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之後,我們很順利的抵達(dá)了引州。這裡還如同原來一樣,山清水秀。剛?cè)肓艘莩莾?nèi)就看見那極爲(wèi)乍眼的樓閣花,猩紅的很妖豔。似乎已經(jīng)成了的招牌。可是樓閣花與芍藥花比起來,兩者要相差好多,樓閣花是有毒的,人們都知道,都清楚樓閣花的毒性有多大。但是他們並不知道芍藥花,那也是妖豔,也是有毒的。並不是花有毒,而是鍾愛芍藥的那個人,就像毒一樣。
我揭起車簾,肆虐的呼吸著這裡的清新空氣,對於引州這裡我是很享受的。我也已經(jīng)好多年沒有來過這裡了,但似乎這裡的一切都沒有變。可是我現(xiàn)在擔(dān)心的是鎖兮落,我們不知道她現(xiàn)在在哪裡,也不清楚她到底到?jīng)]到引州城內(nèi),最令我感到擔(dān)憂的是兮落如果還在錦州城內(nèi)的話……
我不敢再繼續(xù)去想了,我放下了車簾子,靜靜的沉思了一會子,對身旁的路無期突然說道:“這裡,引州。你可有來過?”我問路無期是有用意的,那是因爲(wèi)我知道路無期的身份,也知道路無期所需要的任務(wù)經(jīng)常要在各個國都辦事,所以我纔會第一個去問路無期,只希望他給我的答案可以好些,我也只有抱著這樣的僥倖心理去等待路無期的回答。
路無期搖搖頭,很無奈的回答道:“沒有來過。”
我的僥倖心理落空了,從路無期那裡知道他也沒有來過,我有些焦心,於是我又問向紅袖,盼望著她能夠告訴我,她來過引州,她熟悉這裡,我急促問道:“紅袖呢?你有沒有到過引州?”
“沒有到過引州。”紅袖的回答與路無期同樣,看來,只有再問一問初九是否來到過引州。
我懷著一絲僥倖,問道初九:“你知道嗎?初九?你可有來過引州?”
初九也同樣搖了搖頭,我就明白他的答案了,我的又一次僥倖心理落敗了,我對他們說出了心底的困惑:“我也只有來過兩三次引州,不過,那都是很早之前了。如今的引州雖然什麼都原封不動,沒有變過,但是我已經(jīng)淡忘了,所以,我現(xiàn)在也不知道該如何選擇,現(xiàn)在,差不多就像是大海撈針了。”
紅袖微微皺眉,輕聲安慰著我:“不要擔(dān)心,也不要急。我們現(xiàn)在還有十二天的時間可以在這裡耗下去,一定會找到什麼辦法來找到的。”
我只有無奈的點了點頭,回答道:“我們先找客棧住下來吧,從長計議。”
路無期款款說道:“好,找就近
的客棧吧。”
我的心事重重,突然感覺這次回來很多棘手的問題,突然感覺到煩亂了起來。一切就好像是爲(wèi)我量身定做的一般,諸事不順!最讓我感到惋惜的是宮家毀了,宮家的所有人也都死了,我到現(xiàn)在無能爲(wèi)力!就連揪出那個梧淮也都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其實,我早就該猜到了。煙逍曾給過答案,那就是梅府,病怏怏的身子,蛇蠍的心,能夠符合這些的除了梧淮,還會有誰呢?我早該想到了,我早該想到了……
等我糾結(jié)完,馬車已經(jīng)停在了一家客棧的門口,只是他們見我若有所思,便就沒有打斷我,等我反應(yīng)過來時,才明白了過來。
她們幾個好像是在揣摩著我們,我只有尷尬的笑了笑,無奈講道:“到了嗎?到了我們就好快下車吧。”
“恩,我們下車吧。”初九隨即就答應(yīng)著我,他細(xì)心謹(jǐn)慎的將我扶下了馬車,他解了身上的外袍披在了我的身上,關(guān)切道:“外面還是有些涼的,我早就該注意到這一點的。”
他總是這樣,總爲(wèi)我思慮周全,但爲(wèi)他自己卻從來沒有去考慮過什麼。
我心悅的笑了笑,輕輕握住了初九的手,笑言道:“付出的總會得到回報的,等我們回去寧國之後,就讓所有的人一起見證我們,我們是夫妻,永遠(yuǎn)都會是夫妻。初九,雖然我對你的心意沒有你對我的深重,但初九要相信,我對初九的情是真。”
路無期嘖嘖的打趣道:“你們兩個夠了啊!這麼緊要的關(guān)頭居然你儂我儂的!真的是,讓還沒有娶親的我怎麼看?還有還未嫁人的紅袖呢,所以,趕緊進(jìn)去吧!”
紅袖尷尬的笑了笑,白了一眼路無期。
終於不在看見挎著臉的路無期了,我也趁這個機會好好的來打趣一番他,我學(xué)著路無期的口氣,說道:“你沉默殺人的時候會讓人感到冷意纏身,可當(dāng)你真正打趣別人的時候,就像鄰家大哥一樣,嘮叨,繁瑣。”
“哈哈!想不到你已經(jīng)繼承了我的精髓!值得讚揚!哈哈哈哈!”我頭一次見路無期笑得這麼爽朗,我想路無期是真的高興了,好像我們幾個都被路無期的笑容感染了一樣,也跟著他輕輕笑了起來。
時光荏苒,多希望就停在這裡,春光燦爛,春風(fēng)和睦,昂然新生。
就在我回眸之計,卻看見了一個多麼熟悉的身影。那個身影不是兮落的,而是許久都未見過的
安沅。
我有些不放心的上下打量了一番,她確實是安沅,她正在牽著馬與那客棧內(nèi)的小二說著些什麼。
我很自主的就朝著安沅那裡走了過去,並不是因爲(wèi)我好奇安沅什麼,而是因爲(wèi)是許久未見的故人,也是現(xiàn)在可以唯一能夠幫助我的人。
“安沅,是你嗎?”我竟然想不到我的聲音之中有些微顫,也參雜了幾分哽咽的意味,或許是那些人之中,也只有安沅一個人活了下來,我不知道這次事情是否也將她連累了,看著境況,我就知道安沅確實被連累了,要不她怎麼回到引州呢?而且還是一副風(fēng)塵僕僕的樣子呢?
她猛然轉(zhuǎn)過臉,怔怔的看著我,她很有戒心的質(zhì)問道:“你是誰?!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
我有些茫然,難道安沅不認(rèn)識我了嗎?等我再次反應(yīng)過來時,我才明白,原來我戴著面具,怪不得安沅會這樣質(zhì)問著我。
我無奈的苦笑了笑,輕輕摘下了面具,笑著看向安沅,輕輕道:“是我,宮花。”我停了停,繼續(xù)說道:“你好嗎?”
安沅的眼神中是不敢相信的,她一直在愣愣的盯住我,她的表情若喜若悲,是那樣的混亂不定,久久,她捏住了我的雙肩,喜而泣極的問道:“宮花?!是你!你還活著!你真的還活著!你爲(wèi)什麼會瘦了這麼多?!爲(wèi)何會這麼憔悴?!你是不是剛剛生過一場大病!是不是還未痊癒?!”
她怎麼也是一眼就看了出來?難道我真的那麼蒼白?我不敢相信的輕微摸了摸我的臉頰,爲(wèi)什麼會這麼消瘦?整個人就像是整整瘦了一圈,看來,這次的打擊沉重的無法自拔,我是真的變了。
不過,能見到安沅總歸會是好的,最起碼的是她還活著。
我急切的問道:“你是怎麼活下來?!錦扶沒有難爲(wèi)你嗎?!你身上有沒有什麼傷痕?!你這些日子可過的好?!”
安沅笑了笑,說道:“不僅僅只有我活著,宮祭容修他們也活著。”
聽到安沅的話,我真的難以置信,姐姐她們還活著?我驚呼著質(zhì)問道:“什麼?!你是說姐姐與容修她們都還活著?!這是真的嗎?!”
安沅點了點頭,再次肯定的對我說道:“是真的,我也是前半月才與她們?nèi)〉昧寺?lián)繫,她們都很好。”
我聲聲迫切的問著安沅:“姐姐她們現(xiàn)在在那裡?!錦扶有沒有爲(wèi)難姐姐她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