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我答話,未嬈就上前一步,冷嘲著花允:“你說出這樣的話不覺得羞愧嗎?花允,作爲琉璃城的城主,你應該好好管理琉璃城,在琉璃城盡職盡責,而不是現(xiàn)在跑回來就是爲了阻撓寧國與花都的合作,而且,這些事情本來就不是你應該參與的。”
“爲了花都的安危,我是必須要回來的,寧國,馬上就要衰落了,你們和一個衰落的帝國合作,有什麼可以得到呢?還不如跟現(xiàn)在風頭正勁的嵐國合作,這是最明智的選擇了。”花允字字句句都是在幫著嵐國說話,看起來,嵐國是給花允許諾了什麼好處。
未嬈冷笑了一聲,她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反而淡然道:“花允,嵐國如何天下人都知道,就不勞煩你在這裡繼續(xù)說了。更何況寧國衰落也並非就是你片面之詞,好了,回你的琉璃城去吧,不要再這裡干擾了。”
很明顯,未嬈已經(jīng)對花允下了逐客令,可是花允紋絲不動。
花允在此刻也就根本就不顧忌什麼未嬈所說的話了,她繼續(xù)我行我素:“執(zhí)行司,我們先來聽聽嵐國派來的使臣是如何說的,來人,有請!”
就在此刻,童司使呵斥著花允:“放肆!這裡是司執(zhí)殿,不是琉璃城!豈是你能夠隨意使喚,隨意出入!”
花允沒有應答童齡齡,還是一樣的我行我素,不一會,那嵐國的使臣就走上了司執(zhí)殿內。
這個人,我在熟悉不過了,素嶽。想不到他今日自己送上門來了,也果真是叫人感到欣喜,既然如此,那麼我就不會心慈手軟了。
那背後的一刀,我可記的很深呢,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了。
只見那素嶽作禮恭敬道:“皇帝萬安,執(zhí)行司萬安,童司使萬安。”
真是一副令人厭惡的樣子呢,如此的恭恭敬敬,不知道接下來做的事情是否叫人噁心。
“嵐國的使臣來花都,是別有她意吧,不要談什麼合作不合作了,門就在那裡,請自便。”韋末的話裡全部都是芥蒂與諷刺。
看起來,韋末倒也是真的不喜歡嵐國,也不喜歡嵐國這樣的方式。
畢竟,花都是禮儀之邦,講究的是修養(yǎng),而不是像花允和素嶽這樣,未經(jīng)傳召,就隨意進出,自然是已經(jīng)得罪了韋末。
素嶽還是一副舔著臉的樣子,說道:“皇帝何須著急將我們趕出去呢,還沒聽我說話,皇帝是千萬千萬不可以將在下趕出司執(zhí)殿的。”
就在這個時
候,童齡齡沉聲道:“誰今日是守官,自行領罰!”
看起來,童齡齡也亦是動怒了,我很篤定,今日素嶽她們的下場不會好過,不懂禮儀,不知廉恥,不愧是梧淮手底下做事的人,不,應該是狗。
而此時,韋末的臉也已經(jīng)垮了下來,他沉沉道:“你剛纔已經(jīng)說了很多的話了,朕沒有那個時間聽你說話,不要挑戰(zhàn)朕的底線。”
“那我就長話短說了,那寧國只會是我們嵐國的囊中之物,而現(xiàn)在花都和嵐國合作無疑是一件最好不過的事情,所以,皇帝,您務必要慎重考慮。皇帝早知道,嵐國現(xiàn)在可是最強勢,最強悍的!花都與嵐國合作,那簡直就是強中王者!”素嶽這一副大言不慚的樣子,倒真是可笑的緊呢,也不知道是誰人給了素嶽這樣的膽子,敢讓他如此去說,倒真是叫人深感同情。
“你說的如此天花亂墜,大言不慚,倒真是符合了梧淮那個女人的性子。”韋末冷笑了一聲,繼續(xù)說道:“取朕的御印來,朕要花都與寧國合作,在此立召!”
我暗自勾起一抹冷笑,果不其然,素嶽他根本就不是一個好的使臣,也不是一個說客,他自然是得不到賞識,他只配活在梧淮那個賤人的腳底下,一輩子做狗,當然,那也是他最好的一種出路。
素嶽氣急敗壞的怒斥著韋末:“你!你居然不選擇跟嵐國合作!好啊!韋末!以後要你們有後悔的時刻!我們走!”
“想走,恐怕是走不掉了,來人,給朕把他們抓起來!”韋末的即刻命令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現(xiàn)在,素嶽她們是插翅也難逃了,如此下去,他們也只會是束手就擒。
說來,梧淮也的確愚蠢至極。
素嶽怒斥著韋末:“你敢!”
素嶽的惱羞成怒也是無濟於事的,既然如此,那麼素嶽這個人他欠我的,就今天改一一還了吧,而我也不能夠讓花都擔上這個罪責,不然,嵐國和花都也必然會形成對立面,所以說,這樣根本就不可以。
我沉了沉,對韋末說道:“韋帝,花允是琉璃城的城主,也是你們花都的官宦臣子,就讓你們花都來處置,而這個素嶽,昔年裡曾經(jīng)幫助過我好多,好多,我的今天也就是拜他所賜,所以說,我自然是要對他感恩戴德。”
“宮使臣請便。”韋末的答案也亦是如此簡單,我想這全部都得歸功於那次我利用盛世帝都的兵力幫助花都躲過了這一劫。
所以
韋末纔會如此客氣,而今天的談合也進展的很順利。
就在此刻,未嬈冷冷的盯住花允,斥責道:“花允,你作爲琉璃城的城主,與嵐國合夥謀逆,你是否知罪!”
“執(zhí)行司,花允,無罪,爲何要知罪!”花允的口氣聽起來也是如此強硬,也難怪了,畢竟花允是未嬈的親妹妹。
所以花允就篤定了未嬈不會對她怎麼樣,可是在我看來,未嬈永遠都會是公事公辦,即便花允是未嬈她的親妹妹,也難保未嬈不會對她做什麼。
但始終,在我看來,未嬈畢當盡職盡責。
未嬈冷笑了一聲,質問著花允:“無罪?信口雌黃!難道我們都是瞎了眼嗎?!看不出來你在做什麼嗎?!早在這之前,我就已經(jīng)命尾祭調查了你,你以爲你私底下做的那些事情無人知曉嗎?!你以爲你可以躲得過這一劫嗎?!你還以爲你可以繼續(xù)高枕無憂下去嗎?!花允,這些事情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的,怪不得別人!”
“我咎由自取?我咎由自取了什麼?!人人都說花都的執(zhí)行司花殊狠辣無比,六親不認!今天我算是看清楚了,看清楚了我的親姐姐!”而花允亦是執(zhí)著另一方言語,看起來,花允無論如何都是不會承認她做了這些的。
而此時的未嬈也亦是覺得花允簡直就是不可理喻,未嬈面色凝重,沉聲道:“盡職盡責,公事公辦。你勾結嵐國的奸細試圖侵蝕花都,就算你此刻不認罪,我也有辦法讓你認罪。那亂葬崗的屍首多的是,也不差你這一個。”話罷,未嬈即刻命令:“宣!尾祭進殿!”
童齡齡即刻再次複述:“宣!尾祭進殿!”
“吱吖~”
司執(zhí)殿的檀木門再次被拉開,進來的就是尾祭。
看來,未嬈這次一定是要治罪與花允了,即便是親人又如何,我殺死表哥的時候,也還不是一樣,如今,未嬈同我那個時候面臨的困境也是一樣的,只希望,未嬈能夠做出不讓自己後悔的選擇。
我雖然殺了表哥,可是我不曾後悔,因爲如若表哥現(xiàn)在還活著,那麼想必他也一定會是再次因爲利益權勢,而再次迷失了自己,我不想看見那樣子的表哥,讓他早些安逸的走掉,也亦是對他最好的平靜了。
我從未嬈的臉上看出了凝重還有遲疑,畢竟,未嬈也是有血有汗的,對於自己的親人,是在疼愛不過,可如今,你卻要未嬈狠下心去做這樣的事情,她自然也亦是承受不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