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沈寧一又是狠狠的抽了一巴掌,直接就將沈蝶衣給抽暈了過去。此時此刻,沈蝶衣兩邊腫起的臉頰很的對稱,可是,卻醜的讓人忍不住想要嘔吐。“文蘭,過來!”
沈寧一輕輕的在文蘭的耳邊,講述著什麼,文蘭聽得是身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真的要這樣做嗎?寧兒小姐。”
“你就按我吩咐的去做吧!”
文蘭順從的直接攬起了地上昏迷不醒的沈蝶衣,直接朝外面飄去了。
巨大的耳光聲,將綠蘿也從沉睡中驚醒了,她吃驚的看著站立在自己面前的沈寧一,沉默不語。或許是在等待著沈寧一先說話吧!
“怎麼,不說話了?”
綠蘿依然只是冷冷的看著沈寧一,並沒有說話。
“你那會剝人臉皮的姑姑,我已經將她交給官府了……”
“什麼?沈寧一,你真的是個賤人,就算你將我弄死弄殘了,我都會做鬼也不放過你的!”綠蘿狠狠的看著沈寧一。她既然將姑姑的往事都翻了出來,你們,想必是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了吧?姐姐,爲何還沒有來救自己呢?
看著綠蘿一臉的心事,沈寧一很自然的猜到了綠蘿在想些什麼。“不用想了,你那姐姐現在得意的很,哪裡會想到你現在在哪裡呢?人家忙著自己的兒子的大事情呢!”
“爲什麼?爲什麼要這樣?”
“自作孽,不可活!”
“只是可恨,我沒有能殺掉你!”
“是啊,就算你換皮了,依然是如此的美豔,但是,你的雙眸卻依然換不掉。你還要我怎麼去猜測呢?你居然可以找到我的紅酒館中。還真有那天分呢,還做了頭牌,果然是不愧衆人面前可以公然與司馬南行那男女之事的女子啊!”
“沈寧一,你這個賤人!”
“可惜了,姚書懷!你永遠沒有機會了,你如此的處心積慮的設計,還不是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麼?”
“啊!”淒涼的叫聲從綠蘿的嘴裡傳出,是啊,自己改頭換面之後,還是敵不過沈寧一,以後永遠都沒有機會了,不是麼?
沈寧一經過此事,哪裡還會讓自己又再次算計她的機會呢?
沈蝶衣一臉挫敗的失神癱軟在地。剛剛醒來,自己是睡了很久嗎?現在的她是真心後悔的不的了。或許,自己那日出了煥然居,直接回家,不鬼使神差的去見那人,自己的命運或許不是這樣的吧?
那一日,她見了兩個女子,兩個恨沈寧一恨之入骨的女子。
沈蝶衣還清晰的記得那日,她興趣盎然的跟著到了芳草天涯,綠蘿早已經是定下了包廂,直接就帶著自己進去了。不過,現在想想,自己那時候也是爲了母親的事情焦頭爛額,只是想多結識結識點人,哪裡曾想到,原來沈寧一的仇人還是蠻多的。
“坐吧!”綠蘿招呼著沈蝶衣。
“姑娘果真是如那畫裡的人兒一般啊,好美!能夠贏得蕭宰相的少爺的青睞,想必是才學過人,非同凡響之人。”
“沈小姐過獎了!今日找您前來,只爲
一件事情。”
基本上來說,兩人算是素不相識的人了,綠蘿居然說有事情找自己?沈蝶衣心裡卻是有些發慌。“什麼事情?”
“我想,我們的自然是有一些共同點的。”綠蘿避而不談那件事情,卻扯開了話題。
沈蝶衣十分不解,乾脆沉默。相信,自己不問,不說話,自然是不會被別人套取點什麼吧?她甚至是有些後悔之前有了結交綠蘿的心思。萬一,萬一別人也將自己看成她那類型的人呢?
“嘻嘻,我沒有惡意。只是在向沈小姐確認意見,確認一件事情而已。因爲,我很恨沈寧一!”
“這個答案很雷人,很不好笑。”|
“沈小姐不信麼?”
“蝶衣需要這麼回答你呢?”
“我恨極了沈寧一,不是因爲她,我怎麼可能淪落到這個地步,混跡在這煙花之地呢?”
“你是誰?”沈蝶衣警惕的問道。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可以成爲盟友,一起對付沈寧一。”
沈蝶衣內心是極其驚訝的,這個初見的女子,煙花之地的清倌綠蘿,居然在惡狠狠的說著她恨沈寧一,她又是怎麼知道自己家裡的事情的呢?她爲什麼會那麼清楚?“綠蘿姑娘見笑了,我並不恨大姐姐。”
想來替那個賤人套取自己的話,以後好來對付自己,沒門!
“是麼?”
“是的。”
“不是因爲她,沈夫人會到那個下場?不是因爲她,你怎麼會如此著急的嫁入朝陽王府呢?不是因爲她一直壓著你的風頭,說不定京城名媛就有你沈蝶衣的名字!”綠蘿狠狠的看著沈蝶衣,一字一句的慢慢的說著。“不是因爲她……”
“別說了!”沈蝶衣很憤怒的打斷了綠蘿的話。“求你,不要再說了。”這樣的話,每次一提起,沈蝶衣覺得自己的心裡就猶如刀割一般的難受,那些壓抑不住的憤怒就像一匹匹脫繮的野馬,蹦騰著,跳躍著,想要蓬勃而出。
“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
看著沈蝶衣那幾近崩潰的神情,綠蘿笑了。她是很得意的笑了,沒有幾把刷子的盟友,用來打頭陣,不是很好麼?“她也是我的敵人。”
沈蝶衣終於是平靜了一點點,但還是滿臉疑惑的看著綠蘿,這樣純潔,美麗的女子,內心也是如蛇蠍一般麼?原來,越是美麗的女子,心腸越是歹毒。
或許是因爲她們的美麗,促使了她們要求的更高,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什麼都可以不擇手段。在神情恍惚間,沈蝶衣好像感覺佩姨娘就坐在自己的面前,冷冷的嘲諷的看著自己,冷笑。“佩姨娘?”
“當初,佩姨娘不是死了麼?”綠蘿冷冷的說著話,有一絲嗜血的殘忍混合在她的話間。
是啊,佩姨娘早就死了,她怎麼可能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呢?沈蝶衣覺得後背吹來一絲絲的冷風。在佩自殺之前,她也說了,美麗的女人,如蛇蠍,讓五妹妹沈映荷多多遠離。難道說,綠蘿接近自己也是有什麼企圖嗎?“你爲什麼選擇我?”
“因爲,我們都是恨極了沈寧一的女人。我們都是萬死了報仇可以不擇手段,甚至是不死不休的。你不想爲沈夫人報仇了麼?”
“當然!”
“好!既然這樣,我們還有一個盟友的,郡主,請出來吧!”
司馬清平的出現,瞬間擾亂了沈蝶衣的思緒與心智。司馬清平嫉恨沈寧一,是總所周知的事情,她更是清清楚楚的,如此,看來綠蘿的確是來找沈寧一報仇的女人了。既然敵人的敵人,對自己來說,那的確是最佳的盟友。
“參見郡主。”沈蝶衣是必須行禮的,此刻她還不是朝陽王的人,以後嗎,那便是同樣級別的人了。果然,還是身在高位比較好。她越來越期待朝陽王側妃的生活了。
不是還沒有正妃麼?那麼,自己嫁過去以後,行使的不都是正妃才能行使的權利?更何況,母親早早的便將那房中極品秘籍交予了自己,所以,沈蝶衣很自信讓朝陽王臣服在自己的身下。男人嘛!對美女的需求是旺盛的,一旦有一個人開掘了那源泉,還怕男人不死心塌地啊。
石榴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不是麼?
“沈小姐不需要如此行禮,將來,你都是朝陽王側妃了。”司馬清平笑的很親切,如同陽春三月的暖陽一般。
“那是將來的事情呢!”|
綠蘿直接便將自己的計劃,合盤托出。
“很好,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司馬清平聽完綠蘿的計劃,覺得果然是天衣無縫,可惜的是,必須等待一個最佳的時間,最好的時機。等待的時間裡面,一切稍微有點變化,還是可以用的上的計劃,讓司馬清平內心無比愉悅。
“什麼?在宮裡?怎麼可能呢?”沈蝶衣自然是不敢相信,太不可思議了。然道綠蘿的手能通天?她的手能夠伸到宮宴之上?
“既然綠蘿做了這樣的計劃,自然是有百分之百的搞定屬於綠蘿該做的那份事情,沈小姐無需擔心的,你不信我,也是要信司馬的。”
“的確,這個你不需要擔心。”誠然,如此看來,司馬清平肯定是知曉綠蘿的真實身份的,不然怎麼可能說出這樣的話呢?但是,爲什麼不對自己坦誠相待呢?
“綠蘿姑娘的真實身份是……”沈蝶衣反問了,她覺得自己必須清楚。
“這個,時機未到。在計劃完成之後,綠蘿一定向沈小姐和盤托出。”綠蘿看來是不驚訝沈蝶衣會這樣的問自己,身份的問題,的確是個敏感的話題。但是,這個問題,沈蝶衣早晚都會清楚的。她略微有些求助的看向了司馬清平。
“綠蘿不是不想跟沈小姐坦白,但是,現在時機未到。這個本郡主是可以擔保的,絕對不是壞人。我們都只是有著共同的敵人。”
“好。我相信你們!”沈蝶衣一臉決絕的說。既然是各有所求,那個報仇計劃,看起來是很完美的,滴水不露,想來也是花費了很大心思的,既然能夠扳倒沈寧一,那麼,與誰,使用什麼樣的手段,都不重要了。因爲,重要的是,直接,利落的扳倒沈寧一,讓她生不如死的活著,當真是極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