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書平還是一臉的神秘,不再理會,沈寧一見狀,也識相的閉上嘴巴,專心的想著如何給劉書平驚喜了。
既然是驚喜,肯定事前必須的不漏一點風聲!
那麼,自己得加快改造得月樓的計劃了,賺了銀子,方能建醫館。她不打算動用母親謝冰心遺留下來的銀兩,雖然,沈老夫人前不久將她幫自己保存下來的母親謝冰心的物件,銀兩都交還給了自己,但是,相對而言,若是去做投資的話,她更希望是用自己賺來的銀兩,那樣,花下來,也是心安理得。
一連幾日冥思苦想,回憶現代自己所取過的酒店,書店,咖啡廳等等,沈寧一彷彿理出了一些頭緒。可是還是還是毫無進展。
“寧兒小姐,你每天這樣茶飯不思,冥思苦想,百思不得其解,還不如出去散散心?或許出去散散心以後便有了靈感呢?”燕婉每日裡看見沈寧一如此傷神,而沒有突破,茶飯不思,心痛的勸解著沈寧一。
出去走走,散散心?確實,人挪活,樹挪死,不走動,豈能有新領悟?或許出去走走,的確是一個正確的方法。流水不腐戶樞不蠹嘛!沈寧一瞬間覺得心情都輕鬆了一點點。
自己確實是太過於心急了,老人言,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急於求成,反而不能成!反而讓自己陷入一個思維怪圈,無法成事。“好啊!去無香茶館,品品茶,靜靜心。再去鎮寧寺散散心。你去找小柱子來,準備好馬車,我們出去!”
“如此甚好,小姐確實是需要放鬆一下心情了!奴婢這就去準備好馬車!”燕婉一見沈寧一鬆了口,頓時心裡石頭落地,欣喜異常的回答著沈寧一,然後快步的往外面走去。
可是,沒有過多久,燕婉居然沮喪的走了回來了。“怎麼了?”沈寧一很是驚訝,剛剛一臉興高采烈地燕婉,如今纔不過短短時間,居然成了這個樣子?
“柱子哥不在,馬車倒是還有,可是沒有人會趕車啊!”燕婉很是無奈的告訴沈寧一這個嚴肅的問題。
“這個還是需要你燕婉煩擾的事情嗎?真是笨蛋!你且去叫文蘭,文念姐妹二人喬裝一下吧!扮成男子趕個馬車,對她們來說,應該是小菜一碟的事情。”沈寧一笑呵呵的吩咐著燕婉,對文蘭,文念姐妹二人甚是期待。
“什麼?她們會趕車嗎?”燕婉簡直是驚呆了,生怕自己耳朵給聽錯了!
沈寧一莞爾一笑,喬吉如此獻寶的送來兩位武藝高強的美女,應該不至於不會駕馬車吧?那麼,可就太遜了,簡直就是丟臉,喬吉絕對是不會自己揚起巴掌打了自己的臉吧?“你且放心去吩咐便是了!”
燕婉一聽,並沒有過多遲疑,便直接去後院找文蘭姐妹二人,傳達小姐的意思了。
當一身男裝的文蘭姐妹二人出現在燕婉,和沈寧一的面前,著實是讓二人驚豔了一把!果真是很俊俏的男子啊,若真是不知道的話,估計會愛上二人也說不定。
“燕婉,瞧瞧吧,她們喬裝打扮之後可是比你柱子哥還俊了一番,你趕緊移情別戀算了
!”沈寧一看著燕婉那驚豔不已的表情,如實的調戲著她。
“小姐!”燕婉頓時羞紅了臉,極度不好意思起來。
沈寧一併沒有繼續戲謔燕婉,畢竟是個臉皮子極薄的女子,再調戲下去,可就會讓她忍不住挖個地洞,鑽了下去也說不定了。“準備一下,馬上要出發去無香茶館了。”沈寧一提示燕婉整理,清點需攜帶的物品。
“會趕馬車嗎?”
“回主子,我們姐妹二人從十歲開始便單獨駕車出去了。”文蘭一臉平靜的回答著沈寧一,並沒有覺得有什麼意外。
“請主子放心,穩穩當當的乘車便是!”平日裡,不夠言辭的文念竟然也搭話了,然道,她的馬車駕馭的很好?果真是讓人期待,讓人拭目以待啊!
沈寧一微微笑了笑,點點頭,肯定了文唸的回答。
無香茶館內,沈寧一依舊是坐在了她每次來坐的靠窗位置,相對而言,她是先入爲主,更是懷舊的那種人。
電光火石之間,她彷彿找到了得月樓重點改造的特色之一了!
先入爲主的懷舊?
果然是不虛此行的,沈寧一心裡簡直就是樂開了花兒,懷舊,果然是一個永恆的主題啊。
在茶館裡面,幾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沈寧一豎著耳朵聽著那些前來茶館喝茶的茶客們口中的八卦,家長裡短,蜚短流長。
愛情,親情,友情,從來,就是充斥於人的一生,是非,人活著逃離不了,死了,便一切煙硝雲淡了!
彷彿有種答案在心裡呼之欲出,可是,沈寧一還是總覺得抓不住一般。那靈感彷彿滑膩的泥鰍一般,抓住又滑下。
這樣的感覺頓時擾亂了沈寧一原本平靜下來的心緒,於是,便結賬出來,準備直奔鎮寧寺。
來到鎮寧寺,亮出天一大師給自己的那塊牌子,小和尚趕緊恭恭敬敬的將沈寧一請進了天一大師的禪房外間等待。小和尚進去進去稟報通傳了片刻之後,便出來,將沈寧一帶進了內室。
沈寧一環視,果然是古色古香,檀香縈繞,須夷之間,便覺得心彷彿也靜了下來。
“小娃娃,很久不見,別來無恙?”天一大師也是輕輕打量著差不多一年半沒有見過的沈寧一,彷彿更出落的如出水芙蓉了,紅鸞星便是紅鸞星了,倘若不傾國傾城,特立獨行,怎麼能叫紅鸞星呢?
“天一大師,一別許久,您還好嗎?”沈寧一恭恭敬敬的問候著天一大師。
“哈哈哈。”天一大師擼著下巴上微微長的鬍鬚,大笑著,說到:“其他的都好,便是一看見你小娃娃,棋蟲便被勾引起來了!”
“既然如此,那麼寧一恭敬不如從命,便陪上天一大師解解棋癮?”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很快,便有小和尚將棋盤佈置好,二人起身來到桌邊便開始了廝殺。
一來二去,已然是到了兩百來手了,越到後面,下的也是越慢,每走一步,便是需要思索再三。棋面上的局勢,也
是緊張異常,黑白棋子各不相讓,你吃我一片,我毀你一方,互相緊密的鉗制著。
“非淡泊無以明志,非寧靜無以致遠!以淡定生骨氣,挺直脊樑,以淡定生正氣,樹立形象,以淡定生朝氣,積極作爲!”天一大師邊說著話,便將棋子落在了沈寧一的旁邊。
沈寧一擡起棋子,正準備手下下去,但是思索半天,不知道如何下手,頓了頓,查看了棋面,半響,輕輕的放下。“我輸了……”
天一大師已然是面帶微笑的看著沈寧一,沒有說話。
“若是,在生活裡,突然有些許迷茫,我們如何確定自己的目標呢?”沈寧一驀然開口,說出了這一通話,睜著熠熠生輝的黑眸,緊緊的看著天一大師,生怕錯過了任何一絲細微的表情。
“佛曰:如果你知道去那裡,全世界都會爲你讓路!在你是世界裡面,你最大,一切只需要圍繞你自己的想法去行動。命運垂青有準備的人,但是,更垂青有準備而膽大的人!”天一大師並沒有覺得沈寧一的問題很突兀,依然是淡淡的說著自己的話。
不驚不乍,不悲不喜,彷彿已經看透了世間的萬事萬物一般。“寧一明白了,多謝大師!”沈寧一突然猶如醍醐灌頂一般,瞬間清醒。
每個人出去,享受服務的過程,不就是期待實現自我價值,自我地位,自我身份的過程?肯定都是期待得到一個圍繞自我的服務過程!
我便是我,獨一無二的我!
道別天一大師之後,沈寧一直接回了沈府榆圓,馬不停蹄的將靈感的關鍵詞全部摘記於紙上,細細思索,斟酌著。
兩日後,得月樓內,“就是這些了,一個月的時間夠嗎?”沈寧一看著王掌櫃,略帶期許。“時間上是沒有問題,可是大小姐,你確定要這樣搞嗎?這個,這個改變也太大了吧?我姑且還想象不出來效果會如何?”得月樓王掌櫃看著沈寧一的設計圖,一臉的不敢想象。“何況,大小姐徵得老夫人的同意了嗎?依老朽看,要不要再去問問老夫人怎麼說?”王掌櫃簡直就是接受不了如此新鮮的玩意兒。
沈寧一揚了揚眉,嫣然一笑,“祖母說了,在得月樓,我做任何決定,都不需要與她彙報,且大膽去做。因爲她信我,信我不是那毫無計劃便亂來的敗家子兒。”
“大小姐,誤會了,老朽絕對不是說大小姐這樣做下來,便是拿著老夫人鋪子亂搖的敗家子!我只是覺得貿然這樣,怕很多人不接受!”王掌櫃急的一臉的老汗,驚慌失措。
“花溪,乃我大召國的京城,天子腳下,文人頗多,風雅之士集聚,達官顯貴之家,要的便是身份的象徵,要的便是主題文化,別具特色。”沈寧一端起茶杯,打開蓋子,輕輕的抿了一口茶,“我這幾天跑了京城稍微大點,稍微有點名氣,稍微上檔次的酒樓,茶館,發現基本上設計都是一個模子,毫無新意,頂多便是雅間裝飾的稍微上檔次一點而已。”
沈寧一看著王掌櫃,冷靜的說著:“你只需要回答我,一個月的時間夠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