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爲我上完了藥,包紮完傷口,就自行離開了。而我與安沅只是靜靜坐著,等待著時辰到來。
在這一刻,時間似乎過的很慢,很沉重。
我一心都在想著梅清溪的事情,而我也關注梅清染是否會去真的問梧淮,錦州城現在已經封城了,可安沅似乎說過未嬈還有姐姐她們都在錦州城內!一旦錦扶查起來,那麼未嬈和姐姐她們一定會有危險的!
我輕聲問道安沅:“安沅,是不是未嬈與姐姐都在錦州城內?”
安沅點點頭,回答說道:“是,她們都在錦州城內。”
我擔憂道:“錦州城現在因爲我們的緣故已經徹底封城了,未嬈她們只要在錦州內多待一天,境況就會越來越危險了,現下要緊的也不只是我們,還有未嬈她們,必須想辦法讓錦州城不要封鎖掉,我想未嬈與姐姐她們,自然也是萬分焦急的。”
安沅點頭回應道:“你說的是,我這次來就是爲了找洛宗汕,想辦法讓他將錦州城的封鎖令撤掉,我們的現在的局勢真的是困境,就像是被死死困在了這裡,如果這次事情也鬧得不可開交,讓引州城也被封鎖了的話,就更難了。”
我同意安沅所說的話,霎時間我就覺得一切氣氛都冷了下來,我淡漠的對安沅說道:“這樣的擔憂也不得不去承認,但願能夠在明天將一切的事情都安妥,不然,結局只會是犧牲掉更多的人。”
安沅想回答什麼,卻聽見牀榻邊傳來紅袖的聲音:“好了,時辰到了,我們該走了。”
我猛然間才意識到,我與安沅說了很多的話,而誤了時間,所以纔會一驚,還好有紅袖,不然一定會誤了時間的。
我回應道紅袖說:“恩,收拾一下,我們走吧。”
我答應道:“好。”
我們三人都穿上了斗篷,這樣足以很好的隱藏了,我與初九道別完以後,就僱了馬車去了洛府。
洛府門口的兩個紅燈籠高高掛著,是那樣的顯眼,似乎好像洛府門口的這兩個燈籠,始終都是高高掛著的,而且始終是通明著的,但是卻沒有任何的牌匾掛著,但燈籠上的洛字就足可以證明了。
我輕輕叩響了洛府的門:“咚咚!咚咚咚!”
“吱吖~”果不其然,如我所想門開了。
因爲我清楚這門裡邊肯定是有家丁在守著的,因爲宮府就是這樣,所以我想洛府也是如此。
那家丁似乎很和善,他好像看起來睏意倦倦,他和善
的問道:“你們?找哪位?”
我輕輕笑道,回覆著哪位家丁:“我們是洛宗汕的朋友,前來與你們家主子來商量要事。”
但那位家丁也似乎很謹慎,他問道:“要事?什麼要事?”
我微微一笑,沒有因爲那位家丁的話而感到擔憂,我還是用剛纔的語氣說道:“這要事還得與你們家主子纔可以商量,所以麻煩你前去跟你們家主子通報一聲。”
那家丁打量打量了我,問道:“好,您貴姓?”
“我姓,”突然在這裡一下子就斷了神,因爲我用不可能去對這個家丁說我姓宮吧。我笑了一下,對那個家丁說道:“你只需要告訴你們家主子,我們今天下午纔剛剛見過面,就可以了,勞煩您了。”
那家丁很快就會意了,答應道:“好,你們稍等一會,我去通報。”
我覺得自己差點就繃不住了,我喘了口氣,趕緊對紅袖和安沅說道:“剛纔好險,差一點就脫口而出了,索性有你們在身邊,我纔不會慌,不免肯定會引起別人的懷疑,幸好,幸好。”
安沅也長長吁了一口氣,皺眉說道:“我剛纔也有些慌了,也在爲你擔心,不過現在也沒事了,就不要再去想了。”
紅袖則是笑了一下,穩重言道:“我也同樣在擔心著你,但幸好你機靈。”
我微微一笑,說道:“恩,讓大家擔心了。”
我看著月色,是那樣的陰暗,根本就沒有一點亮光,在我的眼中,到底什麼纔會是光明呢。如果不是洛府門口的這兩盞大紅燈籠,那麼我根本就不會意識到我現在是現在燈光之下的,我一直以爲我是活在陰暗裡的。
我不自覺的摸著我的面具,如此詭異,如此,陰暗。
我迷茫的自言自語:“是什麼鑄就了今天。”
此時,那位家丁也纔是剛剛到洛宗汕門前,他叩響了門,試探性的問道:“主子,有人要見你。”
房間內傳來洛宗汕有些疲憊的聲音:“什麼人。”
家丁如實告訴了洛宗汕:“他們說下午老爺才與他們見過面。”
屋內的洛宗汕皺眉緊緊抓著桌角,他沉聲說道:“什麼!”
那家丁似乎也聽出來了洛宗汕的不對勁,他立即問道:“主子,是怎麼了嗎?”
洛宗汕沉聲斷言道:“沒有事,快讓她們進來。”
那家丁俯首回答道:“是,主子!”
洛宗汕今晚無論如何怎樣都安睡
不了,也是因爲今天所發生的事情,所以他纔會還未安歇。
洛宗汕自心想著“宮花她這個時候來找我,難道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洛宗汕心裡其實非常忐忑,也是因爲他自身所隱瞞事情的關係。
那家丁很快就出來了,他俯首笑道:“你們快請進來吧,剛剛我也是因爲謹慎纔會的。”
我也以笑容來回應道:“沒事。”
那家丁趕快說道:“快請進,快請進!”
跟著那家丁進了洛府,洛府裡的氣氛與外面截然不同。我似乎聽見了水車嗡嗡響動的聲音,不禁有些納悶,洛宗汕的性子怎麼有些相反,其實也顧不了這麼多了,可是,當我們走到亭子那裡的時候,我突然停了下來。
“蓮湖……”我不禁說出了心裡的聲音。
猶記得將軍府裡的蓮湖,故事好像長遠,好像很近,很近。
這裡的蓮湖好像將軍府裡的蓮湖,是那樣的青澄澄,蓮湖上面波光粼粼,湖裡的魚兒自由自在,我不禁走向了那蓮池邊上,輕輕頓下身來,撥起那湖面上的清澈,是那樣的涼意深深,但卻再一次體會到了那僅存的溫度還有那些暖暖的回憶。
蓮湖上面泛起的水花是那樣的耀眼奪目,如璀璨的星辰一般,如過去所有的溫暖一般,縈繞心頭。
安沅也納悶,她問道身旁的紅袖:“怎麼了?”
紅袖無奈的搖了搖頭,但很理解的回答著安沅:“不太清楚,但我明白她一定是記起了什麼。”
安沅也明白了紅袖話中的意思,說道:“我們稍微等她吧。”
紅袖點點頭,說道:“恩。”
此刻,是多麼的令我時時刻刻,都會記起來那些曾經的過往,沒有人會知道我到底是在因爲著什麼而感到無奈。我失去了親人,失去了愛我的姑姑,愛我的母親。對於其他的人來說只是一種客觀的緬懷而已。可是對於我自己來說,是那樣的身臨絕境。我沒有很從容的態度,沒有更客官的情緒。雖然我經歷了這麼多,但是,回憶很容易就會侵蝕掉我。我沒有辦法阻止去想,我也沒有那個能力去讓自己的心智來感受到那種無所謂的明白。我也更清楚的理解著我現在所做的一切。
我是爲了什麼,是因爲什麼,因爲親人的離世,是因爲我恨那些該死之人!如果不是因爲那樣,我怎麼又會重蹈覆轍,我怎麼又會從新來過。
每每記起這些往事,可是,越是因爲這樣,就越是感慨萬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