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李毓慶的疑問,謝致遠笑了笑,說道:“那說明爺厲害??!哈哈哈,能夠提前預(yù)知道一些事情。不過啊,公主殿下,男人們的事情,女人還是少插嘴比較好一點!”
“小樣,看把你得意的樣子!”李毓慶自然不是那一點都不懂味的人,也會知道給自己的男人一個臺階下去,更何況,這個男人可還不一定是自己的男人哦。沒有生米煮成熟飯,李毓慶心裡還是不安穩(wěn)的。眼見著一年之期限即將要到了,看來自己要抓緊時間,加速步伐,趕快搞定了這個男人才好!
一臉及其狼狽的的小亞出現(xiàn)在了人們的面前。只見他滿眼的血絲,蒼白無力的雙眸,充滿著嗜血的仇恨,頭髮已然失去了往日裡的光澤,亂糟糟的,但是此刻的小亞卻顧不上這個了?!皩巸盒〗?,請你一定要救救念兒!”
“噗通!”一聲,小亞已經(jīng)是跪倒在了沈?qū)幰坏拿媲?,淚如雨下。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小亞的心就沉淪了。文唸的善良,淳樸,樂觀快樂的性情深深的打動著他。隨著接觸越來越多,他就沉迷於文念構(gòu)造的溫情裡面了?!澳欢ㄒ染饶顑海羰撬懒耍喴步^不會獨活?!?
沈?qū)幰谎劬吹亩妓崃?,心裡的悲傷無以言表。小亞是個不茍言笑之人,情緒從來沒有外泄,可是,今日卻是如此的失態(tài),看來,自己的念兒,是兇多吉少了!
“我先看看!”
早已經(jīng)有人搬來了軟榻,小亞忙不迭的講懷中擁抱著的文念,輕輕的抱到了那軟榻之中?!澳顑海阋欢ㄒψ“?,不然,你教我怎麼辦?”
沈?qū)幰话醋×宋膯埖氖滞?,輕輕的,柔柔的探著。
現(xiàn)實顯示的情況,卻當真是不容樂觀。幾乎就沒有感覺到脈搏,看來念兒是……
喬吉呢?喬吉怎麼還沒有來呢?沈?qū)幰辉谛难e暗自著急。只能逼著自己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強自鎮(zhèn)靜的穩(wěn)穩(wěn)心神,繼續(xù)探著。終於探著一抹微弱無比的脈息。真好,真好,好極了。沈?qū)幰坏哪樕下冻隽艘稽c點的微笑。她將自己那芊芊玉手收了回來,拿出了一瓶小白瓷。
那是個絲毫沒有一點雜質(zhì)的白淨(jìng)瓷瓶,在沈?qū)幰淮蜷_的瞬間,露出了一縷縷的清香。轉(zhuǎn)眼間,一枚飄著清香的丸子就出現(xiàn)在了沈?qū)幰坏氖种小?
她將丸子遞給了小亞,平靜的說:“將丸子想辦法喂進去,這個是回魂丹。”丹青門的回魂丹那可是天下聞名的聖藥,即使是病入膏肓的人也能從那閻王爺?shù)氖盅e搶救回來的,小亞興奮無比的的接過了那枚丸子,用手壓開了文唸的下巴,將丸子灌了進去。
“等等吧,療效沒有那麼快的見效的。”沈?qū)幰灰娦喲郯桶偷目粗¢缴系奈哪睿荒樀牧駸o主,細聲的安慰著他。
“衛(wèi)瀟,你家主子還沒有來麼?”
看著沈?qū)幰灰荒槆烂C的樣子,衛(wèi)瀟嚇得大氣不敢出,主子的確是還沒有來,自己要怎麼回答呢?但是怎麼敢不回答呢?“回稟寧兒小姐,這個
,這個,主子應(yīng)該在來的路上了?!?
“那麼慢悠悠的怎麼救人呢?”陳子揚一臉的似笑非笑,嘲諷的說。原來,那個喬門主就是沈?qū)幰话l(fā)出最高級別藍焰要找的人,那個美豔如謫仙的男子麼?看來,自己的情敵一個個的實力都好強悍啊,阻力極大,但是,那都不是事呢。
“回稟太子殿下,我家爺馬上就到的?!毙l(wèi)瀟當然是容不得別人這樣說自己的主子的,雖然是北堰國的太子殿下,那又如何?
“如此看來,的確是蝸牛呢!”陳子揚恨不得一棒子就將自己的情敵打退,哪裡可能那麼快的就放過這個數(shù)落機會呢?
“哈哈哈,誰說爺還沒有來呢?”
遠處居然飄蕩起來一陣爽朗的笑聲,光是聽聲音,便已經(jīng)知道來人是誰了?!澳憬K於來了!”沈?qū)幰挥X得這個比女人還妖媚的男人,平日裡是時不時的冒出來,要找的時候,卻不見人影,這不是誤事嗎?
“來了,來了,有沈小姐的召喚,當然要馬不停蹄的走來了!我是要費的多快,才能在甘棠飛奔而來呢?”天啊,甘棠,那可是離京城花溪有很大的一斷距離,至少要趕路兩個時辰,喬吉,他居然能夠在半個時辰的時間裡面趕到了,是有多拼命三郎呢?
看來,沈?qū)幰皇嵌帱N的具有召喚力了,陳子揚暗歎,前路艱險,曲折,自己得到美人心的路程是九轉(zhuǎn)十八換了。但是,一切都無法打擊陳子揚要得到沈?qū)幰坏哪穷w赤子之心的熱忱!來吧,暴風(fēng)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喬門主,果然是如同女子般的杉杉來遲了哦!”
“這位,想必是北堰國太子陳子揚了吧?喬吉冷冷的發(fā)問道。果然是一個狂妄自大的男人,怪不得最近門下,曾經(jīng)到了北堰皇室爲李皇后診病的手下說,陳子揚就是那很囂張,張揚之人,但是,不排除很有才華,畢竟,他可是一匹黑馬,直接就顛覆了北堰衆(zhòng)皇子的五觀了。”
“正是本人……”
“好了,麻煩你們一會兒再打嘴仗,好不好?喬公子,麻煩你先救人好麼!”沈?qū)幰恍难e簡直就是要氣炸了,什麼人嘛!在這樣關(guān)鍵的時候居然還有閒情雅緻的吵架?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皢坦?,你趕緊給文念看看。”
小亞依然是一臉深情的倚在榻前,癡癡的看著昏迷不醒的文念,淚珠已經(jīng)在他的臉頰流出了兩道痕跡,他緊緊的握著她的小手,彷彿誰也不能講她與他分開一般?!靶啠阆绕饋?,讓喬公子給念兒看看?!鄙?qū)幰粶赝竦膭裾f著小亞。“起來吧,你這樣會影響診治的!”
“嗯!”伴隨著低沉的聲音,小亞那頎長的身影緩緩而立。
喬吉輕輕的拿過了文唸的手腕,探析了很久很久。時而眉頭舒展,時而眉頭緊鎖,時而很是糾結(jié),時而很迷茫。到底怎麼了呢?
半響,喬吉放開了文唸的手腕,卻依然沉默不語。
“喬門主,念兒怎麼了?”小亞心急如焚卻遲遲等不來喬公子的
結(jié)論,無法得知自己心愛之人到底如何了,終於還是忍不住的發(fā)問起來。
“是啊,念兒怎麼了?”沈?qū)幰灰彩堑炔患傲?,雖然,她知道喬吉的沉默不語是在默默的分析的病情,但是呢?看著喬吉越來越凝重的表情,沈?qū)幰挥X得自己是受不住了。
煎熬,不難熬,但是,對於心的煎熬,那就很難很難熬得過去了。
李毓慶沒有發(fā)問,卻輕輕的在謝致遠的耳邊,說了一句什麼,接著便抹了抹眼淚,一臉的悲慼,好像看到了什麼未來的情形,或者說是爲著文唸的現(xiàn)狀同病相憐了吧。她如是這樣,還有心愛的男人守著,爲她掉這眼淚,爲她心疼,要是換了自己,又會有多少人會傷心呢?
謝致遠聽到了那句話,臉色居然是變幻了又變幻。但是,他沉默著,沒有說話。
“情況很複雜,我要馬上施針,而且不能夠保證文念一定會醒來。或許,她只是繼續(xù)的昏迷的躺著,只能一輩子的躺在牀上了吧!”喬吉覺得自己很殘忍,但是,自己必須講最壞的情形說出來,否則,也是對沈?qū)幰凰麄兊牟回撠?zé)任?!拔哪钭驳筋^了,而且失血過多,大腦缺氧一段時間之後才被你們發(fā)現(xiàn),略微止血輔以內(nèi)裡灌注,否則,誰來,都是回天乏術(shù)了!”
小亞一聽,猛然瞪著猩紅的眼睛看向那丟到地上的兩名女子,恨不能將他們碎屍萬段,凌遲處死。“??!”強自按捺住情緒,只是心如死灰的看著文念,繼而,怔怔的說:“無論怎麼樣,念兒都將會是小亞的妻子,唯一的妻子。你若不活,我便陪你。天涯海角,我們都要在一起!”
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小亞這樣一番深情表白真心表露無遺,讓在場的女子是紛紛掉淚,讓男人們也是心酸唏噓不已。
“別再這裡矯情了,一個大男人,說那麼喪氣的話幹嘛?”喬吉實在是見多了這樣生離死別的情形,沒有大家那麼的動容,但是,文念,是他的手下,最爲心疼的手下之下,爲了沈?qū)幰?,他纔是忍痛割愛的奉獻出來,他定是不能對文念坐視不管的?!拔視⑽哪顜Щ氐で嚅T診治,你要不要去!”
“去,我當然要去的!”小亞生怕喬吉不帶自己去那個很神秘的地方,趕緊大聲的說著話,表著態(tài)?!澳顑喝ツ难e,我就跟著去哪裡,不離不棄?!?
“抱起,跟我走!”喬吉發(fā)下了指令,便輕輕的扶了扶衣襟,騰空而起。繼而,又回過頭來,溫文爾雅的說:“衛(wèi)瀟,你留下,協(xié)助寧兒處理事情!”
“遵命!主子。”衛(wèi)瀟恭恭敬敬的回答著。
侍衛(wèi)們,依然是陸陸續(xù)續(xù)的從地洞裡面擡出人來。最後,出來的是錢起,已經(jīng)是一臉的黑灰,狼狽不已,恍若那黑臉包公呢。
“寧兒,你打算怎麼詢問呢?”陳子揚見著沈?qū)幰灰恢蓖鴨碳x開的方向,怔怔的發(fā)楞,所以直接就打算用這個方式將沈?qū)幰坏幕陜豪貋恚磥?,自己當真是要加快步伐了,打敗情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