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花怎麼樣了?!”梅清溪說話的聲音都有些喘,看來他是跑過來的,我還未見過他對我如此緊張。
容修的眼睛裡是滿滿的怨恨,我知道他是爲(wèi)了我的事。他攔住梅清溪,狠狠道:“宮花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梅清溪不管容修,一把推開了容修,站到我跟前,扣住我的手腕,輕聲急切的問:“你怎麼樣了?”
好像這次我從他的眼睛裡看見了著急,我突然輕輕笑了,開口對梅清溪說:“我們總歸是陌路人,本不應(yīng)該的婚事,本不應(yīng)該的瑣碎繁事,本不應(yīng)該的你我。”
梅清溪似乎沒聽進我的話,手勁越來越大,我的手腕越來越疼,他橫直的說“既然你現(xiàn)在是我夫人,你就應(yīng)該由我來照顧!”
葉夕不知怎麼了,冷冷的盯著梅清溪,狠狠的說:“照顧?你何時關(guān)心照顧過她!!”
“大人!”
梅清溪看見葉夕有點驚訝,錯愕,他的眼神直直的對上了葉夕那快要充血的眼睛。
“作爲(wèi)已經(jīng)有家室的人,你就不應(yīng)該再跑到這種地方暗生情愫!”看來葉夕也知道了,我也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葉夕的話就像是命令,她不管旁人,冷冰冰的指責(zé)著梅清溪,而我,卻也一點也不想替他圓話。
“我,我,,”梅清溪這次是被抖了老底,他的神色開始緊張,扣著的手也慢慢的放了下去,似乎愧疚,似乎想要隱藏。
葉夕把大理寺的那一套審訊犯人的方式用在了梅清溪身上嗎,葉夕高傲的微擡著頭,那眼神中就像是想要吞噬掉梅清溪一樣:“說不出話來,就證明你犯了錯,就要受罰!!”
梅清溪果然沒有做抵抗,頭漸漸低了下去,沉聲說:“卑職甘願受罰。”
葉夕不屑於梅清溪的這種方式,平緩著說:“既然你願意受罰,那你就自行回去領(lǐng)吧。”
葉夕是正四品大理寺少卿,而梅清溪就在葉夕手底下辦事,據(jù)我所知,他只是在葉夕手底下辦一些案件的記載,而我沒想到梅清溪會如此懼怕葉夕,我知道葉夕審訊犯人的手法,怕她的人多了去了,而更加害怕她的是要經(jīng)過她審訊的犯人,她審訊的手法相當(dāng)獨特,生不如死的那種感覺,那種痛苦,淋漓盡
致的展現(xiàn)在了那些犯人身上。
葉夕是出了名的森嚴(yán),狠厲,雖然是女子,但卻比男子還要有氣魄。
我知道葉夕說的領(lǐng)罰是什麼,我只有婉轉(zhuǎn)的說:“葉夕,這是家事不必用上你們大理寺的刑罰。”
“那你想怎麼罰他!”不知道葉夕爲(wèi)什麼會焦急。
“用梅家的家法即可。” 我竟然想不到我會說出如此的話,雖然我也不是很情願,但是葉夕比梅清溪要重要的多,我只好顧及著葉夕的面子也帶及著梅清溪。
葉夕頷首答應(yīng)著說:“好,你就去領(lǐng)梅家的家法吧。”
“不可!!”
關(guān)鍵時刻闖入的聲音桀驁不懼,我不認(rèn)識這個人的聲音,可是我知道他“蘇引。”
葉夕根本不管來人是誰,還是平靜的說:“做錯了事情就是要受罰!”
蘇引厭惡的盯著我,直直的說:“受罰也不是這樣受的,梅家的家規(guī)有多厲害!想必你們並不是很清楚了!!”
我好像又恢復(fù)那種懶散的狀態(tài),淡淡的講:“噢,我們不是很清楚,那就請你說來聽聽。”
“若是下人犯錯,必當(dāng)受重刑,而這重型就是杖責(zé)五十棍,然後扔在亂葬崗,如果活的下來的繼續(xù)杖責(zé),如果活不下來,分屍而拋之,如果是梅家的人犯了錯,打斷雙腿,再接回去,就這樣重複不下七次,完了以後繼續(xù)杖責(zé)五十!”聽蘇引這樣一說,本來我以爲(wèi)有多厲害呢,把梅家的下人嚇的驚慌失措的家法,原來也不過如此。
想不到梅家這樣的書香世家的家法竟然如此嚴(yán)格,如此殘忍,果然,看一個人不能看表面,必要時刻,就應(yīng)該挖了心看看那裡面到底究竟是些什麼污穢。
蘇引,葉夕,梅清溪。這三個人都不能(她)他們失了各自的面子,蘇引的背景要比葉夕高,他父親是從一品少傅,而葉夕是正四品,梅家說起來也是世家,既然都要顧及周全,就不得不把自己裝進去了:“即然是這樣,我也不想讓他變成殘廢,這件事情就這樣吧。”
我既然都給了你們臺階下,我早就做好這樣被罵的準(zhǔn)備了,果不其然蘇引惡狠狠的盯著我說:“呵,你這個女人可真多變,真不知道隱藏在你心裡的東西是有多麼骯髒
!”
“宮姑娘心底有多麼骯髒,還用不著你這等閒人來交代。”溫潤如玉的嗓音,我就知道是洛宗汕了,我還以爲(wèi)他已經(jīng)走了,原來還是在這裡。
“看來幫你的人還不少,真是如同賤婦一般。” 蘇引說話從來都是不饒人的嗎?我也沒有得罪過他,他爲(wèi)何要這般針對我。
我本不想再多生是非,但是憑著我是宮家的人,就不能由任何人說我的是是非非,因爲(wèi)從一開始,就不可以。
我也是一個要強的人,更何況是一個無關(guān)的人這樣說我,我自然不能接受:“我有人脈是我的本事,有這麼多護著我,也是我的本事,那麼請問你又有什麼資格來指責(zé)我?”
“你只有嘴皮子厲害!你無非就有這點本事!!” 蘇引恰恰屬於那種得理不饒人的人,即便他沒理,他也會跟你死磕到底。
我知道梅清溪還有蘇引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知道我認(rèn)識的這些人了,既然他們?nèi)磺宄耍俏乙矝]必要再繼續(xù)這樣僞裝下去了,:“我本就如此,既然你的嘴不積德,那便就試試。”
“好,今後你我就是仇人!!”
蘇引趾高氣昂的說完這句話,立馬帶著梅清溪出了戲堂。你們可真是好兄弟,關(guān)鍵時刻梅清溪做做樣子,而蘇引,卻是黃雀在後,可真是演的一出好戲。差點騙過了我,也不知梅清溪的著急是否是裝的。人固然是如此,可是有好多情感也是一一被騙,幸好我從來都不相信他,幸好我從未對他動過心。
原來在它人眼裡梅清溪就是這樣一個貪生怕死的人?梅清溪難道就這樣沒骨氣?這些我聽過我也沒聽過,清清淡淡,我也就知道了事情的因果,謎底總會揭開,梅清溪到底是不是這樣一個人,真的還有待而論。事情的結(jié)果只有兩種,我揭穿他,他掀開了我的面具,最終,我們都會是死敵。
今日牽扯進來的人也多了,就像是一場混亂的亂戰(zhàn),也不能把不該屬於這場仇恨的人拉進來,這一點我是錯了,可是我也不得不這樣做,我也感激今日爲(wèi)我出頭的人,雖然我與洛宗汕只有一面之緣,而那一面之緣想不到他竟然記得如此深刻。
我低垂著眉,頷首說:“今日之事,謝過在場的各位,宮花定是不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