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介,你先把你的姚書懷處理了再說罷!”聽到這話,司馬俊傑感覺自己真的要哭了。
“蝴蝶爲花醉,花卻隨風飛,花舞花落淚,花哭花瓣飛,花開爲誰謝,花謝爲誰悲?”沈寧一輕輕吟著,“問世間情爲何物,願得一人心白首不離!”
“你有心上人了嗎?”司馬俊傑恨恨的問著。
“有嗎?”沈寧一反問,卻突然想起了歐陽翔。
沈寧一沉默著,司馬俊傑也靜靜的看著她,沉默著。
半響,“累了,我想休息了,你也趕緊回去吧!”沈寧一一臉的睡意,直接讓司馬俊傑打包走人。
司馬俊傑笑了笑,衝著沈寧一寵溺的點了點頭,隨即,往門外走去。
突然,司馬俊傑停住了,轉身過來,目不轉睛的看著沈寧一,很認真的,一字一句的說:“不要推開我,今生,我只想娶你!”
話音剛落,只聽得一陣風聲,過後,屋內已經無司馬俊傑的身影。
屋內,響起了一聲無奈的嘆息,“這又是何必呢?命裡有時還需有,命裡無時莫強求!”沈寧一不想再想這些無用之事,起身,來到牀上,睡覺。
花溪城郊,青巖別院。
“你們覺得如何?”沈寧一詢問著喬吉和林允臻二人,卻不知道二人早已經被她一甩手扔過來的圖紙和資料驚爲天人了!
“紅酒館?你是如何想到這樣操作的?吃喝住玩一條龍,還是會員制?什麼是會員制?”林允臻一臉迷茫的問著沈寧一。
“所謂的會員制便是,咱們的紅酒館針對不同客戶做的配套服務。分爲金銀銅鐵四個檔次。金牌會員便是針對達官顯貴之家及高端客戶,銀則針對商賈之家,反正以此類推。因爲我計劃將這個紅酒館作爲天網的總舵所在。大隱隱於市嘛!”沈寧一興奮的說著。
“喬某明白了!你這個紅酒館是要三教九流都接待。只是你在紅酒館一邊的偏廂裡挖個大水塘幹嘛?”
“餵魚?”林允臻也是一臉不解的問道!
“不錯!想不到你居然也能回答的出來!哈哈!”沈寧一一邊肯定的回答林允臻,一邊卻戲謔的看著他。
那戲謔眼神只看的林允臻心裡發毛,雞皮疙瘩都彷彿綿延不斷的冒了出來。嘴巴張了張,本想問沈寧一到底什麼意思的,又怕直接被繞了進去,乾脆,靜等下文。
喬吉幸災樂禍的哈哈大笑起來,簡直是純潔的小綿羊啊!不過,一冷靜,好像喬吉自己也不知道?頓時笑聲戛然而止。
“到底什麼意思?怎麼餵魚呢?”喬吉一本正經的看著沈寧一,言歸正傳的看著。
“你還會不知道嗎?你都流連花叢好多年了!”沈寧一取笑著喬吉,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讓他自己去想。
喬吉想了想,突然用很奇怪的眼神看著沈寧一!“有時候我在想,你是不是我們這個時代的人?可是,又不敢相信,怎麼可能不是呢?只是,你幸虧是在我們面前說這個想法,不然,泡沫星子都淹死你!”
“算你聰明,能想到沾邊的地方去了。不錯,我是要在那偏院單獨開闢一處水池子出來,專門用於餵魚,相對而言,只是輔助服務而已,吸引眼球的噱頭,更何況,你們男人不是很喜歡這樣餵魚嗎?”沈寧一泰然自若的解釋著。
“說來說去還是餵魚,那幹嘛剛剛如此表情看我呢?寧一丫頭!”林允臻已
然跟沈寧一等人混熟了,直接喊起名字了。“哈哈哈。”沈寧一實在是忍不住的捧腹大笑起來,因爲再繼續忍著,她怕自己忍成內傷!
“虧你還是曾經的風靡三國的忘憂崖崖主!果然是濯清漣而不妖,出淤泥而不染!本姑娘佩服佩服之至!”
“那又是所謂何般?還搞的如此神秘,我總會知道的!”林允臻冥思苦想。
喬吉心情很好的看著沈寧一,滿心歡喜,便也隨著她胡鬧起來。
午膳後,三人繼續討論著。
沈寧一讓燕婉去將蕓娘請過來,喬吉若有所思的問著她“你準備讓蕓娘去幫你打理紅酒館?”
“你果然聰明,不像林崖主,在這方面不開竅,實在是很不明白,他怎麼在那樣殘酷的環境下統領衆人的呢?”
“可,她能勝任否?”喬吉有些擔心。
沈寧一伸手過來,擰了喬吉的美臉一把,肯定的頭。“能!”
“我也覺得蕓娘是最好的人手!”林允臻難得的附和著沈寧一。
“她以前是創春園的頭牌,只是後來無意得罪了達官顯貴,打了半死,奄奄一息。結果就是被丟了出去。我是在路上將她撿回來的。”
“端看蕓孃的言行舉止,爲人處事,確實很適合做這樣的掌櫃,那便定了吧!”
“好!我也甚是贊同!”林允臻也附和著點了點頭,畢竟,他與蕓娘也是相處了那麼久的,這點明面上看人,短時間內還是看的出來的!
“既然如此,你們都覺得蕓娘是最合適人選,那麼,便定了下來。裝修,大概需要一個月的時間,便交給蕓娘全權負責。林允臻,林兄便負責訓練我找來的那些人手!”喬吉便馬上做了下一步的安排。
沈寧一和林允臻不約而同的點點頭!時間一晃,歲月如梭,一個月的裝修時間,馬上過去了,紅酒館也即將籌備開業,衆人都是紛紛摩拳擦掌,磨刀霍霍向豬羊!
蕓娘果然是不負衆望,完全監督完工達到了沈寧一所期待的裝修效果,紅酒館明面上該配備的人員,各類人員,蕓娘都居然在裝修之前全部配備齊全,並且加以了培訓,學習了規則。效率之高,讓沈寧一深深欣慰,果然是沒有用錯人。
自己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基本上沒有插手管理,卻也如此,當真是意料之中,卻又是意料之外啊!
林允臻的天眼手下們訓練也是進行的如火如荼,成效顯著,於是,請風水大師看了黃道吉日,紅酒館定在十日之後隆重開業!
可是,人有禍兮旦福,月有陰晴圓缺……
三日後,城中,謝南山府邸,人山人海圍在大門外,門內,幾乎所有到場的人,都被眼前血腥的一幕震撼了!靖安王妃謝蘭心更是一口血急涌上心口,噴了出來,頓時暈厥。
“慘!真真是太慘了,不知道是哪個心狠手辣之徒坐的,連全府的人全部不放過,殺了個乾乾淨淨啊!”朝中老臣蕭宰相在向景帝彙報完了之後未免不唏噓。
“如此惡毒,令人髮指的歹毒之人,抓住了,請皇上務必五馬分屍,凌遲處死,以告慰老臣岳父謝藍山謝御史的在天之靈!”
“臣懇請皇上嚴查,還謝府一個公道!”靖安王韓崇元也一臉悲慼。
“臣附議!”
“臣附議!”
衆大臣都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都內心沉重,希望能快些查清,還臣子們一個公
道!
“寶親王愛卿,如何看?”景帝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寶慶王歐陽勳。
歐陽勳並不像其他大臣們那樣,滿面悲慼,可是內心,卻並不比她們的悲傷少!謝南山的的爲人一直耿直,對今上也是忠心耿耿,在朝堂上一直就是耿直,剛正。如今慘死,怕是某些被他上書奏表評議過的人,很高興了,或許,就是他們之中的某人指使做下的。“臣向來挺謝南山,他慘遭如此大不幸,臣內心甚是悲痛,我大昭國又少了一位明察秋毫,耿直剛正之人,實屬大昭國一大損失。臣以爲,務必查,必須查,徹查!以告慰謝南山在天之靈!”
稍微停頓了片刻,他冷冷的問靠山王,朝陽王:“靠山王,朝陽王,你們二人以爲如何?”
朝陽王已然是一臉的高傲,對於寶慶王的詢問,不置可否,但是,內心也是極大震撼的!他也去過現場,饒是征戰沙場的悍將,見到了那悲慘的局面,也是印象深刻!
靠山王司馬空署鼻子發出冷哼,但是歐陽勳並沒有放過,和忽略剛剛自己向他問話之時的情緒變化,靠山王分明是有那麼一點點竊喜暗藏於心的,雖然此刻扮豬吃老虎的表現的悲傷異常。“本王也極度震驚,必須抓住兇手,嚴查治安!省得那些雞鳴狗盜之徒作亂花溪!”
“靠山王只以爲僅僅是雞鳴狗盜之徒嗎?”歐陽勳依然是緊緊的盯著他。
“那本王如何得知?寶慶王切不可斷章取義了!”
“衆卿以爲如何呢?誰能領命嚴查此案?”景帝難得聽二人的嘴仗,直接發問。
朝陽王李元修正欲上前請旨,歐陽翔已然快他一步!“臣,懇請皇上將謝南山案交予臣查辦!”
“這?寶慶王如何看?”景帝一看歐陽翔,立馬遲疑了,畢竟他乃是寶慶王唯一的孫子,王府唯一的繼承人,何況,此次是毫無頭緒,卻又兇險無比的案子。
寶慶王歐陽勳剛剛也是一驚,繼而平靜下來,男子,本來便需要有擔當,需要有迎難而上的壯志雄心,奈何能有艱難險阻便止步不前,如何能有成長和磨練?於是他欣然答應,雖然知道歐陽翔還有另外一個意思,衝冠一怒爲紅顏嘛!
“老臣沒有意見!”
“好!極好!那便由歐陽翔全權處理!務必要儘早將案情查個水落石出,將惡徒繩之以法!”景帝甚是欣慰,有歐陽翔出馬,謝南山案便不會成爲無頭公案,讓大昭國的百姓,官員們寒了心去。
沈寧一從父親沈筳筠口裡得知了歐陽翔負責此案之後,第二天一早,便守在了寶慶王府前面,等待著歐陽翔。
一出門便看見了沈寧一,歐陽翔一點都不覺得驚訝。她肯定會來的,只是他沒有想到速度如此之快。
“走吧!”
沈寧一衝歐陽翔點點頭,跟在了後面。她是一定要查清楚的,不能讓外祖父如此不明不白的慘死!那些惡毒的,喪盡天良之人,且等著吧!
從謝南山的府裡出來,沈寧一內心很壓抑,曾經那麼熱鬧的謝府,如今空無一人,雖然有人清掃了,但是,空氣中那股淡淡的血氣,卻是揮之不去,悲涼的感覺瀰漫著整個安靜的有點陰森森的府邸。
雖然歐陽翔已經派兵守衛著,但是,輪值的時候,守衛們寧願席地而坐的休息,都不願意進謝府。
如此的悲涼,如此的惡毒,還有那小丫頭臨死前在地上劃出的幾個小字——忘憂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