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沒想到……”小蘭心情不怎么好的趴著桌子上,回想著綠川美奈照片里笑臉,“明明照片里的她看起來一點都不像這樣啊……”
園子和藤井椎菜以及后來的越水七槻幾個人也安慰了一下善良的小蘭,幾個女生聊了起來,試圖舒緩一下氣氛。
另一邊嘛。
宮野大小姐、羽賀真佑、江戶川柯南都是一副嚴肅的表情。
就算是吸毒引發的自殺,也只是一起稀松平常的案子,可是他們是為了追查那個藏有毒品的組織成員來的薰衣草別墅。
現在這個別墅的問題就完全不是一回事了。
“江戶川,你還認為有什么疑點。”
羽賀真佑看向低頭思索的柯南。
“我問你們啊,”柯南想了想,似乎白天除了他,大家都只是看了照片,“一張皺皺巴巴的照片,正反兩面都有粘粘的感覺,這是會怎么造成的。”
“照片、粘粘的感覺?”
羽賀真佑也沒有想到什么,撇向若有思索、玩味著看著他們的宮野大小姐。
“傳統照片主要是由保護膜層,感光乳劑層,鋇底層和原紙層構成的,照片被粘的時候多是由于保護膜層變粘而造成的,保護膜層的主要成分是明膠,明膠在受潮后容易發生物理性質的改變而變粘,與其他照片粘連,如果有許多照片疊放在一起受到重壓也時常造成照片的粘連。”
宮野大小姐玩味著看著兩個苦惱的男孩:“你們連這種簡單的常識都不知道嗎?”
“等等……”柯南和真佑也突然想到了這一點,抬起頭來,“雙層照片。”
那一定是對她來講非常重要的東西,而且還是不能被其他人發現的東西。
而這種東西在一個人自殺前的結局是什么就可想而知了。
就像一個車禍后瀕臨死亡的成年仔,激動的握著親人、朋友的手所說的最后一句話。
“拜托你,把我床底下的東西燒掉啊!”
嘎嘣,眼一閉,腦袋一斜就斷氣了。
“她一定會燒掉照片!!!”
兩個人都想到了這一點,而宮野大小姐已經懶得理會兩個慢半拍的家伙,跑去問藤井椎菜了。
“藤井小姐,綠川美奈出事的前一天也是一個人吃燒烤嗎?”
宮野大小姐微笑著得到了藤井椎菜肯定的回復之后,沖著那邊的兩人點頭。
“看來已經有結果了。”
羽賀真佑和柯南相視一笑,默默抓起旁邊的鏟子,在柯南手表的燈光下,開始挖地下明顯土質不同的地方。
胃口不好,吃的東西少,卻在死前選擇吃燒烤這種明顯不適合她吃的東西,不是要燒什么,就是要藏什么。
而且加之她選擇了用火塘烤土豆,這東西可以合理的掩蓋她刨土的事實,那么她一定是到了最后還沒有舍得燒掉它,她選擇了埋在土里!
…..
二十分鐘后。
女生們已經收拾完了餐具,有些奇怪的看了看刨土二人組,本來想去問問看什么情況。
“哼,”宮野大小姐冷冷的輕哼一聲,嘴角上揚,“男生就喜歡吹牛、打游戲、刨土什么的,沒什么可問的。”
毛利小五郎死魚眼補充著:“沒錯,就像小鬼喜歡下雨天、暴風雨、臺風什么的,別管他們啦。”
“柯南好像和年長的男性都相處的很好啊。”
小蘭有些狐疑的看著柯南小鬼頭,總感覺這一幕在某個大阪黑炭那里也發生過。
“挖到了,”羽賀真佑嘴角上揚,從鏟子地下拿出了一張鋪滿塵土的照片,“看起來這里連組織也被瞞過去了呢。”
借著燒烤營地上的燈光,一個看起來十五六歲的女孩微笑著靠在一個二十歲左右的男性身上,男性一手摟著女生,一手把刀搭在肩膀上,露出有些燦爛的笑容,背后是一片薰衣草的海洋。
“和那個青葉徹看起來簡直太像了。”
羽賀真佑嘴角詭異的上揚,心頭默念著:“金巴利Carmpari。”
……
深夜十一點,大廳。
“查到了,”羽賀真佑讓五郎去查這件事,劍道圈他更熟悉一些,“青葉徹,十年前在北海道札幌也有一場劍道比賽,他也參賽了,當時他還在札幌擔任劍道教練,恰恰就是綠川美奈練習劍道去的地方。”
“這么說他十年前就加入組織了,”宮野大小姐想了想,組織沒有來清理這里,說明組織不知道,“可能十年前那個時間他剛剛加入組織,他留了一手沒有讓組織知道這件事,同時和綠川美奈一直保持著某種聯系。”
既然組織不知道,有她們倆看著工藤,稍微調查看看也沒什么問題。
只要不涉及太棘手的事情就好。
柯南倒是有些興奮起來了,他爸媽在富良野那邊沒有什么收獲,倒是他這邊差點忽略了這么重要的線索。
太好了,如果他們不知道這里,說不定可以抓到些什么他們的蛛絲馬跡。
那群黑衣人,給我等著,他自己、皮斯科以及更多被組織害死的人的仇。
“他對綠川美奈到底是什么樣的感情……”羽賀真佑冷冰冰的看著照片里甜蜜的男女,明顯是情侶的模樣,“為什么綠川會染毒,甚至自殺,我想其中必然他的影響。”
讓在乎喜歡的人染毒?真是人渣啊,是主動的嗎?
“我想我們可能需要調查一下這個別墅有沒有暗道,”柯南也想到了真佑的想法,又聯想到了別墅先后兩次的改造,“我再去看看其他地方,劍道室我之前看過,但是雜物太多了,小孩子根本拿不來。”
“知道了,”羽賀真佑拉著宮野大小姐準備去看看,又想到了什么,嚴肅地看向柯南,“不管發生了什么,暫時都不能報警,至少現在不能,工藤。”
“.....嗯,”工藤新一沉默許久,點了頭道。
如果真的找到牽扯組織的東西,讓他們知道了,那么毛利小五郎必然首當其沖的被懷疑。
他們的存在也勢必會暴露在組織的眼皮底下。
羽賀說完,拉著宮野大小姐的袖口,起身離開了。
不要沖動啊,工藤新一。
我對你的信任可是有限的,藏著的試探手段還有不少。
希望你能對得起福爾摩斯的徒弟這一稱號。
不過金巴利又在這里留下了什么,她們是什么關系,綠川家又是什么立場。
還有那種讓他毛骨悚然的感覺又是什么?
羽賀真佑右手在口袋里握著ppk,一手拉著宮野志保的袖口,在黑夜里朝著劍道室走去。
眼神堅定,瞳孔散發出血紅色的光。
他是不介意殺了誰的,任何人。