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池邊。
傅凌止扯落易醉墨附在他身上的手。
易醉墨一把拉住他的手腕,“你不高興了?”
“沒有。”他的側面緊繃著,神情冷淡。當時真以為小年咬著她了,急急忙忙地扇了他一巴掌,卻沒想到是小醉故意使詐。
利用小孩子來達成目的這種事兒,傅凌止向來憎惡。
“凌止!我只是嫉妒。你看她的樣子讓我很不開心。你確定你不愛她嗎?”
傅凌止驀地僵了身體,神似有些恍惚,愛?是呢,聯姻組成的家庭最不能說的就是愛,最不可靠的也是愛。
“凌止,你怎么不回答?”易醉墨急了,撲上去環住他健碩的腰。
似乎聽見他從鼻尖緩慢地哼了一聲,像是自嘲,“你在乎嗎?別跟我說你已經把韋胤給忘了。”
易醉墨一頓,手從他腰間落了下來。韋胤死了,死在了越南。她的心也跟著死了。
見她不答,傅凌止冷著臉往前走。心里想要不要去看看她和小年?她一定恨死他了吧。
“凌止。凌止!我……”伸手傳來易醉墨因為驟然痛苦而變調的聲音,然后他聽見重物倒地的聲音。
猛然回頭,小醉折著身子躺在了地上。他驚慌失措的跑過去,“小醉?小醉!你怎么了?”
“我喘……喘不過氣了。可能是排異反應發作……”她翻著白眼,全身抽搐。泛白的指頭緊緊纏住他的衣袖。
“小醉,你堅持一下!”他抱起她飛快地往院里跑去。
“爺爺!爺爺!老麥呢?”傅凌止抱著易醉墨踉踉蹌蹌沖到二樓。
老麥是爺爺的御用醫生,伺候傅家一家老小長達數十年,大病小病都指望他呢!
“老麥在軍區,一時半會兒回不來。再說了,人醉丫頭有哥哥爺爺關心,你跟著瞎湊什么熱鬧!”
“小醉排異反應發作了!就在我面前,于情于禮我都不該拋下她不管吧。”
老爺子沒好氣地哼哼,“你小子趁早給我死心!誰讓她當初偷了別人的腎。”
傅凌止面色漸黑,眼神驟然深邃。
過了一會兒,老爺子抬頭,“阿彌不是醫生嗎?找她呀!你就祈禱她永遠被埋在鼓里,哎,阿彌多好的孩子,都是你個臭小子,把她害成這樣!”
傅凌止擰眉,不吭氣兒。
老爺子敲他的頭,“孽障,去把她哄回來!你不想過安生日子我這把老骨頭還要過!”
傅凌止扯掉腰間的皮帶,跑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