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久了,心也就匱乏了。
今日,是姑姑的生辰之期,也是梅清溪要迎娶緹黎的日子。
我清晨就同青之花出了門,特意給緹黎送去了一份喜禮,也打量了一下那梅府的喜氣洋洋。
這梅府也果真是不怕麻煩,幾乎那整條通往梅府的街道上鋪滿著芍藥花,這一番景象也著實令人羨慕不已。
可見這梅清溪對緹黎是有多麼的用心,知道緹黎喜歡芍藥花,他便在整填街上鋪滿了芍藥,張燈結綵,好不熱鬧,這副模樣,多了些喜氣濃烈,哪像我出嫁的那一天,我就像是已經意識到了事情的結果,而那一次,也只有那一次,是我真正的初婚,只可惜,歲月磨人,這麼多年過去了,我還是記憶猶新,出嫁那天宮兒對我說過的話,沈遂伯伯,母親滿臉洋溢著喜悅,只可惜,姑姑沒有看見。
既然如此,我說過我與初九那次並不算是真正的成婚,還有二十天,等我回到寧國,我就會與初九辦一次驚世駭俗的婚事,是,我的確是嫉妒了梅清溪對別的女人的好,也是覺得梅清溪可真是有意思。
但是,初九對我的好,梅清溪他遠遠不及,我並不在乎什麼,而是覺得幼稚,是覺得我這樣幼稚,也是認爲梅清溪是在作死。
等我回過神來,我才發現青之花已在馬車旁等了好久,我淡淡道:“青之花,我們去衛府。”
青之花回答道:“是,請閣主上馬車吧。”
我點點頭,說道:“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青之花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隨即鬆開,她說道:“都已準備妥當,你安心就是。”
“那就好,走吧。”我淡淡講著。
一路上馬車都很平穩,或許是錦州城的路平坦光滑,而此刻的我也已經在做思想鬥爭了,我該不該告訴嫂子,是自己殺了表哥?我又該以怎樣的一種形勢去衛府?又該怎樣讓衛府上下的人守口如瓶?這些全部都是問題,所以說早前考慮好的,在這個時候,也的確有些失了策,不如就走一步算一步吧。
而對面的青之花似乎看出了我的憂心忡忡,她問道:“你是在爲衛恆的事情憂慮嗎?又或者你想不出更好的辦法,是不是這樣?”
我對青之花說出了我的疑問:“的確如此,只不過在這之中非常坦然,我也相信嫂子是覺得不會將表哥的死認爲是我做的,只有我親口告訴她,她纔會相信。而最讓我煩亂的就是衛府人多眼
雜,該怎樣讓她們個個守口如瓶呢?”
“這個是遲早的事情,你總不能把他們全部殺死吧,順其自然。”很顯然,青之花她沒有給我更好的建議,更像是一種束手無策。
我突然冷不定的笑了一聲,對青之花言道:“該如何才能做選擇呢?而你所說的順其自然也自然是我想的那個樣子,所以說,有嘴快之人,我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如此甚好。”青之花的回答很淡然,也很無奈。
許是因爲我對於衛府的人也都是以一種仇視的心理,更何況青之花對現在的我本來就不是很滿意,所以說,這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
接下來的時刻,我與青之花就連多一句話也沒有說。
而此時此刻,梅府裡的景象也是熱火朝天。
小宮離眼巴巴的望著那桌上的菜餚,卻愣是不敢吃,還不是因爲梅清溪已經囑咐了多次,千萬不可以在這種時刻出了洋相,更何況她身邊還有梅清染看著她,小宮離自然也是不敢有所行動。
小宮離問道身旁的梅清染:“清染姐姐,什麼時候新娘子纔會過門啊?!”
梅清染颳了一下小宮離的鼻子,笑道:“今天晚上,小宮離有那麼著急嗎?”
“哎,看見梅叔叔成親,也讓我十分著急,也不知道我的柳公子怎麼樣了,唉。”小宮離念念不忘的還是柳輕煙,梅清染也不得不翻了個白眼。
“噢~”梅清染故意把這個噢字拉的很長,梅清染又繼續打量了一會小宮離,打趣道:“原來是在想著自己與柳輕煙的婚事啊,那清染姐姐就告訴你一件特別重大的事情,小宮離,要不要聽呢?”
小宮離一聽梅清染說有重大的事情,便急促的追問:“什麼事啊!什麼事啊!清染姐姐,快說快說!”
梅清染笑著對宮離說道:“看在你這麼著急的份上,那我就告訴你吧,是這樣,今天的宴席上呢,你的那個心上人,柳輕煙柳公子也會來,所以說,小宮離你今天可是有好運氣了!”
小宮離聽到柳輕煙的名字,兩眼發光的問著梅清染:“真的嗎?!這是真的嗎?!”
梅清染回答道:“這自然是真的啦,不過我不知道柳公子今天晚上會不會來呢,所以說,小宮離你就祈禱著吧。”
小宮離聽到梅清染這樣說,不禁有一點失望,她嘆了口氣,說道:“唉,別到時候竹籃打水,一場空,可真是叫人難過
。”
梅清染繼續調侃著小宮離,她問道:“呦,小宮離有長進啊,可是新學的?”
“哼!這麼簡單的東西我自然早就會了,所以說,可不要小瞧了本大姑奶奶!”小宮離一臉的得意模樣,梅清染看了不禁笑了起來。
梅清染對宮離說道:“是啊,我們的小宮離什麼都知道,什麼都難不住我們的小宮離,對不對啊?”
小宮離驕傲的仰著頭,自豪的對梅清染說道:“那當然的確如此!”
正當梅清染喜笑顏開,要說什麼的時候,卻被一聲凌厲的女聲打斷:“怎麼?梅清溪娶了別的姑娘你們就這麼開心?”
見到怵蘊,梅清染的臉色頓時就變了,她諷刺道:“怵蘊,這都是常理之事,你又嫉妒什麼。”
“這樣平白無故的娶了一位姑娘進門,也不跟我商量,還當我是梅家的主位嗎?!他梅清溪也真是太目中無人了!”怵蘊的話裡是滿滿的凌厲,而怵蘊的臉色堪比殭屍,甚至更沉重。
梅清染聽了怵蘊的話,不免覺得好笑,她諷刺著怵蘊:“梅家的主位?梅家的主位一直就是宮花!而也是有宮花纔是我的嫂子!又何曾多了你這個冒名的主位出來!”
“宮花都已經死了,我就是主位。你們有必要經常拿出一個死人的名字來跟我爭辯嗎?可真是可笑至極!有本事的就讓宮花活過來啊,我要親口聽見,她對我說,她,纔是梅家的主位,那我就不是,只可惜,你們沒那個本事,但你們將宮花的屍身找到,問也是可以的,哈哈哈哈!”怵蘊說的喪心病狂,此時的梅清染盡力壓制著怒氣。
梅清染冷哼了一聲,毫不留情的諷刺著怵蘊:“懷了別人的孩子,你還有臉說成是梅家的骨肉,更加誣陷是嫂子害死了你的孩子,這些齷齪之事,你可也真是做的出來,真是叫人顏面無存,若我是你,趕緊躲起來了,還出來招搖過市,真是自取其辱。”
“放肆!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梅清溪他都管不著我,你又是個什麼東西!”怵蘊已經毫無廉恥的咒罵著梅清染了。
而此刻,小宮離也著實看不下去怵蘊的做法了,她對峙著怵蘊,說道:“女子就要知道尊卑是什麼意思,也要清楚,而剛纔你卻一點點都沒有去遵守,可見你纔是最沒有資格的人。”
很快,怵蘊就把矛頭指向了小宮離:“你又是個什麼東西?!你還敢跟我討論尊卑!真是可笑至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