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裳撇了我一眼,淡淡道:“既然你知道認錯,那我這一次就不再追究什麼了?!?
我勾起一抹冷笑,懂得適可而止,果然是暗衛,不像是那些沒有頭腦的蠢貨。
我微微一笑,說道:“既然陌妃是皇上準許的,那麼就一同來商議吧,坐下來說吧?!?
我就像是很隨意的這個樣子,因爲我一貫如此,在這裡我就已經稀鬆平常了,只不過在這個時候多了一些添進來的人而已。
不過這對我來說也沒有什麼可重要的,但是有些時候就必須要隱忍,這種隱忍也是一種保護的方式。
我緩緩坐下身來,隨即就目光凌厲的窺探著寧致息,他的眼底似乎在蘊藏著什麼的,而我也琢磨不出來寧致息剛纔給我示意的眼神究竟是怎麼一個意思,是寧致息到底在袒護著陌裳,還是說寧致息是在順手推舟,亦或者又是其他的原因,人心叵測,就連寧致息到現在我都懷疑著,而我也清楚的知道陌裳她也不敢輕舉妄動。
我也毫不掩飾,更加的直言不諱,既然寧致息想,那麼我不如也順水推舟吧,我微微一笑,對寧致息說道:“現下我要一趟衍治王朝,不知道你可否有合適的人選護送我去?!?
“紅袖,路無期,這寧國的官宦隨你挑?!睂幹孪⒁幌蜷煔?,今日也是如此。
但是我說的這些全部都跟計劃無關,只不過是在敷衍而已,也是在做給陌裳看的,而寧致息剛纔的回答也並未有任何的猶豫,我就更篤定了寧致息是其實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只不過他沒有聲張,我也相信我的判斷沒有錯。
“那好,我就照著自己的心意了。哦,對了,一個月沒見,不知道你過的可好?”我是極力在編制著那些閒言碎語,我又怎能真的在此刻,在陌裳的面前去商議重要的事議呢。即便現在錦扶已經無力迴天了,但我還是要記住守口如瓶。
寧致息笑道:“我一貫如此,你過得怎麼樣?”
我回答著:“一如既往,只不過呢是多了一些煩躁罷了,這種煩躁也是極其令人討厭的,不知分寸,不懂進退,也不知道是誰一直在我身邊擾擾叨叨,裝模作樣的掩飾著一些令人討厭的舉動,真是叫人心煩?!?
寧致息突然意味深長的看著我,他淺淺的笑了一下,說道:“說笑了,這種事情怎麼會令你煩擾呢,按照你的性子早就應該斬草除根了,是不會留到現在的?!?
看起來寧致息是明白我話裡有話,但是我說的卻不是我自己,而是他身邊的人,他還是沒有往深度去想,以爲我是在吐著自己的苦水,可事實並不是如此。
我又繼續對寧致息言道:“可是有的人只知道墨守成規,卻不知道標新立異是什麼。有的時候你也可以做到,對你不敬的人殺之,對你恭敬有加的人有時候也不一定要留之,誰也保不準哪天你的枕邊人就會親手了結了你自己的性命,所以說標新立異對你來說是一個很符合的計劃,也是可以讓你知道墨守成規有時候是錯誤的,只有標新立異才能夠讓你明白這其中的好處?!?
我的話已經說的如此直白了,陌裳的臉色已經垮了下來,看模樣也定是說到她的心坎上了吧。
寧致息先是一愣,卻隨即反應了過來,他贊同著:“你說的極是,有時候標新立異也是好的,就像是你說的在背後搗鬼想要謀害朕的人,都是應該殺一儆百的,不管是出於什麼。墨守成規過於死板了。”
而我一直就在注意著陌裳,只見她輕巧的用手怕捂住嘴脣,乾咳了兩聲,立即從椅子上起來福身道:“皇上,臣妾怕是著涼了,身子有些不舒服,就先回去了,臣妾先告退了?!?
寧致息隨即應允道:“那既然愛妃身子不適,那就早些回去,讓太醫來給你瞧瞧吧?!?
陌裳福身婉言:“只是著涼而已,皇上無虛擔憂,臣妾這就告退了?!?
寧致息沒有答話,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等到陌裳走後,我冷笑出聲,諷刺道:“這麼快就聽不下去了,也難怪了。我已說的如此直白,她的臉上自然也是掛不住的,只不過這樣也好,走了倒清淨了起來,免得她在這跟個一堵牆似的,招人閒?!?
寧致息突然挑眉問道:“你已經知道了?”
我反問著寧致息:“也是剛知道不久,你這麼說看起來是早就清楚了陌裳的底細?”
寧致息微微點了點頭,回答道:“我也是在半途之中發現她的動機,既然她想那麼我就陪她把這齣戲演完。”
聽了寧致息的解釋,我倒覺得寧致息做錯了,我質問著:“既然你早就知道爲何還要瞞著紅袖她們呢?”
“這件事情也沒有什麼證據,就這樣如此直白的告訴紅袖她們,我倒是沒有什麼把握,只好壓制下來了,等到拿到證據之後,纔想要對紅袖她們說?!睂幹孪⒌脑捯埠苡械览?,但
是在我看來,這證據是很難找的,因爲從寧致息的話裡聽出了無奈?寧致息都有些無奈了?那麼至少可以證明這個陌裳隱藏的很好,不然到現在寧致息文呢可能抓不到證據呢。
可我此刻卻覺得像寧致息這樣墨守成規的人是一定不會做出什麼大動作的,我疑惑挑眉問道:“證據?你是怎麼找的?”
寧致息皺眉道:“只有在她身邊的時候纔想著去摸索一些證據,而紅袖也已經用藉口搜過幾次陌裳的房間了,可卻沒有任何的進展,就連一丁點的線索都沒有。沒有證據,就不能夠定罪,所以一再擱淺了朝政,這也是我覺得棘手的一件事情,如果我專注與了朝政,那麼陌裳這裡就不會有計劃可言了,但是我又專注了陌裳這裡,那麼朝政便就會鬆怠,對於我來說這的確是一個兩難的抉擇。”
寧致息的話是沒有錯的,他的確是兩難的抉擇,可對與我來說,這證據是好找的,因爲我不用做什麼兩難的抉擇,以我的性子我是絕對不會由著這樣費盡心思來暗害我的人存活下去的,她們只有死路一條。
我勾起一抹冷笑,淡淡說道:“把陌裳身邊親近的宮女太監姑姑一個個悄無聲息的抓起來,刑訊逼供,看誰先說出口,這證據就是如此的好找,在藉著由頭去陌裳宮內好好查一查,證據自然而然就會浮出水面。”
“你是說刑訊逼供?如果害了無辜的人怎麼辦?”寧致息問著。
我就知道寧致息一定會問我的,因爲他心善,不像我心狠手辣,我直言不諱的決絕了寧致息的心憐,冷冷道:“如果不殺一儆百,有誰會說出實話?寧可錯殺,也不願放過,這是最好的方式了?!?
紅袖突然問道:“但是陌裳的行宮我們也已經搜查過好多遍了,可還是未有什麼發現。”
我淡然一笑,回答著紅袖:“可有查過那殿內的薰香?以及一些小物件,還有那陌裳總是喜歡用的東西,亦或者陌裳喜歡做什麼,可有好好查過?”
紅袖怔然搖了搖頭,我就知道紅袖的答案了。
我深知這後宮之中的女人所喜歡用的手段,翻箱倒櫃是根本就找不出什麼來的,只會鬧出大動靜,更讓她們小心翼翼了起來。
倒也不是顯得我有多麼的聰慧,而是司空見慣罷了。而紅袖她們是不予理解這後宮中的爾虞我詐,心機深重。
我對紅袖吩咐道:“明天找個藉口,我來親自去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