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錦泗似乎對於我所說的還是有很大的偏見,他勸阻著我:“可是你這樣做只會是背棄了原來的一切,我希望的是宮家的根基永遠都是在錦國,在錦州城的。”
我從容淡然的笑了仔細一下,錦泗倒是真心實意的想讓宮家在錦國。可是對我而言,卻是不能夠的,雖然錦泗他說的的確很對,可是我卻不能夠這樣去做,因爲,在這之中,就根本沒有什麼是能夠安然無恙的,在錦國,在錦州城來說,對宮家只是有害而無益的,我根本就不能夠把宮家再次推入火坑。
所以,就算是背棄了本來的心願,離開了錦國,離開了錦州城,那也只是一個說法,就算人人皆知又如何。
這一切都是我做的,叫我一個人來承擔就好了,所有的罪名我一人背下即可,我只願宮家安穩,姐姐她們平安,就足夠了。
我淡然回答著錦泗:“在錦州城又如何,在寧國又如何呢,都只不過是過往煙雲罷了,而我所做的選擇就一定不會後悔什麼的,但願你也能夠明白我的心思,不僅僅只是爲了我自己,還有宮家。所以我只會選擇這樣一種安然無恙的方式來作爲最終的結果。”
錦泗的神色看起來有些微微難看,也許是我剛纔說的話衝撞了他吧,再怎麼說他還是一國之君,而宮家世世代代都是在爲錦國打江山,錦泗自然是不願意放手的,而我也明白宮家在錦國,在錦州城就意味了什麼。
我清清楚楚,留下來,就是在自尋死路,就是在繼續給錦國賣命,爲錦泗做事。我已經厭倦了這樣的方式,錦國是不值得的,我相信,有錦泗治理錦國,一切都會走向繁榮,不光光是隻有我們宮家纔可以扶持整個錦國,還有其他戰功赫赫的將軍,就如同蘇相,他可以,其他人也都可以。
而宮家只不過是佔了一個世代相傳的位子罷了,如果去掉這個,宮家還是會和其他人一樣,沒有什麼不同。
而此時此刻的氣氛也是異常尷尬,隨後,沉默良久的錦泗纔開口道:“不行,宮家只能夠在我錦國!宮家世世代代都在錦國,可你此刻卻說要把宮家的根基搬到寧國去,生根發芽,是絕對不可以的!宮花,你姓宮!你是錦國人啊!你萬萬是不可以做出那種事情的!”
錦泗的話裡似乎有了一些哀求之意,但是對於我來說,是根本就起不了任何作用的,畢竟這一切
都是在改變著的,也不是就是由誰能夠說了就算的。
所以,錦泗他大可不必在我身上費這些功夫,因爲在我看來,我所做的選擇就已經不會改變了,說的再多,也只不過是隨隨便便的妄言罷了。
我沉然,回答著錦泗:“皇上,你應該知道我的脾氣,我所做的選擇,就一定不會改變,你也要知道,我曾經就有過想要毀了錦州城的念頭,所以說,這些東西,你全然知曉,你也不用如此。你是君王,本就不該如此的。”
錦泗怔然,反問著我:“難道你是真的想叛國嗎?!你難道就真的那麼恨錦國嗎?!你去寧國是不是就是爲了有朝一日,徹徹底底的拿下錦國,宮花,可是如此?!”
錦泗同錦扶還真是兄弟,疑心竟然都如此之重,首先聯想到的就是我叛國,再後來就是覺得我要拿下錦州城,拿下錦國,可真是有些高看我了。
我反問著錦泗:“不,全然不是。我要告訴你,我從很早以前就已經叛國了。我如果真的想要毀了錦州城的話,勾勾手指,隨隨便便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毀了整個錦州城。我又何必費這麼多的心思來安安穩穩的拿下錦州城呢?最後還把王位交到了你的手裡,難道錦泗你就真的沒有想過什麼嗎?”
“難道你真的沒有想要拿下錦國的這個意願嗎?可是你又爲何要將整個宮家搬到寧國去呢?你這樣做真的很難讓人去相信。”錦泗終究還是說出了自己心底的疑問,看起來,錦泗他也是在怕。
在怕我真的會用寧國的兵力來奪走錦國,只可惜,我對錦國根本就沒有什麼興趣。
我淡然一笑,回答著錦泗:“庸人自擾罷了,我沒有那個心思,因爲對於錦州城,對於錦國。我已經沒有更大的努力,更大的心思了,早在盛世帝都進入錦州城時,我就已經是疲倦不已了,所以現在,我根本就沒有從前那麼大的衝頭了。”
錦泗試探性的問著我:“你真的沒有那個念頭嗎?”
而我也對於錦泗的試探沒有什麼想要揭穿想要逃避的意思。畢竟,他錦泗現在作爲一國之君,也應該是理所當然的要問清楚究竟。可是,只可惜,我也根本就不能夠如他所願。因爲,我有的計劃,有我的目的,斷然是不可因爲錦泗的不忍割捨而去改變。
我還是依舊平靜的回答著錦泗:“我如果有,早就動手了
,又何必糾纏不清呢。我不喜歡遮遮掩掩,做了就是做了,沒做就是沒有做。一個道理,我對錦國沒有念頭就是沒有念頭,錦泗你真的無需庸人自擾。還是把心思放在治理錦國上面的,不要再我身上白白浪費心思,我根本就沒有你們想的那樣捉摸不透,也沒有那麼多縝密的心思。”
錦泗終究還是心存疑慮,他繼續說著:“可是,人人都說你能言會道,善於僞裝,你現在如何叫我能夠相信呢。宮花,並非是我對你有了什麼芥蒂,你要知道,錦國現在能夠屹立不倒,也是你們宮家在扶持,在支撐著,而錦國也是你的母國啊!就算你恨錦扶,可是也不能夠讓錦國來背上這個罪名。”
能言會道,善於僞裝,呵呵,也果真是謬讚,這樣的說法總是叫我心煩,我根本就不是什麼說客,又何必如此來說我,只不過是時間的歷練,有些東西,終究還是要自己去做的,並非是什麼能言善辯,果真與我不符。
可我還是以一種很平靜的心態來回答著錦泗:“我知道,錦國是我的母國。我也並非是那種偷襲污濁之人。而對於錦國是我的母國的這件事情,我自然很重視。你放心,我不會像白薇皇后一樣,去攻打自己的母國,葉國。所以,我也是根本就不會舉兵來攻打錦國的,在這之中,我還有許多的事情要做,而我也根本就是顧不上的,再說了,人云亦云,捕風捉影,是最可怕的。”
錦泗的神色這纔有了鬆懈,不過,他還是再次反問著我:“那麼宮花這不是你的緩兵之計嗎?”
緩兵之計?錦泗他也真是能夠想的出來,只可惜,我根本就沒有心思去做這件事情,我直言不諱:“不是,好了,我乏了,要去睡會了,但願你能夠知曉我話裡的意思,不需要那般庸人自擾,我說的話你好好想想吧。”
錦泗沉默了一會,纔回答道:“我知道了,可是,宮花你的身子究竟是怎麼回事?爲何是如此的弱不禁風呢?”
我微微怔了一下,擺了擺手,從容不迫的回答著錦泗:“舊病復發罷了,只不過是這幾日有些勞累,沒事。”
錦泗皺眉道:“你多多注意休息,朕就先回去了。”
我有氣無力回答著錦泗:“恩。”
這身子是一天不如一天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能熬一天就是一天。爲了肚子裡的孩子,我也得爭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