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美棠抽泣地道:“去吧,你應該有一位真正愛你的人,我不配,請讓我離開你吧?!?
“那你的孩子怎么辦?”花豹提出了疑問,他想幫錢美棠,只要錢美棠開口,花豹就會把孩子找回來當做自已的孩子撫養。
錢美棠聽得懂花豹的話外音,她感激地道:“孩子和你在一起應該會快樂成長的,如果還念及我和你有這么一段情的份上,請您幫我把他養育成人吧?!?
虎爺,佛光普照早已識趣地站遠,攔住兄弟們等候倆人私聊完畢。專暴菊花等人不知道倆人談論什么,好奇地向佛光普照打聽,佛光普照雙手合十道:“一切隨緣吧,該讓你們知道的,你們終究會知道,不知道的,就別瞎打聽,免造惡業?!?
“佛爺,缽盂呢?”,“哦,交給寺廟保管了,我佛門至寶,理應奉還?!保芭蓿∧鞘俏业纳斨?,給我要回來!”,“我家的祖傳寶物啊,你,你怎么可以自作主張呢?”
王亮,孟小恬揪住佛光普照不放,要他去把敬獻給寺廟的缽盂取回來,佛光普照執意不肯,三人糾纏不休。
花豹和錢美棠談好了,花豹尊重錢美棠的意愿,想送錢美棠到庵堂,錢美棠婉拒了,看著她一人孤身上路,花豹搖頭暗自嘆息。
“你們別爭了,一個缽盂嘛,王亮和小恬使用也是善用此寶,比你放在寺廟里好多了?!被ū哌^去,他讓佛光普照去糾正錯誤,佛光普照看到花豹一人過來,心中了解何事發生,他不敢再觸怒花豹,飛奔回寺廟找和尚們討要缽盂。
虎爺沖著佛光普照的背影樂道:“呵呵,這家伙,當沒幾天高僧又得意忘形啦。好啦,阿豹,打起精神,振作一點。”
兄弟們見錢美棠離開花豹,心中也明白啥回事,沒人開口問東問西瞎打聽,過來,一個個給予花豹最為熱烈,友情的擁抱。
十天之后,花豹從民政局走出了,已經一身僧袍的錢美棠走在身后,神情落寞的花豹轉身道:“美棠,哦,不,應該叫你法號,怎么稱呼。”
“還是叫我的原名吧,我現在只是一名居士,還未剃度?!卞X美棠看起來釋然很多,沒有再背負那么多的包袱。
花豹道:“我已經把孩子要回來了,想到家里看一看嗎?媽媽也很想你?!?
“我已經決心斷了所有塵緣,會在佛祖的膝下為你們祈福的,感謝你,阿豹,你為我做的太多了,我只能這樣回報你?!卞X美棠口念誦著佛號,點首彎腰表達了對花豹的謝意。
本來花豹還想告訴錢美棠,做和尚,做尼姑還能享受人生的一切,話到嘴邊收住了,他知道錢美棠滿是負罪感,想借著遁入空門得解脫,隨她去吧,在佛法寺廟熏陶下慢慢開解自身的心結。
想到這里,花豹露齒一笑道:“嗯,好好修行,美棠禪師,希望您能成為一名真正的高僧?!?
錢美棠莞爾一笑,她讀懂了花豹的鼓勵,了解花豹的心情,倆人就這樣分手了,了斷這場情緣。
回到家中,花豹沒進門就聽到母親,孩子,還有一個人,姜曉珍的歡聲笑語,日子一下子回到了以前。
姜曉珍是錢美棠找回來的,是錢美棠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了她,讓她放棄過去,重新找花豹。
花豹也原諒了姜曉珍,他連錢美棠,勇哥都能原諒,還有什么不能原諒的呢,放掉所有阻礙尋找幸福的自我束縛,這才能找到真正的幸福。
當花豹站到了門口,推開了虛掩的鐵門,姜曉珍一下子從正抱著小孩和母親逗樂狀態下立了起來,她注視著花豹,眼里充滿了想和花豹說的話,慢慢地,慢慢地走近,花豹雙臂一張,笑哈哈地,與他過去,平日里回家一樣。
花豹,姜曉珍,孩子,仨人緊緊互相摟抱在一塊,所有的陰霾都散去了,母親欣慰地擦拭著淚花,看著花豹終于成為一名真正的男子漢,一名頂天立地,成熟的男子漢而高興。
同一時刻,本地城市收到了一封認罪書,外加一筆巨額款項,認罪書是以勇哥的名義寫的,公安機關通過筆跡比對,認定是勇哥親筆信,但始終是找不到他本人,至今列為本市的一大懸案。
認罪書是在佛廟寫的,是勇哥自已寫的,詳細說明自已所犯的罪惡,供出了許多同案犯,并提供不少有價值的線索,政府部門根據線索打掉潛藏的一批老虎和蒼蠅。可怎么也查不出來到底從哪里寄來的,因為是電子郵件影印本,連銀行存款也一樣,只是提供了賬號和密碼。
不用多說,只有虎爺和柳溪才有這樣的本事,經過協商之后,大伙害怕多生枝節便不告知勇哥的葬身之地,反正勇哥死了,他早就為自已的罪惡付出代價,別去打擾他了,更別去再把蚩尤基因翻出來。
近大半個月沒去上班,錢美棠又不知去向,王總旁敲側擊問了花豹多回,總是問不出什么,他也不知道從哪里得知錢美棠與花豹離婚的消息,勃然大怒,認定是花豹對不起錢美棠,開始想方設法要整治花豹。
黃三泰是著名的見風使舵的人,一看風向標不對,立即給花豹擺出了冷臉,處處掣肘,嚴加管束花豹。
花豹情緒不高,做事有點耐不住性子,被黃三泰故意挑出毛病進行添油加醋的指責和排擠,花豹一時氣惱,倆人吵鬧起來,王總趁機撤掉了花豹保安隊長副職,將他下放到門口站崗。
“年輕人啊,我是賞識你,可你卻需要磨練,這樣吧,在新的崗位好好鍛煉,記住,經得起考驗的人才是成功的人。”王總假惺惺地拍打著花豹的肩膀,免得花豹對自已記恨在心。王總為人精明,像張山峰這一類人,沒有多大蹦跶的空間,他可以冷酷無情地嚴懲,隨心所欲地治他,可花豹不一樣,年輕,有的是機會報仇,王總不管怎樣都得為自已留一條后路,免得哪天花豹時來運轉,換成自家倒霉,搞不好半路堵他,揍自已一頓也是晦氣的事。
花豹懶洋洋地回答道:“明白了,王總,我會在新的崗位兢兢業業的,您就瞧好了?!?
王總樂呵呵地道:“嗯,這樣子就對了,年輕人,不管在哪,都能夠成才的,我看好你咯?!?
說完,王總就鉆進了保安科室,他交待黃三泰盯緊一點花豹,如果犯啥錯,立刻通知自已,他要找個借口把花豹踢出單位。
黃三泰領會王總的指示,他開始隔三差五地叫人去挑釁花豹,要他動怒,一旦開啟了禍端,輕則花豹無法安生;重則,哼,花豹是一名在王總眼前戴罪之身,就可以名正言順地讓花豹滾蛋。
忍住脾氣,花豹將發生的事情視為磨礪自家個性的經歷,他見到了王總,黃三泰保持精神抖擻,神采奕奕,王總只好褒獎花豹不為單位惹事,招來麻煩,感謝他處理事務處理得當。黃三泰聽到王總表揚花豹的話,猶似一記記耳光打在他的自已臉上,知道這是王總在變相地責怪他辦事不力,到現在還沒給一個絕佳的理由處罰花豹。
“王總,阿豹在這里也待了不短時間,他處理門口的爭端處理得不錯,別大材小用了。我想,讓他還是回來幫我吧?!秉S三泰獲得王總點頭許可后,他大咧咧地朝花豹道:“阿豹,大家在一起工作,有時候難免爭吵,很正常的。我這人就這樣,往往對事不對人,說話是沖了點,你也就聽聽,有則改之無則加勉嘛,呵呵,從今天起,你就不用站門崗咯,繼續當我的副手?!?
花豹寵辱不驚地道:“哦,好,服從領導的安排。”
王總滿意地點著頭,他與黃三泰走了一段路,王總道:“三泰,你知道怎么做了吧,阿豹是年輕人,該幫助的時候要好好幫助,明白嗎?”
“明白了,王總,我知道怎樣幫助阿豹,呵呵,您放心好啦,兩三天就可以讓他出成績?!秉S三泰小聲回應道。
王總發出了心照不宣的笑聲,黃三泰賠笑地為王總開路,不讓經營戶的攤位與車輛碰著王總。
他倆的對話被路過的張山峰聽到了,張山峰是個老油條,他了解的,認識的王總沒有那么好心腸,王總的話得反過來聽才正確,再見到倆人這樣小聲嘀咕,肯定是要采取不利于花豹的措施。
風風火火的張山峰將花豹拉到一旁做私底下的談話,他道:“阿豹,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哪里得罪了王總,他好像對你很不爽?”
“沒有?。课夷睦锏米锼??”花豹不明張山峰提問的內容,張山峰認為花豹是有意隱瞞,他皺著眉頭道:“阿豹,我和你是自已人,有什么事盡管說給我聽,我幫你分析分析,參謀參謀,單位的事無小事,你不是看過王總整過我了嗎?這次擺明是給你難看?!?
花豹呵呵大笑,他捶了捶張山峰的胸膛,豪邁地道:“那你能說清楚王總為什么整你?”
“這。。。。。。”張山峰真不知道,他明察暗訪,做足了功課就是找不出當初王總整他的理由。
花豹想走,張山峰還是一把拉住,他想不出到底王總干嘛整花豹,只是以前花豹幫過他,他此刻是把花豹當做在單位的靠山,要是連這個靠山都倒了,自已倒霉的日子就算來臨咯。更加令他不安的是,張山峰很想知道王總與花豹的關系究竟是啥關系,像上回,批判大會,自已就站錯隊了,沒想到花豹沒事,升官,自已去守大門,要是這次再站錯隊的話,真是無藥可救。
“那你說說,為什么王總對你的態度是一會冷,一會熱的。你當官也不久,才幾天沒來上班就發配你來守大門,肯定有事?說說看,王總是不是你家什么親戚?”張山峰差點把花豹的族譜背出來了,沒查清楚花豹到底與王總有啥親。
花豹撓撓頭道:“唉,你這樣問我,我還真說不出。俗話說得好,來得快,去的也快。莫名其妙對我從輕發落,莫名其妙提拔我,再莫名其妙地撤了我的職,我說不清楚,應該我長得帥,王總看我順眼吧?!?
“我呸!他會看誰順眼啊!除了自已外,其他人在王總眼里就是一文不值?!睆埳椒逄私馔蹩偭?,王總不可能無緣無故討好花豹,幫襯著花豹補缺補漏,一定是有關系存在,而這層關系必定是見不得人的,花豹避而不談。
最后,張山峰為自已的前途下了賭注,和花豹站在一條戰線上,花豹肯定只是暫時令王總生氣,過兩天可能東山再起,剛才路上聽到的對話應該是正面消息,不是反話,自已別領悟錯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