有說話。最高級別的藍焰,居然能從沈寧一的手裡發出,那麼,這一切說明了什麼?
寧兒並不是自己想象之中的那麼脆弱,或者說,並不如表面上自己看到的那樣,對吧?寧兒啊寧兒,你到底是還有多少隱藏的很深的東西,未曾顯露出來呢?
藍焰一出,又會有誰前來呢?
陳子揚覺得自己很是期待哪位讓沈寧一如此依賴的人,是男是女,不過,最好的結果是女子,否則,陳子揚覺得自己難保不有想殺死那人的衝動呢。敢跟自己搶寧兒,不是自己找死麼?
眼見著時間已經到了,人卻不見蹤影,沈寧一那壓抑不住的擔憂蓬勃而出,正要衝進房間裡面去,卻見那房間的門窗已經俏然打開,好像自己在現代看那恐怖片,鬼片的感覺呢。陰森森的,她不禁心裡打了個寒戰。
人呢?怎麼還不見人影子出來呢?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打開的窗戶給吸引過去了。可是,那是一間與平常無異的房間啊,寬敞無比的感覺,也不如剛纔一窺而見的黑暗。莫非是,之前被人施了陣法?不然大白天的居然是黑漆漆的一片?
“噗嗤!”一聲響,衛瀟衝了出來,隨著他的出現,身後出現了一大片灰塵,就是那種房屋被毀壞的感覺。巨大的聲響,震耳欲聾的充斥了衆人的耳膜。
“快,接應一下!”衛瀟朝著外面站立的人羣大吼了一聲。
謝致遠與陳子揚趕緊朝前奔跑,接過了衛瀟從裡面拋出了東西。軟綿綿的,一看,原來是女人啊!兩人趕緊又用自己獨特的鎖穴法再次點穴,以確保沒有失誤。
接著衛瀟自己直接出來了,他的手裡,默然的拎著一個女子,沈寧一定睛一看,居然是沈蝶衣,只是此時的沈蝶衣已經陷入了昏迷,想問點什麼已經是不得而知。“小亞呢?念兒呢?”
本來一直朝著衆人走來的衛瀟,聞言,猛然的頓住了腳步。
“這個……這個,一會兒小亞與文念上來了,您就知道了。我也不知道怎麼說的。”衛瀟的顧左右而言它讓沈寧一焦灼的心情更是加上了一分。“怎麼?他們到底如何?回答我!”
“念兒失血過多,已經是昏迷不醒,我們發現她的時候已經是脈搏都很脆弱了。估計,現在只有喬門主在的話,還能……”
“喬門主自然是馬上就到了的!”謝致遠幫著沈寧一回答,確切的說起來,是搶先回答了。自從他講眼神收回以後,無意之間瞄見了陳子揚居然目不轉睛的看著天上那抹藍焰若有所思,他就知道壞了,陳子揚定然是在懷疑什麼了,那麼寧兒肯定就有暴露的嫌疑了唄。所以,搶先便回答了。
“你怎麼知道的那麼清楚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