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留著她們還有些用處,說不定關(guān)鍵時刻能救你我的命。”
“救命?就憑她們?”只道是黑鴻老祖的托詞,耄老鬼已經(jīng)有些不虞之色:“黒鴻老弟,你還真以為仙水門那位能追到這里來?據(jù)我所知,天魔寺與無云老祖與仙水門都沒有什么交情,為了避免這么一個大對手染指那物,必然會竭力阻撓,這點(diǎn)你且放心吧。”
“此事誰都說不好,還是小心為妙,耄老兄且休要再打她們的主意了,不如這樣,我傳你另外一道保命法門,這可是我多年逃命才領(lǐng)悟到的,若是真碰上要命的對手,也能保住性命,且不用修煉太久,現(xiàn)在想來也能用得上。”
斷了耄老鬼再想向自己要金吾衛(wèi)祭煉法門的心思,但黑鴻老祖知道現(xiàn)在自己許多事情都還要依仗他,故而拋下這么個甜頭兒,叫他不至于對自己生恨,且先奪了那物再說。
“哦?”聞言略假思忖,耄老鬼知道想要從黑鴻老祖手里得到金吾衛(wèi)的祭煉法門怕是不容易了,見他還能許下一個好處,眼中一亮,心中卻陰笑起來。
暫且讓你留著那法門,等我得了那件寶物,還容得了你說不?一物換一法,雖然叫你占些便宜,可誰叫咱們關(guān)系這么好呢?
“如此也好,為兄總也是為了能幫你奪得那件寶物,現(xiàn)在能增加一分實(shí)力,把握就大一些,實(shí)在無奈,方才出言無理,黒鴻老弟還請見諒。”既然暫時有了好處,耄老鬼自然不會翻臉,立馬換了副笑臉,主動賠個禮。
“哪里哪里,非是我不愿將金吾衛(wèi)的法門傳給耄老兄,實(shí)在是有太多不得已,老兄見諒,以后定當(dāng)補(bǔ)償。”
兩個各懷鬼胎的家伙帶著面具互給笑臉,心中卻動著狠毒心思,廢話許久,黑鴻老祖這才將那“保命法門”傳給了耄老鬼,原本以為黑鴻老祖會糊弄他,只傳他一道不怎么有用的東西,可略微查探一番,他不由心中大喜,這法門果然是逃命的好東西!
“黒鴻老弟不愧此道中人,如此法門,也唯有你之大才才能想得到啊!”回過神來,耄老鬼眼睛瞇起,忍不住贊嘆道。
“耄老兄此話可不像夸贊,倒有些說我只會逃命了。”哈哈一笑,兩人似是完全消除前嫌,重歸于好。
兩人各處無崖洞的一角,交談完便各自開始修煉,得了這道法門兩人都十分滿意,耄老鬼自然是因為得了好處,而黑鴻老祖則是因為定住了他的心,叫他能甘愿為自己奪了那寶物。
無崖洞內(nèi)很快變得靜悄悄起來,嘴角似是微翹,黑鴻老祖面色冷漠,也開始修煉起來。他尚不知,自己一直擔(dān)心的事情就要發(fā)生,而且他所畏懼的,遠(yuǎn)不如真正到來的厲害。
易天原雖然厲害,但范逸這個在他眼中如螻蟻的煉氣修者,如果將實(shí)力完全爆發(fā)出來,那是任何一個下品玄仙都不敢忽視的,正因為不知道這一點(diǎn),黑鴻老祖注定了再不會有好運(yùn)氣能夠逃脫。
錯誤地低估對手實(shí)力,通常都是會要人命的。
無崖洞方圓數(shù)十里水域幾乎無人,那些依附耄老鬼的大都遠(yuǎn)遠(yuǎn)呆在這片海域的邊緣地帶,而耄老鬼從未收過徒弟之類,無崖洞現(xiàn)如今就只有兩個老鬼,盡管按照黑鴻老祖的謹(jǐn)慎,他們在無崖洞十里外就布下了警戒的法陣,但因為有某個剛剛又得到突破的家伙的存在,這道法陣沒有起到絲毫作用。
“六祖,這道法陣實(shí)在是太簡單了,嘿嘿,我沒有破除它,只是屏蔽了咱們的氣息,這樣若是待會兒有別人來援助那兩個老混蛋,咱們也能發(fā)現(xiàn)了。”站在范逸祭出的小白上面,張赫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奸笑著對范逸說道。一旁的青色大舟上,范逸站在最前面,而他身邊還有已經(jīng)與他會合的易天原、芷若仙子和孫長空。
“咦?這胖小子倒是不錯,修為不高卻在此道頗有成就,賢侄兒,你從哪里找來的好徒孫?”仔細(xì)打量了張赫一番,孫長空突然笑著問道,只不過那聲賢侄兒叫的太過親切了些,范逸聽到渾身一震不舒爽。
先前孫長空聽易天原說要去幫一位賢侄,還以為他要借故遁走,誰知居然真有一個賢侄兒,而且這賢侄兒修為雖不咋地,但身上寶貝卻是不少,而且居然還帶著不少幫手,尤其是這小胖子,怎么看著都招人喜歡。
“這是隨我下山的一位門中弟子。”淡然回答一聲,范逸如今也不是太了解孫長空,只是從易天原那里得知這個有些聒噪的年輕人是他的好友,所以態(tài)度也相當(dāng)?shù)墓е?jǐn)。
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張赫,范逸臉上也有些自豪,當(dāng)初自己眼光不錯,張赫果真沒叫自己失望,如今既然在這么短時間內(nèi)再有突破,看來用不了多久就該傳他第三篇《陣道》了。
“恩,這樣很好。”點(diǎn)了點(diǎn)頭,范逸贊許一聲,頓了頓,他將手指一點(diǎn),把小白往自己這邊挪了挪,然后一道天罰之力拍入小白之中,過了許久,才收回掌力,微笑開口:“看你每次出來都得叫我?guī)е貌宦闊@小白如今于我用處不大,就傳給你吧,你若有時間就慢慢祭煉,不過切莫耽誤了修行。”
小白是一件非常好的飛遁法器,而且因為其中禁制全部是用于飛遁的,故而速度相當(dāng)快,當(dāng)初范逸得了他,借助青龍御風(fēng)術(shù),速度比起煉氣頂峰的谷辰來都快了一線,可見其威力。
不過現(xiàn)在范逸遁法上有了更厲害的雷光遁,而借助飛遁的也變成了法寶太極挪移神鼎,小白早已沒用了,傳給張赫,也算是對他的獎勵。
驚喜地低頭看了一下腳下的小白,張赫心中一陣驚喜,以前自己修為低,六祖只傳了一柄法劍給自己,為的就是不讓自己分心,如今六祖?zhèn)髁诉@么好的法器,而且還是飛遁法器,難道以后自己會經(jīng)常出來?
張赫畢竟不是修行多年之人,就算在研究法陣之時能耐得住性子,但總是在鱗境中呆著,也有些膩味了,現(xiàn)在能有機(jī)會經(jīng)常出來的話,少不得也會舒服很多。
而且這件法器威力不錯,以后自己也不算是光桿修者了。
“謝六祖。”
法陣的事情處理完,范逸便讓張赫去了太極挪移神鼎中自己開辟出來的空間內(nèi),在里面時間加速,可以盡快將小白煉化了,如今張赫修為太低,并不適合在里面修行,所以范逸只是叫他呆一段時間,太久了可沒有好處。
從那方天地內(nèi)出來,范逸正要閃出洞府,卻突然感覺身前一陣靈力不多,緊接著,一道身影幻化出來,正是多日不見的谷辰。
“你小子舍得出來了?”嘴角一翹,范逸打趣道,木仙尊傳給谷辰的仙葫洞府中想來確實(shí)有不少好東西,這廝每次進(jìn)去都是許久才舍得出來,也不知道現(xiàn)在寶囊里究竟有多少法寶仙丹道訣法門之類的了。
要說奪寶童子的稱呼,我看還是得給這個臭小子。
“哼!小爺我要來就來,要你管我?怎么,這么急匆匆的是要去哪里?”輕哼一聲,谷辰撇了撇嘴道。
“快到無崖洞了,打算去找黑鴻老祖的麻煩,易前輩和芷若仙子都到了,在外面等著呢。”與谷辰說笑只是為了減少些緊張,大半年時間過去,若是易天原所料有誤,只怕……
范逸現(xiàn)在心中其實(shí)比任何時候都緊張,就算在昆侖山上他因為被天雷擊中,后山院子里那次難忍的經(jīng)歷甚至是在斷天索禁制里,他都沒有這么緊張過,可事關(guān)兩女安危,容不得他有半點(diǎn)馬虎。
沒有追到黑鴻老祖前,范逸只想著盡快尋到那廝蹤跡,從沒考慮過易天原說的到底準(zhǔn)不準(zhǔn),可如今知道黑鴻老祖就在不遠(yuǎn)處那座高山的山洞里,范逸卻有些畏縮了。
若是稍后沖出來的不是黑鴻老祖,而是已經(jīng)變?yōu)榻鹞嵝l(wèi)的兩女……范逸狠狠心,讓自己不去考慮這些,低頭看向谷辰:“你可要出去?”
“這是自然。”看出了范逸今日的不正常,谷辰猜到他心中不會有表面上那樣輕松,眉毛一挑說道:“我還想瞧瞧,到底是什么樣的女子,居然能讓你連師娘都看不上了。”
怔了怔,范逸沒想到這小子居然想出這么個理由來,苦笑一聲,卷起他閃身出了洞府。
早已與神元、赤霄劍、青墨還有那一幫中土玄修打好了招呼,范逸此刻已經(jīng)全不在乎,為了救出兩女,他將所有實(shí)力都集結(jié)起來,只能一個機(jī)會就把那個老混蛋給打的魂飛魄散!
見到谷辰,易天原微笑著跟他打了聲招呼,谷辰雖然性子頗傲,但對這個海外第一仙流的前輩卻是十分敬重,恭敬地對他和芷若仙子行了一禮,然后有些奇怪地看了孫長空一眼。
“老大,這個也是你的賢侄兒?”沒想到范逸送進(jìn)去一個人,一眨眼的功夫就帶出來一個,孫長空瞧著這個粉雕玉琢的小人兒,覺得這個比那小胖子可要瞧著還順眼,不由沖谷辰笑道:“小娃娃,你可愿意拜我為師,做我的徒兒?我管保你百年只能成就元神,怎么樣?”
這樣的誘惑若是放在別人身上,定然高興地什么也似,百年成就元神,這在修真界可不是一般人能夠達(dá)到的,就算是那些仙流宗門,若不是資質(zhì)奇好,想要百年之內(nèi)成就元神也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