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問道:“這是七夕嗎?怎麼如此之胖?”
路無期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沒辦法,七夕太能吃了。只有養成這樣了,它的確沒有從前纖瘦了,豐腴了好多。”
路無期的回答更讓我作舌,哪有人這樣去比喻一隻貓的呢?也恐怕只有路無期了。
我擔憂的問路無期:“你身上的傷可有好些了?有沒有留下後患?”
路無期皺著眉,想了想,對我說:“那這麼說,我留下什麼後患了,你是不是就要養我一輩子呢。”
“可以。”
我回答的很乾脆,但我覺得氣氛不對,寧致息與紅袖她們的臉上好像有些不對勁了。我想了想,才意識到路無期是在打趣著我呢,我的反應還真是慢極了。我笑了笑,說:“想來你能夠將七夕喂的這麼肥,那麼你自然是不需要我養的。”
我盡力圓著話,路無期微微一笑,說:“七夕也是想你了,你來抱抱它吧。”
路無期將七夕交到了我手上,我對七夕的第一感覺,就是好重啊!
我摸了摸七夕背上的毛,比從前軟了些,也老了些。這麼多年了,七夕的壽命很長。我不禁有些感嘆,感嘆從前,我們每一個人都是朝氣蓬勃,就連七夕也是呢。
七夕不由自主的就往我懷裡鑽,它還是老樣子呢,我笑笑,對路無期說:“它的這個習慣一點都沒有變,不知道它是不是在你那裡也是這樣。”
路無期點點頭,回答說:“都一樣,現在七夕有些粘人了,我去哪裡都得帶著它。”
“這個七夕啊!”我的話裡有些微微嘆息,不知道爲了什麼,感覺到莫名的心酸。
“你過得好嗎?”
寧致息在問我,他問的這句話,我卻不知道該怎樣回答。
我將懷裡抱著的七夕交給了路無期,走到寧致息面前,歉意的說:“我不知道我該如何回答你。”
沉默了起來,就好像霎時間變天了一般。
寧致息莫名其妙的笑著,他輕輕撫著我的臉頰,說道:“你比那個時候還要瘦。你知道我在問你什麼,可是你不想回答。”
寧致息的手既時從我臉上垂了下去,他笑笑,我知道他笑得苦楚。他剛纔說的話,也著實是真的,我其實很明白他在我問我什麼,只是我很敏感這個話題,我不想回答。
我也費解寧致息這樣做是什麼意思,但我也不會去顧忌什麼。
“你知道你清楚,你也明白。只不過,我從來都是如此,有時候隱忍一些會是好的。”我的回答中雖然沒
有很鮮明的去表達什麼,但我想寧致息應該會明白。
他一皺眉,最終還是笑笑回答我:“恩,我知道。”
我言道:“既是如此,也敘完舊了。我們該商量正事了。我聽說衛恆過幾日會來見你?”
紅袖回答說:“是,大概今晚會到。”
我問道:“那你們可做好準備了?”
寧致息說的淡然:“沒有什麼準備,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我點了點頭,轉過身問路無期:“你知道那衛恆是何時叛變的?”
路無期沉了沉,思索了好久,才說:“大概就是在你找到血靈圖之後吧,他才成了梧淮身邊的人。”
我知道路無期不想對我說這話,但畢竟,我總是要知道的,只是不知道表哥到底是爲了什麼,纔會背叛我。可是像表哥那樣的人,又有什麼纔可以收買他呢。
我問道:“路無期,在那之後你可有見過衛恆?”
路無期搖搖頭,似乎一副很無奈的樣子,他說:“並未見過。”
我剛想對寧致息說話,卻被外面公公的聲音打斷。
“啓稟皇上!衛恆公子求見!”
我小聲急促道:“衛恆來了?”
寧致息提手示意,讓我不要慌,我看了看路無期,又看了看紅袖,看著這御書房內那後面有一扇屏風,我指了指那扇屏風,對路無期道:“我們先躲起來吧。”
“好。”路無期點點頭。
我壓低聲音,很沉聲的再一次告誡:“寧致息,記住我說的話,千萬不可以泄露什麼!”
寧致息微微點了點頭,我又看向紅袖。她也像是會意一般,遞給我安心的眼神。
我與路無期躲在了屏風背後,我記得我前幾次來時,都沒有這個屏風,難道是寧致息早就知道了什麼?特意在這裡搭了一排屏風?
似乎是那麼的不可否認,寧致息的確細心。
路無期對七夕做了一個噓的口勢,我不自禁的笑了笑,路無期也是可愛。
在屏風背後我看不見任何的東西,只有偷偷哦瞄幾眼,仔細聽著他們的對話。
衛恆還是如從前一樣,揮一揮衣袖不沾染任何,只是消瘦了些許,面若素白,就像是經受過什麼打擊一樣。
他作禮對寧致息說:“皇上萬安,衛恆這次來是爲了知道寧國的藏事。”
果然,他的確真的背叛了我。而且他毫不忌諱的直接問寧致息這個事情,看來他是胸有成竹了,我知道表哥從來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說的
好聽點是聰明,難聽點就是精明,表哥恰好介於這兩者之間。
我只能看見寧致息的背影,他一點都不亂,淡淡的回答衛恆:“噢,你是怎麼知道寧國有藏事的?”
“衆所周知的事情,皇上怎麼會這樣問?”衛恆果然聰明,他也是在提防著寧致息。
寧致息揚起一抹冷笑,轉瞬即逝:“天下的人知道寧國有的是秘密,但是他們並非知道有藏事。”
衛恆的臉上頓時黑了下來,他說的陰陽怪氣:“皇上是知道了什麼嗎?今日皇上怎麼與衆不同呢。”
“朕只不過是隨口開了個玩笑而已,倒是你,怎麼與從前不一樣了,你也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來寧國了,不是嗎?”寧致息的回答很流利,我還從未發現過寧致息的口才是如此的好,竟然很容易的就將話題扯到了表哥身上。
衛恆的臉慢慢的又恢復了剛纔的模樣,笑道:“我還以爲是皇上聽了別人的讒言呢,原來是這樣啊。”
“現在各國都都虎視眈眈的盯著寧國,我整日奏章都看不完,又怎麼聽進閒言碎語呢。”寧致息說著就停了停,對身旁的紅袖道:“對了,紅袖,你知道那柳大人遞上的奏章可是什麼內容,爲何朕一點記性都沒有了呢?”
紅袖作禮回答:“回稟皇上,那柳大人遞上來的奏章內容是怎樣抵抗錦國的進攻。皇上只是這幾日連夜批閱奏章,有些累了,纔會忘記的。”
寧致息像恍然大悟一般,佯裝著瞇了瞇眼睛,說:“是這樣啊。”他又繼續看向衛恆,說道:“你繼續說下去,剛纔我也是有些差了記性。”
“衛恆這次來,主要是爲了問清楚寧國的藏事在什麼地方,這也是宮花臨終的遺願之意。”什麼?我的遺願之意?衛恆他可真會把我當靶子使。怪不得他這麼胸有成竹,原來是在讓我的死讓他可以更好做事。
寧致息加重語氣問道:“這真的是宮花的遺願之意?!”
我知道寧致息是在假裝著,他是想套取衛恆的話。
“是真的!這是宮花一直以來就所好奇,想知道的事情,還望皇上您能夠誠然告訴我?”衛恆已經進入了圈套,他的話裡很明顯充滿著迫切之意。
寧致息一笑,說:“那寧國的藏事也不是任何人就能夠知道的,不如我們來做個交易如何?”
衛恆問道:“什麼交易?”
“你只要告訴我,你在錦國潛伏了這麼長時間,可有打聽到了錦扶的動態,還有他的言下之意是什麼?你也知道近來寧國所處的趨勢,所以我很需要知道答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