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向紅袖,肯定道:“我知道你肯定也是在爲這件事情煩悶,你也沒有由頭,紅袖你安心,今日我定要查出個什麼,我是不會放過跟錦扶有任何關係的人。”
隨即,我冷意苒苒,提起錦扶,我就恨不得把他碎屍萬段,可是,現在,他已經就在我的手中了,有的是機會慢慢來折磨他。
紅袖微微點了點頭,神色這會才鬆了一點,我知道,紅袖是在爲寧致息考慮,也是在爲寧國考慮著,畢竟紅袖的職業重大,她自然操的心也就多了起來,這些年來,紅袖爲寧致息做的也太多了,爲我做的,我都歷歷在目。
能夠護得她們周全,也是我一直以來的心願,我希望的是,這個心願可以早日達成,也可以一直如我所想下去,不過,這些都要等一切平息以後,我纔可以真的護她們周全吧,但我不知道這其中的過程會不會讓她們赴向死路,這是我最擔心的,也是最迷茫的。
我暗自嘆了口氣,猛然就覺得這一切總是那麼的令人感到厭煩,又感到這些日子以來所堅持的也是對的。
而往往這樣的事情總是成正比的,到頭來始終都是我在作死,可是我寧願作死,我已經得到了錦國的執掌大權,接下來,還有很多的機會,很多的原則,很多的墨守成規,標新立異,都要等著我改變,等著我一步一步走向頂端,我的計劃,我的目的,時時改變,卻又達到,這就是我想要的。
究竟是我已經改變了復仇的本質,還是說我已經變得自私自利,變得貪婪,變得野心勃勃了呢,恐怕我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做些什麼,但是有的時候我卻很清楚,我清楚自己到底是在幹什麼,也明白我的下一步。
而我也早就已經看的淡然了,同樣的話即便重複,有的時候也都會覺得很新奇。
就在這個時候,紅袖提醒著我:“慎刑司到了。”
我點了點頭,就已經看見了慎刑司的牌匾,就連慎刑司的牌匾也是那樣的腐朽,塵土爬滿,但是,慎刑司的東西卻是每天都在翻新著,新的刑具,新的刑法,以及新的屍體,這些對於慎刑司來說,是在平常不過的了。
我似乎就能夠望眼欲穿,因爲對於這樣的情節,這樣的構造,我是在熟悉不過的了。
我淡然對紅袖說到:“慎刑司,就是要讓這些口齒不清的人知道下場是什麼,知道自己沒有吐露出真相的後果是什麼,誠然,今天,在我手
底下說不出實話的人,就只有死路一條,而我們的心思也並未全然要花在她們這些賤婢的身上,我們進吧。”
紅袖頷首答應,但是路無期和青之花依然是心不在焉的,她們兩個各有心事,各自我都揣摩不出來是什麼,也只有我同紅袖纔是密切關注現下這件事情的人,也罷,她們兩個也有自己的煩心事,我與紅袖卻是在緊要著陌裳的這件事,各有所思,各有所想吧,也就隨著她們兩個的心思去吧。
剛進慎刑司,就聽見了那讓我畢生難忘的鞭打聲,哀嚎聲,逼問聲,我已經稀鬆平常了,聽起來倒也覺得沒有什麼。
刻紅袖卻是有些忌諱,只見她捂住了口鼻,緊緊皺著眉頭,一言不發,而我從紅袖的臉上看出了隔閡芥蒂,恐是紅袖見不慣這種地方,再者說紅袖也從來就沒有進過慎刑司這種地方,畢竟紅袖是寧致息身邊的人,是在朝廷走動的人,自然同慎刑司是沒什麼關聯的,但是像我這樣的人,刀山也得上,火海也得下。
浮浮沉沉,幽幽暗暗。
我的心情現在就是這樣,雖然對於這樣的境況我是有些沉壓的,但畢竟,爲了做事,爲了早日查出真相,那是一定要付出什麼的,這種付出也是值得的。
紅袖在一間審訊室門口停下,這才放開了,她對我說道:“到了,就是這裡了。”
我喃喃“審訊室?”這可真是熟悉啊,我對紅袖吩咐道:“把那幾個人都帶上來吧。”
紅袖點了點頭,即刻吩咐著慎司官:“把昨日審訊過的那些人帶上來!”
我從紅袖的話裡聽出了一些迫切之意,我想紅袖也是應該急切的,對於審訊不出什麼來的這個情況,換作誰,誰都會覺得無比煩躁,更何況紅袖這麼盡職盡責的人呢,你可想而知。
很快,那幾個人就被慎司官帶來了審訊室,我還特意數了一下,一共是五個人,看來這五個人就是那陌裳身邊最親近的人了,我估計陌裳今日肯定會大鬧起來的,畢竟她身邊的親近之人一個晚上不見了影子,她肯定是要過問的。
但是,她現在就已經沒有了這個機會。
我看著這五個人身上的鞭痕,深深淺淺,倒也不像是被施於了什麼重型,他們每個人都面面相窺,看起來也定然是串通好了的。
她們越是這樣,心裡就越是有鬼,可見這幾個人全部都是知道真相的。可是我就氣了怪,爲什麼就連
一個字都問不出來呢?
我皺眉問著那個慎司官:“爲何已經施於鞭刑,怎麼還是沒有問出個分毫?而這鞭刑,我看也是敷衍的吧。”
紅袖即刻明白了我話裡的意思,質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那慎司官即刻嚇的砰然跪地,解釋著:“這幾個人她們可都是陌妃身邊的人啊!奴才也是不敢動用什麼重的刑法,免得到時候陌妃怪罪下來,我們的腦袋都得搬家啊!”
這個奴才也是說的很對,畢竟現在陌裳正的盛寵,她們有幾分忌憚也是有道理的,我擺了擺手,淡然道:“好了,這裡沒有你的事了,你就先下去,給我找幾個慎刑司的老嬤嬤過來。”
“是,奴才這就去辦!”
聽著慎司官的口氣,如此篤定,我就知道慎司官明白我所需要的老嬤嬤是哪一種了。
我冷笑著,看著那幾個人,她們的臉上似乎還有些得意的神色呢,我還是頭一次見呢,這可真讓我覺得恐懼呢,怪不得是寵妃手底下的奴才,真的是與衆不同呢。
我也沒有跟他們拐彎抹角,開門見山的試探著:“聽說你們的主子,陌裳是錦國派來的暗衛,可有此事?”
隨即,有一個年長的奴婢跳出來說:“沒有的事!我們家主子是清清白白的!”
看來是在撇清關係了,越是這樣說,就越是有這樣的事情。看起來,一個個的就都是蠢貨!
我繼續淡然問著:“看起來,你們的主子還真是清清白白啊!那這麼說,你們各位是被誣陷,是被栽贓,而誤抓到這裡來的,是嗎?”
就在這個時候,一位捎著年輕模樣的婢女直言不諱的反駁著我:“當然是!我們可是陌妃手底下做事的人!你們又有何權利來審訊我們?!我們娘娘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我輕佻的問著剛纔的那個婢女:“信口雌黃,句句屬實。你知道,我爲什麼要說出兩個如此相反的成語呢?”
那婢女依舊不依不撓的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口氣回答著我:“我管你說的是什麼意思!跟我又有何關係!”
而就在此刻,她身邊那個奴才直直揪著那個婢女的衣角,看起來,這個奴才是明白了我話語之中的意思吧。
我故意再次試探著那個婢女:“怎麼?你一個如此卑賤的賤婢,還敢同我頂嘴,你的權利還真是大啊!看起來你的確是有著深厚的背景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