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還不待云景下去制造一個偶遇,真正和顧之念偶遇的人,就出現了。
云景一愣,便是他對面的夜安也嚇了一跳,臉色都變了。
竟然是四殿下夜恒謙帶著幾名隨從,恰好與顧之念走了個碰面。
“給四殿下請安。”
顧之念進過宮,自然也是識得這位殿下的,顧之靜嚇了一跳之后,也慌忙福身。
畢竟這是在外面,而且四殿下又是穿了常服,故而,倒也無需跪拜了。
“顧三小姐?”
“是。”
夜恒謙的臉色似乎是不太好,這還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細看顧之念。
不可否認,顧之念生得很美,不是那種一眼讓人驚艷的美,而是那種讓人感覺很舒服,不會太耀眼,可是又能讓人印象深刻的美。
她的身上,就好像是有一種獨屬于月光的氣質,淡淡的,柔柔的,不會太惹眼,可是又讓人覺得是離不開的。
“這位是?”
“這位是臣女的堂妹。”
夜恒謙微微點頭,看了一眼她們身后婢女手上拿的東西,然后抬頭看了一眼店鋪的匾額。
“顧三小姐最近的風頭極盛,本宮身居宮中,對顧三小姐的大名,都是屢有耳聞,想不到,今日竟然是有緣一見了。”
顧之念的心里咯噔一下子,頓時明白,這位四皇子,是當真不喜歡她的。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不過顧之念還是強作鎮定,盡量讓自己看起來無辜一些。
“臣女與妹妹買了東西,正準備去顧府探望祖母,若是殿下無事,那臣女先行告退了。”
夜恒謙挑眉,上前一步,頭微微低下,似乎是在用眼神來細細地打量著顧之念。
這樣的態度和行為,顯然,已經激怒了茶樓上的云景。
“顧三小姐,聽聞你們顧家可是有一位被批命格尊貴的小姐,可是指顧三小姐?”
“殿下怕是聽錯了。有這道批言的時候,小女還不曾出世呢。聽聞也只是當年大姐姐出生,有一位道人說過,大姐姐是天生的富貴命,倒也
不曾聽說,有什么尊貴之說。”
顧之念不傻,她就算是撇清了自己,也不能真的將顧之蓉給賣出去。
否則的話,只怕顧家,就要被這位四殿下給盯上了。
又或者,其實他早就盯上了。
顧之念的心里沒底,所以,一時也不敢有太多的辯解了。
“哦?我以為顧將軍封侯,顧三小姐又與長公主府來往密切,這所謂的貴女,應當是指顧三小姐吧?”
再度聽到他說出這樣的字眼,顧之念的黛眉輕蹙。
再笨也能聽得出來,這位四殿下,分明就是過來找麻煩的。
“回四殿下,您的話,臣女委實聽不明白。臣女還有要事在身,告退了。”
夜恒謙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難以琢磨的復雜神色,垂眼掩住眼底的漩渦,眉頭輕皺,復又展開。
這個顧之念,并非如某些人所說的那般不堪,只看其言行,便知定然是極為聰明之人。
否則,也不可能在顧家長房那等的欺壓之下,還能得到了老夫人的庇佑。
這個顧之念,絕對是一個寶!
夜恒謙有一個預感,若是能將顧之念收入懷中,那么,他的大業,只怕是將會多了一分的勝算。
且不說顧之念背后的兩位顧將軍,單說她如此聰慧的一名女子,將來,只怕在某些事務上,就能對自己提供不小的助力。
只是,要不要先說與母妃聽呢?
夜恒謙看到馬車緩緩駛離,也沒有停留太久,只是沉了一下眸子,抬頭往一側看去,可是看了半天,也沒有察覺有什么不同,不由得以為自己太過多疑了。
待他走后,夜安才再次將窗子打開,輕嗤一聲,“看來,這個夜恒謙對顧三小姐也生了幾分的心思。”
云景重重地哼了一聲,“不可能!”
“嗯?”
“皇上是不會答應的。他存了什么心思,你我心里都明白。顧之念是我先看中的,就只能是我的。而他,不過就是想要利用顧之念來拉攏顧將軍罷了。”
夜安抿唇,未曾吭聲。
夜恒謙是個聰明人。
多年來,在
宮中一直都是懂得隱忍,更是知進退的皇子。
也因此,皇上對他的態度,一直都是很和藹的。
想不到,如今他也坐不住了么?
“人都走了,你要不要再跟過去繼續看看?”
云景搖了搖頭,不過心里卻是想著,看來自己還得再給顧之念找幾個暗衛才成。
不然,萬一夜恒謙再動了不該有的心思,那可就麻煩了。
兩人又坐了不到一刻鐘,便分道揚鑣了。
云景直接回到了長公主府,然后將元一給叫了出來。
“去,回去再挑幾名暗衛,要身手好的。”
元一小心地打量了一眼主子,“是要給顧三小姐派過去的?”
云景挑眉,“你有意見?”
“不是,屬下不敢,那屬下即刻讓人準備幾名女暗衛過來。”
云景這才揚揚眉,哼了一聲,還不是太笨,知道要找女暗衛。
“公子,這暗衛的事情好解決,您的意思是,讓她們潛在暗處嗎?”
“嗯。”
云景不知道的是,顧之念到了顧府門口,又遇到了李元承。
李元承的氣色并不是特別好,一看到了顧之念和顧之靜從馬車上下來,眼睛立馬一亮。
“表妹,我正想著要不要去侯府尋你呢,想不到竟然在這里遇上了。”
顧之念挑眉,“表哥找我有事?”
顧之靜看了一眼四處,“三姐姐,咱們還是進去說吧。”
顧之念點頭,將李元承請進了顧府。
“表妹,我,我只是想問問你,我是不是一點兒機會也沒有了?”
顧之念微訝,沒想到表哥對她的心思,竟然還沒有歇呢。
稍微思索了一下,“表哥,這世間的百花嬌媚,各式各樣,你為何就一定要將一顆心,放在了我的身上呢?”
李元承面有痛苦之色,一雙黑眸里,更是涌上了復雜的神色。
“表妹,我的心里既然裝下了你,又如何能再輕易地舍了去?”
少傾,又極其痛苦道,“將一個人從心底里挖出去,那種疼,表妹知道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