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後婆婆帶著全家回來了,若鱗把汐君娘倆接回了家。婆婆的房子正在裝修,所以暫住在了親戚家裡。汐君家門口貼出了拆遷告示。婆婆又以以後他們有了新房,都要換新的爲由,要拉走他們屋裡唯一還算完好的牀墊。汐君問若鱗,你媽拉走了牀墊,咱睡什麼?若鱗說,婆婆給他們拿來幾牀褥子。汐君問了也是白問,牀墊還是拉走了。婆婆拿來幾個,部隊裡常用的單人褥子。
汐君家院裡的人大多已經搬走了,因爲給的錢不夠首付,汐君他們沒走。拆遷辦的人說,要是寫份申請,審覈通過了,能多給點拿到七萬。汐君以自己腿有殘疾,沒有工作爲由,寫了申請。跟著若鱗去找拆遷辦的人談。拆遷辦的人說,你的情況應該能夠通過,不過你要先搬出去。若鱗聯繫了他姑父家的一間閒置房,搬了過去。都安頓好了,婆婆來了說,你們拆遷的那間房子是你爸的,所以拆遷款下來要給她。於是小叔每天呆在汐君家,等著給婆婆拿走拆遷款。汐君三口來孃家住了兩天,若鱗說要走。汐君媽媽聽若鱗要走,開玩笑說:“你這麼忙著回去幹什麼?家裡住這個大警察!”這句話不知怎麼惹惱了若鱗,瞪著眼睛跟汐君媽媽說:“我弟弟住在我們家,是等著給我媽拿走拆遷款的!”說完又衝著汐君說:“你走不走,你要不走,我們走了!”汐君和媽媽都一頭霧水,不知道這句話怎麼得罪他了,都愣住了。若鱗一看汐君沒動。拿上小竹的書包,領著孩子就走了。汐君和媽媽緩過神來,媽媽說:“我這句話,怎麼得罪他了?汐君你還不趕緊穿上衣服追他們去!”汐君說:“不去,愛走,走吧!”汐君又住在了孃家,她又回到了上一次來孃家時的處境。又快半年了,爸爸說:“你媽心臟不好,別老是跟她嘮叨若鱗家的事了啊!”汐君非常想小竹,可又不能再跟媽媽說。她寫日記、寫詩來緩解對小竹的思念,第一首詩就寫下了《思念》
無奈舍你而去,
誰知相見何時。
憶女容顏消瘦,
思兒署比九寒!
寫出了自己的心境,心裡還好受些。實在憋不住了,跟媽媽說兩句。汐君怕離婚以後再也見不到小竹了,所以選擇了就這樣在孃家住著,盼著有一天能再見到寶寶小竹。
若鱗這邊哪能按她的安排去做,早就找好了新歡。帶回家跟小竹接觸。分居兩年後,若鱗的新對象,已經跟小竹的關係打得火熱。若鱗打算結婚。可自己如果提出離婚,汐君就有權要孩子。只能逼著汐君自己提出離婚,孩子才能穩妥的給他們。於是若鱗開始晝夜不停的,給汐君媽媽家和所有他知道電話號碼的汐君親戚家打電話騷擾他們。一個多月裡,汐真和汐真的公公家,汐君的姨家,晝夜不停的接到騷擾電話。都去找汐君媽媽。汐君媽媽也沒辦法,只能花錢給他們各家換了電話號碼。汐君現在又被想孩子折磨得不成樣子了,再加上汐君還是時不時的犯抽搐。於是爸爸說:“汐君啊!看若鱗家的舉動,我想他們也不打算接你回去了。更不可能發善心,帶孩子來給你看!不行就離了吧!”媽媽也接過去說:“你先別想孩子了,離了吧!你離婚是爲了保命!孩子跟誰都長大,你先保住命,以後不才有機會見到孩子嗎?”汐君同意了。爸爸去了法院找律師寫好訴狀遞了上去。
訴狀遞上去了,媽媽還是想幫著汐君爭取把孩子要過來。轉天帶著汐君去了市婦聯,想讓他們幫忙想個辦法。到了婦聯,一名工作人員和一個律師接待了她們。汐君哭訴了這十年在若鱗家的生活。她們聽完,告訴汐君和媽媽說:“一聽就知道,這一家是典型的流氓家庭!你要是離婚,只能獲得一張解放證書。這樣的家庭,你根本不可能要到孩子。”聽完這話,汐君和媽媽雖然很失望,但最起碼心中有數,不可能要回孩子了。娘倆回到家就等著法院的傳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