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修的府邸掩蓋住那絲陰鬱,故意裝飾的很喜慶,只不過是爲了掩人耳目。
“容修,你可有辦法將姐姐救出來?”聽著聲音就是宮兒的了,她眼底的急切和動作都明顯的表現出來她很激動。
容修坐立不安,嘆息著說:“目前一籌莫展,能用到的人脈都用到了,他們婉言拒絕無能爲力?!?
“那沈遂伯伯呢?”宮兒賭這最後一絲希望,眼神是期盼的。
容修聽見宮兒這麼說,立馬回覆:“沈遂伯伯說他盡能力只有讓我們見宮花一面?!?
宮兒聽見容修這麼說,不禁然鬆了一口氣:“縱使見一面也是好的?!?
“照顧好舅父,還有從秋,現在宮家唯一的擔子就是你的了?!备绺缒獜那镞€未從母親去世的陰影中走出來,而宮家唯一的支撐就只有宮兒了。
宮兒頷首答應:“我明白,我會盡力而爲?!?
“也不知梅清溪怎麼樣了,她爲宮花也是盡心了?!?
“隨遇而安吧?!?
而梅清溪的做法是等待,他沒有在去用任何措施,也沒有想任何辦法,就這樣癡癡的等待著機會,因爲他知道現在做什麼一切都是徒勞的。
空蕩蕩的院落,芍藥也已凋謝,桂花樹光禿禿的,一切都顯得無比寧靜。
梅清染呆呆的站在院落中間,散開的頭髮被無情的寒風吹過,那副景象卻是美的羨煞旁人,梅清染拾起地上那未掃去的幹褶樹葉,靜靜的看著不禁冷笑一聲。梅清染的心事藏的很深很深,就連梅清溪都沒有看出來請清染到底在藏著什麼。
梅清染突然捏碎了那乾枯的樹葉,像是被丟棄般無奈。
“嫂子。我還未與你同進膳呢,你說還有爲我縫製嫁衣呢,怎麼說的話這麼不受信用。你不在了芍藥也不開了,桂花樹也枯了,茹芳再也沒有笑過,哥哥就像個機器般麻木不寧,而我,一直還活在你在的時刻?!?
梅清染緩緩走著,一步一步上了臺階,看著面前的牌匾,“碎新院”現在也不是新的了,沒有勃勃生機,只有一灘死灰。
梅清染走進了屋內,還是乾淨沒有任何灰塵與雜質,見桌子上放著一紙書信。梅清染納悶的打開書信,清染的手指很乾淨,光滑,極爲好看。梅清染以爲書信裡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而書信裡面的內容卻是“來風月閣?!?
短短四個字,沒有留下署名,字跡像是男子的,厚重銳利。
梅清染沉思了會,決定把這封書信給哥哥。
梅清染來到梅清溪的書房內,進門走到梅清溪面前將這封書信放在梅清的書桌上:“你認一下這是誰的字跡?”
梅清溪看了一眼清染覺得有些奇怪,立馬打開信封,梅清溪看了以後心頭頓時一驚,冷汗都起來了,他強壯鎮定的對梅清染說:“一位故友?!?
清染淡淡的回覆:“哦,既然人家邀約你就去吧?!?
“風月閣”是什麼地方?是所有顯赫的高官都會去的地方,當然這其中也包含著富商。而風月閣也是錦州城最知名的一家煙花之所,是唯一一家乾淨不帶塵染的閣樓。
梅清溪凝視著梅清染,話語裡是寵溺的說:“恩。你無須擔心,風月閣的底細你也清楚。”
梅清染垂下眼瞼,頭髮也隨之落到肩前,清染含著哽咽的說:“我知道。哥哥你好生替嫂子辦事,使她早日脫困,我便只有這一個願望了?!?
梅清染清秀的臉上多了幾分深沉,過了這麼長時間歲月將梅清溪原本清秀的臉變的硬朗秀淨,那聲音透露著別樣的堅定:“哥哥一定會將慎兒救出來,絕對不會讓她受到半點傷害!!”
梅清染低語回答:“恩?!?
梅清溪知道這個人所定的時間永遠都是在那一刻,梅清溪準時去赴了約。
而此刻,已是入夜十分。
風月閣裡嘻嘻笑笑,人羣熙攘,而此刻風月閣纔算剛開始招客。
風月閣裡的老鴇煙塵雖已三十五六,但皮膚保養的極好,雖然是男子但風韻猶存,煙塵花枝招展的嗲嗲的:“喲,梅公子怎麼今日曉得過來了?”
梅清溪看來與煙塵很熟悉了,他也很客氣的說:“來見客人?!?
還未等煙塵答話,風月閣的頭牌名妓輕舟就已經搶話道:“哎呦喂,梅公子。今日是哪裡的大風把你刮來了呢,許久不見你,甚是想念呢,呵呵呵?!鳖^牌輕舟說完話趕緊用扇子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被梅清溪看見了她的興奮,可是她的這種狀態已經淋漓盡致的表現在梅清溪面前了。
梅清溪揚起嘴角開玩笑這說:“輕舟你還是如從前一般妖嬈?!?
聽到梅清溪這樣誇讚她,輕舟立馬拋著媚眼,毫不掩飾誇張的說:“呵呵呵呵,是嗎?你不知道人家有多想你呢,日日夜夜都念著你來看人家呢?!?
說時快,九璃已經到了梅清溪身邊,她瞪著
輕舟,嫌棄的說:“滾一邊去吧,梅公子可是來看我家爹爹的?!?
煙塵聽見九璃這樣叫他,有些不滿意,立即糾正:“叫我媽媽。”
九璃默默應著說:“好的,媽媽?!?
煙塵滿意的揚了揚手帕,翹著蘭花指對頭牌輕舟說:“這樣纔對,輕舟你好好學學人家九璃,人家可是知禮的。你看看你,除了一張傾城的臉蛋,你還有什麼??!整個一中二病。”
輕舟恬不知恥的回答道:“哎呦,媽媽你說我傾城,我都有些不還意思了呢?!?
九璃未施粉黛的臉上極爲嫌棄輕舟的作風,開口說:“神經病吧你,好壞話聽不出來??!”
輕舟輕蔑的看了一眼九璃,反駁說:“呦喂,膽子肥了嘛九璃,我看你是嫉妒我是頭牌,嫉妒我這傾城的容貌,你才這樣看不慣我吧,呵呵呵呵?!?
九璃的指尖劃著輕舟的臉頰,調戲的看著輕舟:“呵,傾城?頭牌?您老趕緊別這樣打擊我的,我的小心臟承受不了呢,你還是去照照鏡子看看你長什麼樣子吧。”
輕舟毫不客氣的打下九璃纖纖玉手,搔首弄姿:“呵呵呵,九璃。你整天都是那一副樣子,從來都不化妝,即便你長著一張看起來清純美麗的臉蛋,可是這男人們卻會膩的。你多學學我,每天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走在人跟前都香香的,男人們不愛我纔怪呢。”
九璃被輕舟的毒嘴氣得不輕,可畢竟九璃是有涵養的人,但是九璃同是也是個女人,女人和女人在一起不撕逼纔怪,九璃計較:“真的是,呵,哦,我天哪,你好意思說出口。你最好小心點,別讓我到時候把你的那些秘密抖摟出來,有你好看。”
輕舟聽見九璃使出殺手鐗,不得不使出殺手計:“秘密?我怕你抖摟嗎?我手裡多的是你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我們試試看??!”
一旁的煙塵看不下去了,出口呵斥著兩人:“怎麼!怎麼!你們長的美還有閒心在這裡瞎逼逼叨叨的,有這閒功夫還不趕緊給我去招攬客人??!”
“哼?!陛p舟冷哼一聲扭著細腰緩緩離去。
而九璃則是比較有修養的答道:“好的,媽媽?!?
煙塵看見兩人離去,立馬拉住梅清溪的手:“梅公子,不如我們敘敘舊。”
“我已有家室,而且我今日來是有要事,還請你自重?!泵非逑坏膾佅逻@句話,去了樓上,獨留尷尬的煙塵在原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