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雲崖底下回來之後,竹瀾總感覺像是忽略掉了什麼,她呆呆的託著腮沉思了半天,才問像旁邊的蘇韻:“你可知道那雲崖底下還住著人?”
“我不是很清楚。但我推斷一般選擇這種地方深居的人都是厭棄了世俗。我想他們是不會和世俗在扯上關係的。”蘇韻的話也是很中肯,竹瀾又陷入了苦思冥想。
“可是並不是他一人,還有一名女子。他說那名女子是他的妻子,但是從那名男子的神情上來看像是在說謊一樣。他說他的妻子得了風寒,害怕傳染,讓我們在過些時日去。所以我並不敢隨意惘然。”竹瀾眉頭緊縮,凝視著蘇韻,似乎是在等著蘇韻給出理解一般。
蘇韻凝神片刻,像是恍然大悟:“如果這麼說的話,那就是那個人在撒謊!除非你們看到了屋內的女子確實不是宮將軍,一切纔有可能是真的,而不是以這樣的藉口來刻意阻攔你們。”
竹瀾認同的點了點頭,望向蘇韻:“我著人去安排,改日再去看一看。”
蘇韻回道:“嗯,但願宮將軍還活著。”
竹瀾微微的嘆了口氣,說:“我原先也只是猜測,其實我比誰都清楚,那雲崖是萬丈深淵,摔下去即便不死,也會殘疾。可是越是這樣想,我就越覺得焦躁。”
蘇韻鎖著眉,盯住竹瀾問:“爲什麼呢?你爲什麼會感到焦躁呢?”
“我焦躁的是宮花是一個心性還要高的人,如果她知道自己成了殘廢的話,想來也是會怨恨自己的。”竹瀾的話裡似乎像是在關切,又像是擔憂。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你不用擔心那麼多,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就算不能挽回,也是要一個好的結果吧。”蘇韻這樣說也是在安慰著竹瀾,不過他自己也不清楚到底與竹瀾的對話中,所說的有幾分是對的。
竹瀾像默許一樣點了點頭。
許久沒有露過面的衍錫因爲上一次新蘭白的事情耿耿於懷,不過現在也好像沒有什麼用了。
而此刻的衍錫也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他更底清楚衍治王朝現在的處境,也確實被眼前的局面所困擾著。他緊緊鎖著眉,問像身旁的末離越:“現在已是大軍壓境,我該怎麼樣才能想出一個萬全之策呢?”
末離越沉默了許久,說:“只能找其他國都來對抗了。”
衍錫微微嘆息,愁苦的對末離越說:“我們現在已與錦國徹底分道揚鑣了,但錦國眼下卻是佔
著上風的。所以我們現在沒有什麼退路了,只有死守了。”
末離越輕輕一笑,根本就沒有將衍錫的話當成是辦法,她微微皺了一下眉頭,說:“你放心,就是大軍現在壓制著我們,可畢竟也只是動盪的壓制著,末城的白薇皇后手底下還持有勢執掌令,如果誰先出事挑起了真正的大戰,那麼白薇皇后自然也會動用勢執掌令的權利。現在這只是權益之計,我們必須守株待兔,總有那個最先出頭的人,所以我們不用太擔心了。”
衍錫聽了末離越的話,總感覺不是解決辦法的意思,但他現在也不得不承認:“好,我明白了,也只能這樣做了。”
正說著,一位年長的公公走著小碎步,進了大殿,扯著嗓子說“啓稟皇上,輕舟覲見。”
“快宣!”衍錫聽見輕舟這個名字,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不一會,輕舟身著一襲藍色官服走了進來,只見她福利道:“皇帝,皇后娘娘萬安,臣已在錦國將人脈籠絡完整。”
衍錫揚起嘴角,得意的笑了起來“好啊!輕舟你做的很好!”
末離越是清醒的,她問道:“那你可有聯絡到煙逍?”
“正是最後才見到煙大人。”輕舟說的話,就像是變了模樣一般。不像那個在風月閣談笑的輕舟了,而是衍治王朝的探司使。
“那你將計策都告訴煙大人了嗎?煙大人怎麼說的?”末離越似乎很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輕舟看向衍錫,淡淡回答:“煙大人說了,只要皇上願意幫助梧夫人復國,那麼煙大人自然會心甘情願的幫助我們。”
衍錫沒有猶豫,款款答應:“好,我願意!”
輕舟的臉上很淡然,沒有施任何的粉黛,著實像一位臣子,她說的很謹慎也很中肯:“那臣改日再去一趟錦州城,將皇上的話告訴煙大人。”
衍錫滿意的點了點頭:“好,等到明日你就出發吧,朕會派幾個暗衛一路保護你。”
“臣多謝皇上好意,不過臣實在是不需要。”輕舟的話裡很自信,當然。輕舟如果沒有本事的話,又怎麼能夠在風月閣潛伏那麼長時間呢?每一個人都不簡單,風月閣人很雜,每一個人都會是內奸。
端茶倒水的姑娘?舞臺上表演的舞姬?亦或者後廚工作的廚子?也包括著風月閣的頭牌。他們都有可能是內奸。
煙塵安靜的坐在包間內的凳子上,好像是在等著什
麼人。
漸漸的,包間內的門被推開了,進來的人褪去了以往一直穿著的官服,輕輕的走了進來。
她找了一個凳子坐在了煙塵身旁,問:“找我來是爲了什麼?”
煙塵有些木納,聽見聲音才反應了過來,他看著眼前的女子,詫異的問道:“你是誰?”
女子有些不相信的冷笑了一下,盯著煙塵:“我脫下官服你就不認識我了?還是你的眼神不好使了?”
“葉夕!你居然是葉夕!”煙塵有些難以置信,眼前頭坐的人居然是葉夕!
也難怪煙塵會認不出來是葉夕,今日的葉夕臉上雖沒有塗抹任何,但卻如出水芙蓉一般好看,而葉夕今日穿著一件白色簡單衣衫,所以煙塵纔會認不出吧。
“好了,有事說事吧。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葉夕的性子還是一點沒變,這倒是很好辨認。
煙塵的神色有些避諱的問:“我上次跟你說過的,煙逍是主謀的事情,你現在可相信我了?”
“相信了。”葉夕的回答很淡然,但卻隱藏著絲絲傷痛。
“煙逍背後的人是梧淮,她們共同的目的是爲了寧國的秘密,得到了寧國的那個塵封的秘密,他們就可以一統天下,可梧淮並不是爲了一統天下,而是爲了復國。她要殺掉一切擋路的人,宮槿將軍,衛蘊都是被她殺死的!而她的野心是要端掉整個宮家!而煙逍也是因爲梧淮承諾過只要將宮家端掉,那麼就會將錦國的王位給了煙逍,這一切都是有陰謀的。”煙塵說的很謹慎,也很小心。
葉夕其實已經知道了一些事情的來龍去脈,不過葉夕還是聽著煙塵講完了,久久,葉夕才說:“你口中所說的復國又是什麼?爲何要毀掉宮家?”
煙塵皺著眉回答:“因爲就是宮家毀了梧淮的母國。所以她纔要來報復你們,報復宮家所有的人。”
“母國?梧淮的母國??”葉夕很困惑,很疑問,他不知道煙塵所說是什麼意思。
煙塵頓了頓,起身看了看外面,又將包廂內上了鎖,才放心的坐下來對葉夕解釋:“梧淮的母國就是嵐國。而梧淮就是當年嵐國的聖元皇太后!”
葉夕有些不相信,反問道:“她不是死了嗎?!怎麼會。”
“那都是假象,她還活著,她以另一種方式嫁入了梅府。所有的算盤她都已經打好了,就連梅清溪她都在利用著。”煙塵說的言之鑿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